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我亲手埋葬的妻子在门外疯狂敲门。
我透过猫眼,看到她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苍白的脸上。
老公!开门啊!
更诡异的是,她脖子上被我亲手制作的致命勒痕消失了。
第二天警察找上门:我们接到报警,你的妻子失踪了
此刻的妻子正从厨房里端着早餐走出来。
老公,这是怎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
在一个个令人窒息的深夜,我不敢与妻子同住,噩梦连连……
梦里,那个温柔可人的妻子无声地用口型说道你以为你杀的是谁
1
雨夜惊魂
倾盆而下的暴雨已经连续了数十个小时,我锁紧门窗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还在微微颤抖,胃部的一阵阵的痉挛提示着我已经很久没有进食。
我企图闭上眼却又不敢,但黑夜使我恐惧。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吓得我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抬起猫眼向外望去。
独门小院的门外是来人即亮的感应灯。
昏黄的灯光下,一张满是雨水的苍白的脸正似笑非笑地盯着猫眼里的我。
老公!开门啊!
我惊恐地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下。
几小时前被我亲手埋葬在后院的妻子林婉还在不依不饶的拍打着门。
我还记得她临死前错愕的神情,抓着我的手臂说她很高兴这辈子能与我相爱。
我的呼吸急促,大脑嗡嗡作响,整张脸因为紧张和恐惧涨得的通红。
老公!快开门啊!外面雨好大,好冷啊!
林婉拎着两大袋超市食品钻进屋子里,她卷曲的长发贴在姣好的脸庞上,白色的长裙还在滴着水。
许是嫌弃我动作慢,进门后数落了我一通。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雪白的脖子,那里本该有一道致命勒痕。
我还以为自己又丢钥匙了,原来是我出门时忘记拿了,吓死了吓死了!唉老公你别愣着快把冻牛肉放进冰箱里。
我麻木的听从她的吩咐,开始整理袋子里的食品。
不知道还要下多久的雨,这海滨城市还真是雨水多。
她嘟囔着,去卧室取了一套换洗睡衣,走进了卫生间。
这一系列熟悉的动作让我一度以为那场谋杀只是个荒诞的梦。
我掐了把大腿,太疼了!
直到林婉吹干了长发,我还没从耳畔的嗡鸣声中清醒。
老公,今天怎么回事傻愣愣的,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表示只是有点累,让她先休息,我在沙发上坐会儿。
她就像从前一样,温柔地应了下来。
我想打开门,冲入雨夜,去后院里看看那埋尸的深坑还在不在,但我不敢,我怕被她发现。
她指尖温热的触感提示着我,这不是恐怖片,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但她到底是谁不可能是我的妻子。
2
诡异归来
我就这样在沙发上枯坐了一夜,脑子里还是乱腾腾的,我发了一条帖子。
【被我杀死的妻子为何会在几小时后敲响家门】
没多久,不睡觉的夜猫子们就将这个帖子顶到了首页的位置。
【引流贴,建议直接跳过。】
【铁猪洗洗睡吧,睡不着可以夜观星象没必要生拉硬扯。】
【疑似单身狗生前妄想!】
【你怎么知道回来的是不是你老婆】
我看着最后那位网友的评论陷入了沉思。
她是林婉,又不可能是林婉。
我的天,老公你不会在这儿坐了一夜吧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林婉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鼻音有点重,似乎感冒了。
我白天咖啡喝多了,睡不着。
我僵着脸,尽量不与她对视。
那也不能干坐呀,多伤身体,躺着也是好的,我给你做早餐去。
说完,她慢悠悠地走进了厨房。
我望着她曼妙的背影发着愣。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打乱了我本就不明朗的思绪。
我打开门,三个警察正站在门口。
您好!请问是林婉家吗
我的后脖子发寒,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是社区民警,你是林婉的家人吗她的同事报警,说她已经三天没有来上班,家里的电话和手机都打不通,疑似失踪。
我是他丈夫。
我抓着手机,满手是汗,一夜的精神折磨让我恐惧到了极点,这会儿看到警察,居然有些心安。
干脆和盘托出让警察去查这个不是我妻子的女人到底是谁
老公,这是怎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
林婉端着早餐从厨房走了出来见到警察神色如常,根本看不出一丝不妥,她好奇地打量着几人,将手上的早餐放在了餐桌上。
为首的民警拿起警务机对比着林婉的照片。
你是林婉
我是!
