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叶未晞,我错了。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我删掉短信,没有回复。
第二天,谢泽渊带我去看电影。
路过当年魏景舟羞辱我的商场,我停下脚步。
“怎么了?”
“没什么。”我笑着挽住他的胳膊,“我们走吧。”
那里已经变成了谢氏集团的产业。
回国那天,谢泽渊握着我的手走出机场。
等候多时的记者们疯狂涌来,闪光灯刺眼。
“谢总,请问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谢太太吗?”
“谢总,您的身体状况如何?”
谢泽渊面带微笑,声音清晰:“这是我的妻子叶未晞,也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他停顿片刻,眼中闪烁着光芒:“至于我的身体,我想大家已经看到了,我很好。”
儿子紧紧拉着谢泽渊的另一只手,奶声奶气地对镜头说:“这是我爸爸,最厉害的爸爸!”
全场轰动。
一周后,世纪婚礼如期举行。
大厅里宾客满座,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
“没想到谢总根本没有残疾。”
“这几年他坐轮椅都是装的?”
“不是装的,是疼老婆。”
谢泽渊牵着我的手走过红毯,所有人起立鼓掌。
三年后,儿子已经八岁。
他跟着谢泽渊学钢琴,学画画,学各种技能。
“妈妈,今天老师夸我钢琴弹得好。”
“是吗?那要谢谢爸爸教你。”
“嗯,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我摸摸他的头,心中满是温暖。
这孩子从没问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仿佛谢泽渊就是他的全部。
那天,谢泽渊带着儿子去公司。
路过一个建筑工地,儿子好奇地往里看。
“爸爸,那些人在做什么?”
“在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
儿子点点头,很快就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没人注意到,工地角落里,一个满身污垢的男人正呆呆地看着我们。
是魏景舟,他瘦得脱了形,脸上满是胡茬,衣服破烂不堪。
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头版就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魏景舟颤抖着手,眼泪滴在报纸上。
“休息时间到了!”工头大喊。
“老魏,你看什么呢?”
魏景舟赶紧收起目光说道:“没什么。”
“是不是又在看那个女人?”
工友嘲笑道:“人家现在是谢太太,你还想什么呢?”
魏景舟低下头,不说话。
“听说你以前还是个老板,现在怎么混成这样?”
工友们散开,魏景舟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夕阳西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