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沈战，眼前的女人是值得信赖的。
所以，他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段雅君听后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变现？”她松开他的手腕，“你想把电磁炮技术卖了？”
“不然呢？”沈战摊手，“我又不是军工企业，拿着这种技术能干什么？”
段雅君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控制情绪。
“沈战，这是国家级战略技术。”
“如果参数真如你所说，它可能改变整个军事平衡。”
“所以你的建议是？”
“上交国家。”段雅君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会有相应的奖励和补偿，但绝对不能私自交易。”
沈战看着天花板上的图纸思绪万千。
系统选择他是有原因的，但具体是什么，他还不清楚。
直接交给国家是最安全的选择，但这也意味着他将失去对技术的控制权。
“我需要考虑一下。”他最终说道。
段雅君点点头，出人意料地没有继续施压。
“可以的。但在你做决定前，我需要确认这项技术的真实性。”
“怎么确认？”
“描述一部分给我听。”段雅君从包里拿出笔记本，“不需要核心机密，只要足够证明这不是你的幻想。”
沈战思索片刻，开始描述电磁炮储能装置的一个关键部件。
“那就说说超导电容阵列的工作原理吧。”
段雅君快速记录，不时打断他询问细节。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段雅君去开门，一个头发花白、戴着厚眼镜的老人站在门外。
“你好，我是种花科研院南沪分院的张嘉良。”
“张教授，您好。”段雅君恭敬地说，“感谢您这么快赶来。”
老人点点头，目光直接越过她落在沈战身上。
“就是这个小伙子有电磁炮技术？”
段雅君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进来说。”
接下来的两小时，沈战在段雅君的引导下，向张教授描述了部分技术原理。
老人的表情从最初的怀疑逐渐变为震惊，最后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不可思议”张教授不断喃喃自语，“如果这是真的如果这真的可行”
当会面结束，段雅君送走张教授后，她回到客厅，发现沈战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
“他怎么说？”沈战头也不回地问。
段雅君走到他身边。“张教授说，如果这项技术属实，我国的电磁武器研发将领先世界至少二十年。”
沈战轻笑一声，试探性询问说。
“所以现在国安打算怎么处理我？”
“把我关起来当技术奶牛？”
段雅君转身面对他，月光在她的轮廓上镀了一层银边。
“不。”她轻声说，“我们想和你合作。”
“合作？”
“官方渠道。你可以保留部分权利，但技术必须由国家主导开发。”段雅君的声音很平静，“当然，会有相应的补偿，远超过你私自交易能获得的。”
沈战看着她月光下的侧脸，想起在游戏里，她曾多次救过他的命。
那时他们互不相识，却本能地信任对方。
“我需要时间考虑。”他最终说道。
段雅君点点头。
“不急，想好了给我答复。”她顿了顿，“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但请记住，这项技术太重要了，它关系到国家安全。”
她转身准备离开，沈战突然叫住她。
“段雅君。”
“嗯？”
“如果”沈战犹豫了一下，“如果我拒绝，你会怎么做？”
月光下，段雅君的表情难以辨认。
沉默了几秒后，她说：“我会执行命令。”
她没有说明命令是什么，但两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