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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个黑衣保镖立刻上前,毫不怜惜地将瘫软在地、哭嚎不止的苏心语拖了起来。
“佑安!你不能这样对我”苏心语绝望地嘶喊。
谢佑安眼神一厉,保镖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将她强行拖离了包间。
刺耳的哭喊声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谢佑安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包厢内的其余几人,转身大步离开。
出了会所,他再次赶去了警局,依旧是那个警官。
“谢先生,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真的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白小姐的消息和踪迹。”
又是相同的答案。
谢佑安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掐出几道血痕。
他没有再质问,只是沉默地站起身,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离开了警局。
夜晚,空旷的别墅死寂得可怕。
谢佑安没有开灯,他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酒瓶。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自己的双腿上。
曾经,这双腿毫无知觉,是白清妤日复一日地守在他身边,忍受着他所有的暴躁和羞辱。
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给他按摩僵硬的肌肉,学习复杂的复健手法,帮助他一点点站起来
此时,他仿佛又看见白清妤跪在轮椅前,柔声询问。
“谢先生,这里感觉有酸胀吗?力度合适吗?”
他那时脾气极坏,常常恶语相向:“没感觉!废物!滚开!”
她却只是抿抿唇,眼神依旧专注而温柔,手上的动作不停:“会好的,谢先生,您要相信我,也要相信您自己。”
而如今,这双腿已经能够自由行走,她却已经不在。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揉碎,痛得他无法呼吸。
谢佑安猛地又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眼泪生理性地涌出。
“清妤对不起对不起”
就在这时,别墅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让我们进去,谢佑安,你凭什么关我女儿!”
“谢佑安,你给我出来,心语为了你,在国外放弃了那么好的事业跑回来,她那么爱你,你怎么能为了一个护工这么对她!”
苏心语的父母不顾保镖的阻拦,强行闯进了客厅。
灯光骤然亮起,刺得谢佑安眯了眯眼。
苏母一眼看到坐在地上、满身酒气的谢佑安,立刻尖声哭诉起来。
“佑安,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为了那个白清妤,她算什么东西,一个低贱的护工而已,值得你这样吗?我们心语才是”
“她不是低贱的护工!”
谢佑安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苏母。
“是她,在我像烂泥一样瘫在轮椅上的时候,没日没夜地守着我
。”他猛地举起自己颤抖的手,指着自己的腿。
“是她一点一点,把老子这双废腿治的,是她,给了老子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门口,声音陡然拔高。
“滚!给我滚出去,再敢骂她一个字,我让你们苏家,永远在京都消失!”
保镖立刻上前,强硬地将被震慑住的苏家夫妇拖了出去。
与此同时,玄关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助理快步走了进来,手里紧紧抓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谢总。”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谢佑安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空洞地看向他。
王助理将文件袋递到他面前。
“谢总,我本来是按照您的吩咐去调查白小姐的下落的,不曾想却查到了关于苏小姐和白阳少爷心脏的事”
“其实苏小姐压根就没得心脏病,她是装病故意骗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