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飞车党猖獗,昨天亲眼目睹的当街抢劫让她心有余悸。
不到万不得已,金店是万万不敢去的。
思来想去,沈薇决定再找张警官试一试。
她让哥哥妹妹带着旅馆老板的大女儿阿珍等在批发市场门口,自己带着爸爸,提着两罐乐口福和两条中华烟,又一次进了派出所。
她把手里的东西递出去:“张警官,真是谢谢您给我们找了个安全的住处,要不然我们都没法儿睡个安稳觉。”
这礼太重,张广源不肯收:“你太客气啦,举手之劳而已。”
沈薇把东西硬塞过去:“您的举手之劳对我们可是大恩。
要不是您,我们真不知该怎么办”
一番真挚感谢后,她才切入正题:“张警官,实不相瞒,这次来除了道谢,还有个不情之请。
我们在市场丢了钱,现在手头有点紧。
我身上带着些金子想卖掉换钱,可外面飞车党太凶,实在不敢去金店。
厚着脸皮来问问您,有没有稳妥点的路子?”
张广源掂量着手中的厚礼,明白了沈薇的目的。
但私下倒卖金子,这可不是小事,如果被上头抓到,兴许公家的碗都端不稳。
沈薇见他犹豫,赶紧道:“张警官,我如果去外面卖金子,怕是刚出金店就被盯上。
求您好人做到底,一定帮我这个忙,行不?
您放心,规矩我懂,绝不白让您费心,也会把嘴巴闭紧,不该说的话,一字不提。”
张广源看着沈薇可怜哀求的模样,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沉吟片刻后开口:“我有个发小是做这行的,我叫他过来,你们去我休息室谈,安全。”
沈薇喜出望外:“那太好了!麻烦您了!”
约莫半小时,一个穿着背心短裤、汲着拖鞋的矮瘦男人骑着摩托到了。
张广源将两人带到安静的休息室。
沈薇拿出金条和两个金戒指,放在桌上:“您是张警官的朋友,我信得过。
东西都在这儿,麻烦您给个实价。”
沈保平看到女儿掏出黄澄澄的金条,眼睛瞪得溜圆。
他知道女儿身上有金子,但没想到是这么扎实的金条,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但一双眼却牢牢盯着对面的男人,眨都不眨一下。
男人拿起金条掂了掂,又看了看戒指:“既然是阿源朋友,五十蚊一克公道价啦!”
这可比麓江足足贵了四块!
沈薇压下心中惊喜,点头:“可以,麻烦您了。”
男人动作麻利,先看色泽掂重量,然后用小锉子在金条不起眼处锉下一点金粉,滴上验金水仔细验看颜色变化。
确定成色没问题,他又拿出这时候十分罕见的电子秤。
“二百六十三克,总价是一万三千一百五十蚊。”
说完,男人点出厚厚一沓钞票。
沈保平看着那黄澄澄的金条变成一沓巨款,喉咙发紧,手心全是汗。
沈薇沉稳地接过钱,指尖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分量,悬了几天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第一桶金的本钱,终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