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眠在得知时栖给她俩放了个小短假的时候的第一想法是跟柳在溪一模一样的,默默复盘了半天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结果发现好像硬挑毛病的话其实哪儿都是错处。
最后,她还是特别谨小慎微的问了一句:“时队有没有觉得咱们两个办的很垃圾?”
“不知道——他说没有,但你觉得呢?”柳在溪靠在墙上,脑子里想的还是刚才时栖跟她的谈话。
“我觉得,时队应该是有那么一小点点的生气的,不过肯定不会明说。”
柳在溪叹了口气:“总之,事已至此,倒不如真的趁着这个功夫歇一歇,你说咱们两个要不要去找个地方吃顿饭?”
庄雨眠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点半了:“都行,你看看最近有没有哪家新开的比较好吃的店?”
柳在溪和庄雨眠都是土生土长的冀州人,冀州本来也就是个三线小城市,吃的喝的玩的早就过了一遍了,就算是像庄雨眠这种童年不太完整的,也已经让柳在溪带着挨个体验过了,所以其实,冀州对她们两个来说已经没什么新鲜物了。
柳在溪掏出手机扒拉了半天:“诶咱们俩之前经常去的那个商业街开了一家糖水铺,走不走?”
她年纪小的时候去过粤州一次,当时是陪着自己爸爸去看战友了,也就待了一周多一点儿的功夫,愣是把自己给吃胖了六七斤。
于是从那之后,柳在溪逢人就夸粤州的美食实在是惊为天人,以至于冀州每次新开个什么粤州菜她都会去尝尝。
庄雨眠自然知道她这个念头:“那就去呗,车的店还够吗?”
“应该是够的。”说着,柳在溪拉着庄雨眠就往办公大楼外面走。
时栖还正准备去技侦找年离谈一谈关于芯片破译进度的事情呢,结果就这样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暗自想了好半天这俩人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刚才的话放在心上的问题。
柳在溪虽然说过了新开的店,但庄雨眠也没想到可以新到这个地步,就连门口的花都还没撤掉。
现在不过刚刚十一点,店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她俩今天运气难得不错,赶上了店里最后一个空桌位。
有一说一,这家店的饭确实很合柳在溪口味,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最近这阵子累的不轻,吃的可谓是风卷残云。
庄雨眠差点儿被她左塞一口右塞一口的样子逗乐,抬头刚准备调侃她两句,结果就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正巧身边路过了一个服务员,庄雨眠叫住人家:“那个和你们一样穿着工装——但是是白色的那个人,也是你们店里的吗?”
小店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对啊,他是我们老板啦,您跟他认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