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得知我被气到了,批完奏折,匆匆将我抱回了寝宫。
他变着花样哄我,惹得我哭笑不得。
我这才发现,此生我心里也不只是恨意。
我与萧景珩新婚燕尔,他待我的好,我记在心里,也渐渐忘去了霍屿、程淮等人带来的痛苦。
宫宴前夕,我有了身孕,萧景珩比我还紧张。
赴宴的路上,手紧紧贴在我腰间,恨不得嵌在我身上护着我,宴上更是屏退婢女。
“下去吧,朕来喂她。”
我朝台下瞥去一眼,和赵晚星嫉恨的目光对视上了。
她匆忙低头遮掩,扯了扯霍屿的袖子。
可霍屿和程淮都不理她,拿着酒杯,目光失落地看着我。
瞧见赵晚星似乎有打算的样子,我勾了勾唇,附在萧景珩耳边说了几句话,先支开了他。
果然,见只剩下了我们,赵晚星端着酒杯上前。
“姐姐,从前是我对不起你,求您原谅我......”
她手腕微折,酒想朝我泼来。
被我眼疾手快,拎着一壶酒倒在她身上。
赵晚星捂着脸,狼狈地坐在地上,尖叫出声。
“姐姐,你、你疯了吗?!”
我把空酒壶丢在地上,懒洋洋地朝霍屿点名。
“霍小侯爷,管好你的夫人。”
霍屿站在离赵晚星几步远的地方,半点没有扶她的意思,朝我痛苦地抿唇解释:
“我、我已经和陛下请旨要求和离了,只是陛下没同意。”
出乎意料的,我轻笑一声挥挥手。
“嗯,因为是我让陛下别同意的。”
听了我的话,霍屿猛地抬眼,“为什么?!”
“我亲自见证了你们的大婚,尊夫人还是我亲自驮进门的呢,我自然要成全你们这对......爱侣。”
我知道他们现在两生恨,可我就是要他们互相折磨。
赵晚星擦去脸上的酒液,朝我狠狠瞪来眼神。
“赵檀月,你别以为你入宫就了不起了!陛下若真要封你为后,早就昭告天下举行封后仪式了,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
她癫狂地笑起来,“我好歹是侯府夫人,是正妻!而你只是个无名无分的妾!”
在府里的时候,赵晚星她娘不止一次怂恿我爹休妻,赵晚星也心心念念了嫡女的位置一辈子。
她曾站在我面前,趾高气昂道:
“我赵晚星生来就值得最好的!我以后要当嫡女,要嫁个了不起的侯爷当夫人!”
“都怪你!若非你挡路,这些明明都是我的!”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觉得她有些可悲。
程淮被烦的不行,朝地上的赵晚星扇去一掌,朝我邀功,以证清白。
“檀月,都是赵晚星添油加醋,诬陷你虐待他们母女,我们信以为真,才一直被骗了。”
“我们问了赵晚星,上辈子是她嫉妒你能嫁入高门,偷了你的请帖自缢栽赃你,想让我们因此与你生隙!”
他跪在地上,朝我虔诚道:
“檀月,你既已入宫,我们只求守护你身侧一辈子,好吗?”
我其实不屑他们的守护,我已经累了。
摸着小腹,我正要开口。
柔//软的狐裘轻轻披在了我的肩膀上,萧景珩搂着我的腰肢,眉眼锐利地呵斥他们。
“霍小侯爷,程小将军。”
“你们当着朕的面,对朕的皇后说这些,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