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平拿出一套酒杯,哗哗哗倒酒端给大伙,请大伙连喝边说。
山溪之上的歇脚凉里,聚集了十几二十个汉子,都是附近山里人,互相都有来往。
基本上,都知道祖父陈老先生,大体都念陈老先生的好。
当然,陈老先生狠辣报复,知道的人也不会说!
正吃着喝着陈家的呢。
至于父亲老陈,只能说功过各半,让人啼笑皆非。
他不折腾别人,瞎争积极,把自己折腾死了
隔壁队一个老头笑道:“我跟老陈是同学!
老陈死了,村里让我当干部!
我死活不干!
我说,我可不想像老陈一样,三十多岁就死了!”
陈安平认识这人,活到80多岁,逍遥自在,是个有福之人。
“这酒真好,香死个人!
这是什么酒,不便宜吧?”
“五粮液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安平,这酒多少钱?”
陈安平笑道:“甲级酒,价格4块多,还要甲级酒票!
算起来,六七块钱吧!”
请乡亲们吃了好东西,当然得让大家知道好处!
乡亲们哗然,拍着大腿大叫:
“卧槽!”
“六七块钱一瓶?”
“三瓶酒,不就相当于养一头猪了?”
“这酒是金子做吧?”
“这酒我不敢喝了我不敢吞我就想含着,一直含着,喝一辈子”
“到老还能喝到这样的好酒!我这辈子,死都值了
你这娃子,要得!硬是要得!”
一位老人端着酒杯,激动流泪。
陈安平谦逊道:“乡亲们,没有忘记我先人的贡献,怀着真情,追忆我先人的功过,这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一点酒菜不算什么!
如果在集上,我要摆一桌席面请大家!”
乡亲们全都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好好好!
你有有这样的孝顺孩子,合该发达!”
“聪明有种,富贵有根,老陈家福泽深厚啊!”
“安平,你怎么不留在城里,回乡下当啥医生?
村里赚工分,才几个钱?”
吃了喝了,大家全都相信,陈安平之前的话了。
这么好的酒摆在这里。
不是发达了,谁能舍得请?
陈安平笑道:“我就是舍不得咱山村,喜欢咱山村,想留在山里,为咱乡亲们服务!”
老人们全都摇头。
这孩子有点傻,可能遗传了他爹老陈的傻劲!
陈安平继续道:“我在村里,拿的不是工分,而是地区医院的工资,一个月56块钱!
另外我还兼着采购员,帮地区医院收购药材、山货、还有别的东西,一个月补贴18块钱!”
这不是傻,必须对周围人交代清楚!
不然等着举报吧!
哗啦!
溪中凉亭,所有人全都惊得站起来。
其中两个坐在边上,激动得差点掉进下边的山涧里。
“多少?”
“56+18,一个月74块钱!
卧槽,县委书记都没你工资高吧?”
“一个月74,一年888!你这工资吉利,太发了!”
“老陈家翻身了!
干个十年,就是万元户!
了不得!”
虽然这年头,越穷越光荣。
但是谁不知道有钱好呢?
他们一天满工分,才2毛钱。
一个月像驴一样干,也才6块钱。一年365天不休息,72块钱。
不到陈安平一个月工资。
人不是机器,哪能天天下地干活?
实际上,大多数人家,一年到头压根没什么结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