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辛怀疑她!
“爸,昨个晚上一晚上没睡,今天白天太忙了,也没顾上休息,实在是太困了,一时没听见。”江兰亭推脱太累,睡死了的理由显然丁成辛不怎么信。
丁桂香连滚带爬的抓住江兰亭,将她拽起来,指着炕上,“有孩子,孩子,就睡在我们中间,就那,那。”
江兰亭:“妈,我没见到什么孩子,是不是你做梦了?梦到什么了?”
丁桂香已经语无伦次,江兰亭诱导着想让她说出真相,“梦里怎么了?有个孩子一直缠着你吗?多大的孩子?”
“不要,别缠着我,别缠着我,谁叫你是个赔钱货,赔钱货该死,你不死,我孙子就没活路”
丁桂香还在呓语,那边连成辛已经惊出一身汗,“胡说什么?”
连成辛将丁桂香按在炕上,“老大媳妇,你先回吧!”
江兰亭点了点头,听话的出去了。还没走远就听见丁成辛扇巴掌的声音,“叫你胡说,胡说,给我清醒一点,找削是吧!”
丁桂香:“啊,别打,真的有孩子,她还对着我诡异的笑,是真的,真的”
丁成辛被她说的心里直发毛,他们是信鬼神论的。下半夜丁桂香被打老实了,没有大喊大叫,但是一直说胡话。
第二天一大早,丁桂香更严重了,直接整个人起不来身,白天丁成辛要上工,陈淑梅是断不会管的,丁成辛特意安排江兰亭照顾。
江兰亭端粥进去的时候,丁桂香整个人灰败的躺在床上,口里喃喃自语“别找我,别杀我。”这会原本的低烧已经转变成高烧了。
江兰亭心里解气极了,也并不打算收手,她将那个襁褓盖在丁桂香的头上,这个襁褓最开始作为丁来时的,一直沿用下去,但是在丁桂香看来她只能想到被她害死的大孙女用的这个襁褓。
丁桂香本就发烧,呼吸不畅。被襁褓堵住口鼻自然就被憋醒了,拿开头上的东西定睛一看,就看见大孙女被杀死时穿的襁褓,整个人更加不好,大小便失禁。
她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嘴里不停的喊,“救命,别杀我。”
江兰亭拼命从她手下拽走襁褓别在腰间,然后走到那碗粥旁边,打开怀里的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灰色粉末一股脑儿倒进粥里。
这时候,门被撞开了,丁成辛从外面一步跨进来,一起进来的还有丁敬海夫妇、丁敬山,“老大媳妇,我就猜是你搞的鬼。”
江兰亭:“爸,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丁成辛:“不明白?你刚刚往粥里放了什么?”
江兰亭此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公公开始对自己起疑,当着众人的面对峙,想让自己无所遁形,“爸,你是说这碗粥吗?我刚才放的豆粉。”
陈淑梅:“豆粉?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被抓了个现形,还嘴硬,还说什么豆粉,你自己吃,你吃下去我就信。”
丁敬海:“我说妈怎么一直病着,好不了呢,原因在这呢。”
丁敬山:“老二,没有证据不要胡说。爸,我相信兰亭不是这样的人。”
丁敬山在上工半路被丁成辛叫住,非要回家,拉上丁敬海夫妇两个,特意支开小辈,躲在外头。
原来他是怀疑自己媳妇害母亲。
不可能,兰亭最是温顺、孝顺,丁敬山不能任由他们欺负江兰亭。于是走到江兰亭身边。他不知道媳妇往粥里倒的是什么,但是他选择相信江兰亭。
丁成辛步步紧逼,“说,老大家的,你放的什么?”
江兰亭大方的拿起勺子,舀了满满一勺,放进自己嘴里,看着他们几个咀嚼、吞咽。以行动告诉他们,粥里没毒。
“真的是豆粉,来时需要营养,我把黄豆炒熟,用磨子磨成粉,每天给他吃一勺保证营养。我看妈总不好,所以想着增加些营养。”
“不信?”江兰亭心想:这粥可是稠的很,不吃白不吃,于是大口大口将其吃了个见底。
丁敬山看见媳妇的动作顿时有了底气,开口质问丁成辛。丁成辛没想到这粥没问题,心中纳闷,难道这些都只是巧合?
江兰亭没打算白天下毒,一则小韶子果仁药效虽强,但药性时间短,经过一夜就会被代谢掉不留任何痕迹。再者需要晚上气氛的烘托和自己特意制造出来的诡异现象勾出丁桂香内心深处的恐惧。白天自然不适合。
江兰亭吃完粥,“好心”提议请大夫,“爸,请黄大夫来看看吧,妈一直说什么溺死、换命?”
丁敬海一听顿时紧张起来,“溺死,谁?妈肯定发烧,烧糊涂了说胡话。嫂子你别说得对,要请大夫来看看。”
丁敬山也赞成的点点头,“对吧,看大夫,别真有个啥?”
丁成辛见是江兰亭建议的看大夫,打心眼里觉得有问题。加上现在江兰亭和姓黄的一家走的这么近,里应外合诓骗他们也不一定。
丁成辛转头问陈淑梅,“老二家的,你怎么看?”
陈淑梅因为上一次发现丁敬海的“奸情”整个人心思都在看住丁敬海身上,加上她对丁桂香也没有什么感情。看着其他三人都提议看大夫,可公公还是要问她,瞬间就理解了丁成辛的意图,看来她是想要不同的结果。看着炕上丁桂香疯疯癫癫的样子,她提议看隔壁队里的“大仙儿”。
丁成辛不假思索的同意请“大仙儿”,“既然如此,老二家的,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敬海和你一起去,现在就去请。”
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江兰亭和丁敬山,“至于老大家的,你婆婆的病就不劳你费心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要踏进这里半步。”
其实丁成辛的做法已经很明显,她怀疑江兰亭,即使江兰亭吃了粥她依然觉得是江兰亭搞的鬼。所以即使请大夫是对的,而且一个发烧土霉素加上安乃近就够了花不了多少钱,他仍然听从了陈淑梅的建议花大价钱去请“大仙儿。”
而这边丁敬山一听,顿时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