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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晏礼喉头哽咽,心中的酸涩几乎喷涌而出。
他以为鹿溪亭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
直到他亲耳听到“恶心”两个字,才猛然惊觉,自己原来一直活在可笑的执念里。
就在鹿溪亭挣扎得手腕发红时,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谢临舟带着几名保安匆匆赶来,将傅晏礼从她身上一把拉开,语气冷硬道:“傅先生,请自重。”
傅晏礼被保安架住胳膊,咬牙道:“溪亭,我不会放弃的,就算你现在不原谅我,我也会一直等,等到你愿意回头的那一天。”
等他被保安带走,走廊终于恢复安静。
谢临舟看着鹿溪亭手腕上清晰的红痕,忍不住问:“你认识那个人?”
“她是我前夫。”鹿溪亭顿了顿,“有名无实的前夫。”
谢临舟愣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安慰,就见鹿溪亭抬起头,语气疏离道:“我曾经为了调查父亲的死因故意接近他,爬上他的床,利用他的资源达成自己的目的,我的过去远比你想象中复杂不堪。”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所以你夹在书里的那张便签,我就当没看见。”
说完,鹿溪亭没再看谢临舟的表情,转身快步走远。
傅晏礼被保安带走没多久,就仗着自己在华国的身份被放了出来。
学校里没人敢得罪这位背景雄厚的傅家太子爷。
接下来的日子,傅晏礼更是变本加厉。
他直接在学校附近的酒店住了下来,每天准时往学校送东西:早上是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下午是包装精致的奢侈品,晚上还会守在宿舍楼下,非要等鹿溪亭露面才肯走。
这些高调的纠缠让鹿溪亭不得安宁,连带着温阮都替她担心。
“傅家黑白两道通吃,如果他真的不肯放过你,恐怕学校也没法成为你的避风港”
温阮的顾虑很快便得到证实。
在傅晏礼又一次大张旗鼓把一车鲜花运到学校后,校长亲自把鹿溪亭叫到了办公室,满脸无奈道:“溪亭,我一直很认可你的专业能力,可最近因为你的私事,学校已经连续多日被推上风口浪尖,不少家长都打电话来质疑我们的管理”
“照现在的趋势,如果你再不跟傅先生好好沟通,或者跟他离开这里,他很可能采取强制手段,到时候不仅你会受影响,还会牵连到很多无辜的同学和老师。”
鹿溪亭听懂了校长的言外之意。
他是想让她主动离开,免得学校跟着蹚这趟浑水。
就在鹿溪亭进退两难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校长,这件事我来解决,不要让溪溪为难。”
鹿溪亭回头,竟看到谢临舟站在门口。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层柔和的剪影。
校长连忙站起身,皱着眉劝道:“临舟,这是陆溪同学的私事,跟你没关系,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谁知,谢临舟竟语气平静道:“我喜欢鹿溪亭,傅晏礼想强行带走我喜欢的人,这件事怎么会跟我没关系?”
这句话像颗炸雷,不仅让校长愣住了,连鹿溪亭都僵在原地。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她坦白了自己的过去后,谢临舟还愿意帮她。
“我查过了,傅家势力遍布海市和江城,但在a国”谢临舟眸色渐深,“他还没能力翻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