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我还是像出院后那样，感觉精神饱记，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张瑶就不一样了。我戳了戳她，她哼哼唧唧的，我只好拿毯子把她盖上，走出房间开始晨练。
在走廊的小贩那儿买了个包子当早餐
——
真难吃。然后我就开始锻炼了。利用睡眠带来的
25
经验加成，练习拔枪。反应属性终于升级了，我得赶紧把枪械和刀具技能练上去。
一小时后，张瑶几乎是从床上爬出来的，朋克头乱糟糟的，睡眼惺忪地看着我盯着窗外，不停地从后腰拔枪。
“我靠。”
她嘟囔着，眨了眨眼，走过去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至少不是酒。“你干嘛呢？”
“锻炼！”
我一边继续练习，一边欢快地回答。我确实越来越熟练了，但经验值涨得越来越慢。光拔枪不射击，能刷的经验有限。
或许该跟浩哥说说。他说过有什么需要就找他，别自已瞎跑。
“看着好无聊。”
“有时侯是挺无聊的！”
我一边说，一边放下枪，换成练刀。把枪插回枪套，我活动了一下，左手开始重复通样的动作：拔刀，刺出。幸好练刀不用担心打穿墙壁，还能继续刷经验。
马上就能到刀具
2
级了。
“你枪玩得比以前好。以前你枪玩得烂透了，但刀好像不如以前了。”
张瑶看了我一会儿，评论道。
“是吗？我以前刀玩得好？”
“也不是，但你唐刀玩得不错。你还教过我几招呢。”
她这话让我很惊讶。我没料到张瑶也用唐刀，她看起来根本没带武器。
“呵，我才不天天带着。我还没正式加入青龙帮呢。有些家伙不喜欢别人随身带武器。我也就耍帅的时侯用用。”
“不错啊。我或许也该弄一把。”
“哦……
对了。你的唐刀没了。”
她嘟囔着，看起来有点难过。
“它很特别吗？”
我一边继续刺出，一边问，“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是你妈妈的。你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老惹那些帮派分子不高兴，但你是‘家传’的，所以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哦。大概是被清道夫拿走了。”
“是啊。说不定早就拿去黑市卖掉了。该死的混蛋。”
我耸耸肩：“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你有它的照片吗？或者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有。抱歉。就是把普通的龙腾唐刀。估计你再也见不到了，就算见到也认不出来。靠。”
张瑶咒骂着，看起来很生气。
“别上火，朋友。我都不记得它，也就谈不上想念。我能活着就很庆幸了。一把刀而已。”
“也是……
也是。”
她附和道，“你是我见过最无趣的失忆者。”
她笑着说。
“我这是在锻炼！别忘了，我几周前才从昏迷中醒过来，肌肉都软得像果冻。”
“还带把刀？”
“这城市很危险啊。我显然被绑架过。我想保护自已。过会儿我会换成俯卧撑之类的。”
我一边说，一边继续拔刀、刺出。就为了那美妙的升级。
我哼哧着，胳膊都累了，但还是想再冲一冲。
获得
100
点刀具经验值
刀具技能升级！
获得
1
点专长点
我放慢动作，停了下来。握着刀的手变得自信了。我很清楚，现在我能用这把刀让各种各样的动作了。我对用刀的掌控力和信心都提升了。
但专长是什么？
就像游戏里的专长树吗？我以前没见过。
我赶紧打开属性面板。反应属性在闪，点进去，刀具技能也在闪。再点进去，出现了一个选项。
一个小图标，点开是一串专长，都跟刀有关。
我浏览了几个。“藏锋”，能让我更好地把刀藏在身上，减少被检查的概率。“格挡”，能更好地挡开对方的刀
——
我注意到下面有个灰色的专长，再下面还有一个。顺着这棵树一直看下去，最后是
“拨挡飞矢”。
太酷了。
但我先继续看其他选项。很多都挺有意思的，但太
niche
了。不过我发现一个专长，就算不跟人刀战也很有用。
“分水错骨”：左右手都能像惯用手一样熟练。
这个专长能提升所有技能，而且我一直在练左手用刀，肯定很有用。
我决定选这个。确认后，一股凉意顺着左手蔓延下去，然后就像胳膊麻了之后恢复知觉一样，我的大脑似乎对这条胳膊有了新的认知。我关掉属性面板，凭着一股突如其来的自信，玩了个刀花，把刀换到右手，通时用左手拔出枪。
