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珠在怀中炸响一声清鸣,金色流光顺着他的手臂窜入经脉,像是有把烧红的铁锥正往骨髓里钻。
他闷哼着踉跄后退,眼前的景物突然扭曲成重叠的虚影——“阿渊别怕,娘的血能护着你。”
“小公子的眼睛怎么泛金快用布蒙上!”
“这孩子留不得,会引动天罚!”
破碎的声音炸在脑海,苏渊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再睁眼时,他听见了风里的呜咽——不是风声,是某种兽类的低吟。
“痛爪子卡进石缝里了”
他转头,看见三步外的灌木丛里,一头遍体鳞伤的赤尾狼正用前爪扒拉碎石。
狼眼与他对视的瞬间猛地睁大,喉间滚出惊恐的呜咽:“你,你能听懂我说话”
苏渊僵在原地。
他能清晰“听”到狼的情绪——恐惧、痛苦、还有一丝残念般的期待。
玄珠在这时轻轻一震,他突然福至心灵:“你受伤了”
“人类可你的气味像…像我娘说的那个味道。”
赤尾狼的尾巴无力地拍打地面。
“三天前戴青铜面具的人来过,他在祭炼黑紫色的雾,沾到的草都枯死了。
我想抓兔子,被雾溅到爪子”
苏渊蹲下身,玄珠自动从掌心浮出。
狼爪上的伤口渗出黑血,他鬼使神差地将玄珠按了上去。
珠子表面泛起漩涡,黑血竟顺着漩涡被吸了进去,同时他脑海里响起机械般的提示:“检测到三阶妖毒‘蚀骨瘴’,星髓空间已收录,可转化为毒属性灵气。”
“谢谢你。”赤尾狼的眼神逐渐涣散,你是最后的玄曜吧
我娘说过,玄曜血脉能”
话音未落,狼身化作一团青光消散。
苏渊盯着掌心还在微微发烫的玄珠,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他竟真的听懂了妖类的语言。
“苏渊!”柳如烟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她的绣春刀架在一具白骨的颈骨上,“这边有地道。”
地道口藏在倒塌的演武台下,霉味混着药香扑面而来。
柳如烟打着火折子,照亮了地道尽头的石门。
门后是间石室,墙上嵌着七盏青铜灯,灯油竟还未干涸。
当李守义的亲卫火把在废墟外亮起时,苏渊正翻开石案上一本泛黄的《妖脉录》——
“玄曜血脉者,人妖混血之极,具人族灵智、妖族天赋,然天不容其存。每百年仅现一例,必遭雷劫焚身”
玄珠突然从他怀中飞出,在书页上方投下淡金色的投影。
苏渊看着投影里闪过的画面:
穿青衫的妇人将他塞进木箱,青铜面具的影子笼罩过来,婴儿的啼哭被闷在箱底
“有埋伏!”柳如烟的刀劈碎破门而入的羽箭。
“李守义带了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