此时,她就在隔壁,穿墙不过五步的距离
可是,不行!
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轩辕璟的人盯着,旁人不知内情,只会觉得她心狠手辣残杀亲妹。
仅因一些矛盾争端就对亲妹妹痛下杀手,没有谁会信任重用这样的人。
而且,就这样杀了陆欢歌,太便宜她了!
阿鸢前世所受的痛苦,总该让她也尝上一尝才对。
让人窒息的静默中冒出一声脆响,青花瓷的茶杯在陆未吟手中被捏成几瓣,茶汤淌得满手都是。
墨瞳里的冷光也跟着四分五裂,每一丝都化为锐利的锋刃,仿佛只需一记眼神,就能将人千刀万剐。
“小姐”采香掏出手帕递过去,面露担忧。
“没事。”
陆未吟抖落手中碎瓷,接过帕子擦手,垂眸间敛起凛冽,只剩下无尽的冷。
“一会儿出去,你这样”
她让采香附耳过来,细细做了一番交代。
隔壁,陶怡总算聊痛快了。
陆欢歌连唤几声双鱼,迟迟不见人进来,觉得在陶怡面前落了面子,很是火大。
气冲冲走出来,外头只有梅香一个。
“双鱼呢?”陆欢歌问。
梅香摇头,“我催完茶点回来就没见着她。”
陆欢歌心口突突直跳。
该不会是被陆未吟抓去了吧?
意识到不妙,陆欢歌也不找丫鬟了,匆匆道别后迅速钻进马车,让伏在膝盖上打瞌睡的车夫赶快回府。
茶楼离将军府只隔着两条街,拐个弯儿就到,且一路都是热闹街市,陆欢歌想,陆未吟就是再胆大妄为,也不可能当街对她做什么吧?
转念又想,陆未吟凭什么找她麻烦?
也不知道是不是此时的王金榜比两年后差些本事,总之就她打听到的消息,萧北鸢一点事儿都没有。
没有私奔也没有被拐,更没有失踪,好好的在侯府里待着,继续当她的千金小姐。
既然没事,陆未吟就找不到她头上才对。
陆欢歌越想越觉得没错。
拍拍额头,怪自己太过草木皆兵,自乱阵脚,吓得这一身汗。
身子靠向车窗,陆欢歌正想挑帘看看到哪儿了,马车恰好也在这时候停下。
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到了,然而钻出马车,看到的却不是将军府的大门,而是一条老旧的巷子。
眼前是巷子尽头,墙就竖在丈远外,下方堆满烂桌子破箩筐之类的破烂杂物。
车夫不知去向,只有拉车的马在甩尾巴。
陆欢歌动作僵住,俏脸在顷刻间褪尽血色。
是谁?想要做什么?
劫财还是劫色,讨债还是寻仇?
脑子里把所有的可能性飞快过了一遍,始终没个头绪。
人在危险的时候总会本能的找地方躲避,陆欢歌下意识想要退回车里,然而刚缩到一半,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一只手拽住胳膊拖到车下。
惊恐中抬眼望去,对方穿着车夫的衣裳,用头巾将脸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陆欢歌脚软得站不起来,本能大叫,然而刚发出一个短促的音,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踉跄着撞到墙上。
脑后传来刺痛,像被针扎了一下,陆欢歌张大嘴,想呼救,想求饶,却死活发不出声音。
对方从后面压上来,将她死死按在墙上,粗暴撕扯轻薄的夏衣。
挣扎不掉,又求救无门,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恍惚间,陆欢歌好像又回到上辈子,那个禽兽宴客间隙,不顾来来往往的奴仆丫鬟和随时可能出现的客人,强行将她按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