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脚躲过去。
“姜晚你真的觉得自己错了么？”
我冷眼看着她。
姜晚僵在原地，好似被冻结住了。
“其实根本没有吧。”
“你沉浸在偷欢的刺激和众人的追捧里无比畅快，现在求饶不过是害怕公众的谴责罢了。”
踢开她想要拉扯我的手，我冷淡陈述。
“我没有，若寒我是爱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今天这样只是看到你被那个贱人勾引了，一时气不过而已啊！”
姜晚明显还不死心，想要攀咬我和家教。
“一出引蛇出洞的戏码罢了。”
我冷声说着，捏住她的下巴去看手里的视频：“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或者说，你很期待我真的出轨吧？”
姜晚闻言颓败的倒在地上，拉着我的裤脚不肯松手。
“若寒。”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15年的感情啊，你舍得就这么放弃么？”
“以后我回归家庭，你来接管公司好么？”
她无力的哭诉着。
姜父愧疚的望向我：“若寒，你就看在晚晚陪你同甘共苦，还生了个女儿的份上，原谅她吧。”
姜母也哽咽的点头附和。
“对呀，15年的感情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听妈的，你和晚晚加把劲再生一个，就当弥补遗憾了。”
轻描淡写的话语。
让我觉得无比怪诞。
胸口好不容易呼出一口气，我拧眉看向他们：“在我心里，谁都不可能替代囡囡”
“我真为囡囡有你们这样的血亲感到可悲。”
面对我不留情面的指责。
姜家人再无话可说。
想起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小身影，几个人沉默着低下了头，无尽的愧悔淹没了他们。
“姜晚。”
“把离婚协议签了，也算是我们之间最后一点体面了。”
“现在再看你一秒，我都只觉得恶心反胃！”
留下最后几句。
我片刻没有停留便离开了。
“若寒！”
姜晚呆坐在地上，咬着手背的唇边溢出闷哼。
我步履未停。
毕竟她此刻的苦难都是应得的。
“多谢了，白薇姐，这次多亏有你。”
我侧身望向养姐，真诚的鞠躬道歉。
不仅为她教囡囡打架免于霸凌，更为她不惜名声受损也要陪我以身犯险。
在收到姜晚撤案消息当天，是白薇冒险将囡囡的尸体换掉，有机会做了尸检报告。
也是因为有她从中斡旋，流亡海外的员工才能那么快被抓住。
“这么客气做什么，要真想谢我就赶快打起精神来。”
“囡囡也不想见看你这样。”
白薇撑起一个笑，拍着我的肩膀安慰。
“我听姐的。”
我抬手擦掉眼泪，点头应下。
当初为了和白薇在一起，我和家人闹得很凶，以至于家里移居海外我也没跟着，而是拿着父母给的钱投资姜晚心甘情愿的做起了贤内助。
想一想自己还真是够恋爱脑的。
白薇闻言沉默半晌，复又开口：“若寒，要是当初……”
“不说这些了姐。”
我深吸了口气，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道：“囡囡说我每次难过的时候，就想想她，想到她就会笑了。”
女儿的笑容浮在心头，等我再睁开眼，天边已经飘飘扬扬下起大雪。
我想这也许是女儿对我的回应。
身侧的白薇嘴唇轻抿，小声感慨：“傻若寒，我怕是真要等你一辈子了。”
声音很轻，一阵冷风便卷走了。
好似没留下半点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