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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珏用掌心压下沈星晚的头,不许她回头看顾泽宇。
“啪,啪,啪·····。”
顾泽宇依旧不断扇着自己,直到一百巴掌才停。
顾泽宇整张脸肿得高高地,眼眸猩红,祈求着沈星晚看他一眼,季寒珏一直将沈星晚的头压在怀中。
“星晚欠你的我还给你了,求你转头看我一眼,求求你了。”
牙齿上沾着血丝,顾泽宇嗓子嘶哑得近乎失声。
嘶哑的声音传到沈星晚的耳朵,小脑袋用力地动了一下,季寒珏明白了沈星晚的意思,松开了手,任由沈星晚向顾泽宇走去。
眸子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沈星晚看向狼狈不堪的顾泽宇开口。
“你不欠我任何东西,我们只是不爱了。”
我们只是不爱了!
一个字像一把刀子,一刀又一刀地狠狠刺进了顾泽宇只剩下一半心房。
顾泽宇痛苦地双膝跪地,抱头痛哭。
“星晚,你在骗我对吗?”
“你只是生我的气,骗我对吗?”
…
无视掉歇斯底里的顾泽宇,沈星晚推着季寒珏走过满是蓝色鸢尾花的走廊,径直来到客厅内。
“谢谢你愿意陪我演这出戏。“
偌大的客厅内,只有沈星晚与季寒珏二人,沈星晚蹲下身子,轻声说道。
沈星晚与季寒珏早就知晓顾泽宇乘坐飞机来到季家庄园附近,为了与顾泽宇彻底了断,故意放他进入季家庄园内。
谁曾想到顾泽宇竟然如此执着。
破镜重圆,破了镜子它就是破了,留在镜子上面的一道道裂痕便是印在心中的一道道疤。
永远不会复原。
季寒珏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黑色的眸子转了又转,向一位视死如归的壮士一般开口。
“我没有演戏,是认真的。”
烦躁不堪的沈星晚呼吸都凝滞了。
认真地!
整个脑子无法转动,沈星晚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之中,季寒珏他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
恢复呼吸,沈星晚带着歉意看向季寒珏。
“当时答应你弟弟愿意做冲喜新娘,是觉得你这辈子都不会醒来,我只用做好你的护工就好。”
停顿了几秒,沈星晚继续补充说道。
“现在你醒了,有追求爱情的权利,我不能够耽误你,至于欠你们季家的,我只能够慢慢还了。”
“我的爱情就是你。”
没有给沈星晚说出下一句话的机会,季寒珏强硬地开口。
混乱,疑惑,脑子嗡嗡嗡的。
刹那间,沈星晚不知所措,蹲下身子,带着歉意看向季寒珏,沉吟道。
“季先生我刚经历一场惨烈的分手,短时间内不可能爱上其他男人。”
季寒珏纤细的发白的手指触摸着沈星晚的脸颊,无比宠溺地说道。
“我可以等。”
抬头,平视上季寒珏那双深情款款地眸子,沈星晚为难情地开口。
“如果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你该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季寒珏纤细的手指插
入沈星晚的发梢,虔诚地说道。
“喜欢是占有,爱是成全,若你没有爱上我,我只能放你自由。”
沈星晚瞳孔一缩,心脏起伏跳动。
顾泽宇他就从未明白过,只要他说一句他不喜欢自己了,她就会放手。
可他偏偏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