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那妖修的肋骨当场断裂,痛呼着撞翻了案几。
“退!”银鳞甲男子大喝,却见苏渊袖中玄珠突然泛起刺目星芒。
一颗流转着暗金光泽的符文从珠中浮起,似龙非龙,似蛇非蛇,鳞甲间仿佛有活物在游动。
苏渊虽不解其意,神识却本能地向前一探——那符文竟“唰”地钻进识海,在星髓空间第二层烙下一道新印记。
“够了!”苏渊大喝,掌心凝聚的灵气如实质。
“再纠缠,我不介意送你们归西!”
银鳞甲男子抹了把嘴角的血,突然露出笑意:
“星陨未灭,荒火犹存。
苏渊,你早晚会明白,血脉不会说谎。”
他冲少女使了个眼色,三人化作三道黑影窜上屋檐,眨眼消失在夜色里。
夜风灌进破碎的窗户,吹得案上草图哗哗作响。
苏渊倚着墙滑坐在地,额角渗着冷汗。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可玄珠的热度正在消退,皮肤下的金纹也慢慢隐去。
手背上还留着刚才硬接妖术时的红痕,却不疼——甚至有些发烫,像被什么东西温养着。
“荒皇血脉”他望着掌心,那里还残留着
玄珠的星芒。
“十年矿场,我以为自己只是个没爹没娘的弃儿”
窗外传来晨钟,第一缕晨光爬上窗棂。
苏渊低头看向腰间短刀,刀鞘上还沾着妖修的血,腥气里混着股熟悉的甜——像极了星陨台祭坛上那团幽蓝火焰的味道。
他伸手捡起地上的青铜巨门草图,“星陨台”三个字被晨光镀上金边。
“明日论剑”
他将草图小心收进怀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玄珠。
“怕是要比想象中更热闹了。”
晨钟第三响撞碎云层时,苏渊站在演武场入口,掌心被玄珠硌得发疼。
昨夜那三个妖修留下的话像根细针,扎在他后颈——“血脉不会说谎”。
此刻他望着前方人潮翻涌的论剑台,喉结动了动。
“苏执事该你了。”
引路的外门弟子递来木牌,指尖在“外门乙等”四个字上顿了顿。
苏渊接过时触到对方掌心薄茧,和矿场那些搬石匠的茧子一个纹路——这是个从底层爬上来的弟子,此刻正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他。
论剑台高九丈,青石板被晨露浸得发亮。
苏渊拾级而上时,听见台下传来窃窃私语:
“就是他
听说昨夜在偏院和妖修打了一架”
“外门执事算什么,青云宗的林墨可是筑基三重,这苏渊练气大圆满怕要被碾成渣。”
擂台对面,穿月白剑袍的少年抱剑而立,剑穗上缀着力颗青玉珠——正是青云宗内定的“论剑新星”林墨。
见苏渊登台,他漫不经心弹了弹剑鞘:
“苏兄,我这剑叫‘映雪’,专破练气境的护体灵气。
你若撑不过十招,我便收着点。”
裁判敲响铜锣的瞬间,林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