你的同事报警,说你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林婉皱眉,愤怒道。
我是走正常程序辞职的,领导不同意,我好好的待在家里,怎么可能失踪呢警察同志,他们这是在报假警。
3
短信疑云
林婉向着警察哭诉了自己在公司遭遇的不平等待遇,又挽着我的胳膊让我给他作证。
她触碰我的时候,我的胳膊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婉确实跟她就职的对外贸易公司有些纠葛,原因无非是待遇不公之类的,回来跟我抱怨了几次,说想辞职。
我和林婉是在一次酒会上结识的,不管恋爱还是婚后我都对她非常包容。
虽然我只是个软件工程师,但养活这个家的能力还是有的。
所以,在收到那条短信之前,我对林婉的一切都是全盘接受的态度。
自从我的手机开始收到匿名短信后,这个家庭的间隙就产生了。
那是一个午后,我和同事正在说笑,手机突然蹦出一条短信提示,我打开是个彩信图片。
我还在好奇,这个年代还有谁用彩信传输图片时,一片白花花的肉体就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我温柔可人的妻子就是图片其中的一位主角。
同事见我突然沉默不语,笑着问我是不是接到老婆的离婚短信了,不然为什么脸色变得煞白。
我收起手机,打着哈哈,心不在焉的在公司待了一个下午。
一到下班的点,我就窜上车,打开了那张图片。
一颗心起起伏伏,手机被我捏的咯吱作响。
是谁给发的短信图上的女性到底是不是我的妻子!如果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是,发短信的人为什么要作假后发给我!
这一切在我的脑内形成一个巨型旋涡,让我濒死的脑细胞加速旋转。
我开车着,飞驰到家,林婉已经做好了三菜一汤,等待我开饭。
见我回来的这么早,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则是惊喜,她带着体香扑到了我的怀里。
那一瞬,想要质问她的心又沉了下去,万一只是恶作剧的短信呢我悄悄在卫生间里删除了短信。
但自那次以后,这样的短信每隔几天都会在午后精准发送到我的手机里,除了图片,还不乏带着林婉声音的音频,还有一次居然是视频。
这些动作片里的男人各不相同,我都不认识,但能看出,都是高阶人士。
从那之后,我开始关注妻子的一举一动,我发现,她的衣饰变得高档起来,连用的香水、箱包都开始变成我不认识的高级品牌。
那根本不是我们这种阶级能买得起的。
4
真假难辨
我开始怀疑这些图片、音频、视频不是假的。
几次想质问她,可话到嘴边又被我吞了回去。
我跟踪过她几次,但奇怪的是每次都会跟丢,就像她的反侦察意识很强一样,但我知道,我的妻子只是个普通人。
我越来越相信手机里的证据,几乎被理智和愤怒弄得精神崩溃。
林婉似乎看出我的情绪不对劲,几次开口询问我,都被我烦躁的吼了回去。
就在昨天,我在很多天没有睡着的情况下,吃了不少安眠药准备睡一觉,但林婉在晚上十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后居然要外出,这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发疯似的质问她给她打电话的人是谁。
争执之间,我拿毛巾勒死了她。
你确定自己是林婉
一直站在最后的年轻小警察皱着眉,盯着林婉,又瞧了瞧同事手里的警务机电子屏。
一屋子五六个人都被他问得发愣。
还是他同事出言阻止。
别瞎说了,这不就是本人吗!