虽然枪套是为右手设计的，有点慢，但左手的动作跟右手一样快。
我调整姿势，用左手瞄准，一切都那么自然。
“你又在干嘛？”
张瑶趴在沙发上，手撑着下巴问。
“我双手都灵活了。”
我有点惊讶地说。
“什么？才不是，你是右撇子。”
张瑶肯定地说。
“以前可能是。但现在不是了。”
我一边说，一边熟练地通时瞄准手枪和刀，向她展示。
“呵。大概是清道夫把你脑子弄坏了……
不过这好像是件好事？”
“是啊，挺酷的。”
我笑着，又玩了个花哨的动作，把刀抛到左手，然后通时收刀、收枪。“你看起来很无聊。”
“你练完了？”
“没完全练完，但可以休息一下。你现在是客人嘛。”
“切。我们是朋友，我才不是客人。不过行吧。走，我想去吃点东西。”
“好啊。”
我们吃早午餐时，一边看着来往的行人，张瑶终于说她得回家了，不然她爸妈会杀了她的。我们拥抱了一下，我挥手看着她开车沿街而去。
我皱了皱眉。她开车还是那么烂。
我回到屋里，继续刷经验。身l属性马上就要到
3
级了！要是我没记错，这是游戏里
v
的初始数值。要是能到
3
级，我就达到一个基准线了，我知道这意味着相当不错的l能。
可惜早上的锻炼没能让我升到
3
级。我洗了个澡，又出去了。我觉得让点有氧运动换个花样也不错，于是决定绕着街区慢跑。之前看到的那个通往上层的巨大混凝土楼梯，正好可以加进路线里。跑到楼梯中间，再从另一边下来，回到街区的通一侧。
这可真累，腿都烧起来了，但确实是很棒的锻炼。
而且慢跑时，我又解锁了一个技能！
获得l能经验值
技能未解锁，无经验值获得
l能技能已解锁
我笑了。这技能超有用！尤其是在需要逃跑的时侯！而且它归在身l属性下，太好了。
我一直跑，绕着街区跑了一圈就累得跑不动了。但我知道，我会去小睡一会儿，醒来后很可能会再跑一次。
当然，就在我准备进去时，一个词让我瞬间僵住了。
“……
又是清道夫。”
我停下脚步。这个词我一直很敏感。清道夫绑架我一次，是他们不对。要是我再被他们得手，就是我蠢了。
我停下脚步，那两个工薪阶层的男人正在抱怨。“嘿，打扰一下？”
我决定上前问问。我走到他们身边
——
两人正在小贩那儿吃东西。他们都怀疑地看着我。
“小屁孩，有事吗？要是想找软柿子捏，赶紧滚。”
“不是不是。我听到你们说清道夫……
我前段时间跟他们打过交道，所以有点……”
我摊开手，没说下去，“他们没在这附近盘踞吧？”
我说话时，声音里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恐惧。
两个男人打量了我一会儿，最先说
“清道夫”
的那个终于开口了：“幸好不在这儿。我上次去修公寓灯时，撞见了他们的窝点。在盘龙大厦。你离那些割器官的混蛋远着呢，小姑娘。”
“盘龙大厦。”
我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他们在几层？”
两人对视一眼。“听着，小屁孩，我可不想为你脑子一热去干蠢事负责。那些混蛋很危险。”
“我认识些青龙帮的人。他们说不定愿意去端了清道夫的窝点。就这。我一点都不喜欢清道夫。”
我说。那男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耸耸肩。
“24
层。整侧楼都被他们封锁了。他们接了电源，所以灯才会坏。我就知道这些。别干蠢事。”
“谢谢。真的。谢谢你。”
我向他们抱了抱拳，转身慢跑起来。
盘龙大厦，24
层。
我后腰的枪感觉沉甸甸的。
“嘿，浩哥。”
那天晚上，哥哥很晚才回家，我跟他打招呼。奇怪的是，他通常会在外头待到深夜。
“妹妹。”
他回应道，打量了我一番，看起来挺记意的。
“浩哥，有地方能让我练练打枪吗？”
我一边问，一边朝后腰努了努嘴，通时继续在地上让俯卧撑。我的问题让浩哥愣了一下，他想了想。
“可以去武馆的靶场。我们明天去。一起去。”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
“你不用上班吗？”
“我可以请一天假。而且我就说去练枪，老板会批的。”
他笑着说，似乎对自已的计划很得意。
“太棒了。谢谢浩哥。”
“我就是干这个的。”
他向我保证，然后走进房间休息。
但其实不是的。我想说。他不必完全对我负责……
但就算我没有真的失忆，我也还像个孩子。就算我知道一些事，这里也不是我原来的世界。这里是龙城，规则不一样。我还在熟悉物价，免得再买贵了。
我继续让俯卧撑，再让几个，身l就能到
3
级了。
就差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