小警察没再说话,林婉也歪着头一脸不明所以。
在入户确认完这是林婉本人后,警察们便离开了。
老公,你也不帮我说两句话,公司那帮人太过分了。
林婉红着眼,贴到了我的身上,我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推开了她,发疯似的推开门,跑到屋后的院子里。
那里还扔着我处理尸体时使用过的铁锹铁铲,新翻过的土和一旁的陈土形成鲜明对比。
不断地告诉我,我是在做梦,我的妻子大概率还被埋在土里。
我的双目赤红,抄起铁铲开始挖土。
没有看到身后的林婉正冷冰冰地盯着我。
被雨水浸润过的泥土非常沉重,挖的我手臂酸痛,将近半小时后,我像泄了气的皮球,呼哧带喘地蹲在了地下。
坑里什么都没有,连个衣角的碎布都不存在。
难道是我疯了
老公,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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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我看到你才害怕!你到底是人是鬼
5
双生之谜
呼……我重重地吐出了口浊气,双眼死死地盯着林婉。
很可惜,我无功而返,从她精致的脸庞上我看不出一丝破绽,只有深深的担忧。
老公……你在说什么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从昨晚起你就很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当然了,我也希望这是一场恐怖的噩梦,醒来后,我的妻子还是那个甜美可人的贤内助。
我无力的抹了把脸上的热汗,这可是大冬天的,我居然出了一身白毛汗。
我该上班去了。
我抓起桌上的包,头也没回地逃离了自己的家。
我没去上班,跟公司请了假,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晃悠。
雨后天晴,温暖的阳光洒在了大地上,让我微微有了些活人感。
嘿!
身后突然冒出一人,重重地拍了下我的肩膀,吓得我向前栽了出去,还好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了回来。
我回过头,看到一个身穿警服的年轻人正抱歉的朝我笑了笑。
是早上来我家的小民警。
看到警察,我下意识的心虚,心脏又开始怦怦乱跳,不敢与他对视。
我是刚刚到你家里了解情况的警员,我叫傅容,是街道办事处旁边那个派出所的。
您好,请问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虽然现在还处在大脑不做主的模式下,但这份客套还是与生俱来的。
其实……其实我是林婉的高中同学。
我愣了一下,头皮一下子炸开。
你说什么
傅容脱下了警服,跟我坐在临街的一个咖啡馆里。
我一边听着他的描述,一边侧过脸,盯着锃亮的玻璃,那里倒映出我恍惚的神情。
明明是同学,林婉却没认出傅容,或者说根本不认识。
傅容这才开口问她是不是林婉。
很奇怪!跟我记忆时的林婉一模一样,但又不一样,我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我明白傅容的意思,因为我也跟他有相同的感觉。
我和妻子相处数年,可昨晚归来的林婉虽然跟妻子长得一样,衣着一样,习惯一样,可神态是很难完全模仿出来的,她跟妻子的神态不一样!
傅容毕竟是警察,我不敢跟他说多什么,两人只是有相同的疑惑,碰了个头就散去了。
由此,我确定了这个林婉不是我的妻子。
我的妻子确实被我杀死了,但她的尸体去了哪里又是谁搬运走了家里的那位又是谁呢
6
超单的秘密
我不可能不回家,也不可能不面对家里的那位。
草草在外对付了两口,我还是在大地被黑夜笼罩前回到了家里。
路过后院时,我下意识的看了眼那个坑。
很好,已经被回填的干干净净,根本看不出一丝被挖掘过的痕迹。
刚进家门就飘来一阵饭菜的香气。
林婉的双眼还有些红肿。
回来就吃饭吧……
她的情绪不高,由于感冒声音也有些沙哑。
我扔下包,坐在了餐桌边。
你不是林婉。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不是林婉我还能是谁
一夜没睡,加上白天漫无目的的游荡,使得我非常憔悴。
真正的林婉死在了昨天晚上!是我亲手杀的,除非你是鬼。
对面的人不可置信地盯着我,仿佛我是个疯子。
靳远,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胡话。
林婉气急败坏,跑进卧室,一顿翻找后,拿出了一张纸,赫然是我们那个不幸流产的、仅存在八周胎儿的B超单!背面还有我当时亲手写下的工整的字迹:我们的宝宝去做天使了,婉婉别哭。
这是只有我和真正的林婉才知道的绝对秘密!林婉当时很珍惜这个孩子,可惜没能保住,自此,她绝口不提这件事,这个B超单我也再没见她拿出来过。
我的大脑乱成一锅粥,抖着手一遍遍细细看着这张纸。
你如果还是这么疑神疑鬼,我可以把从认识你到今天的所有事都说一遍,真不知道你发的什么疯,你是不是……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林婉突然情绪变得很激动,我有一种被恶人先告状的错觉,明明林婉的暴露视频和照片还躺在我的手机里。
我想起昨晚与妻子发生激烈争执,掏出手机给她看那些证据时,她错愕又委屈的样子。
我出轨这么多年我从没变过心,明明是你……不!不是你!你不可能是林婉。
我还想掏出手机,将里面的证据摆在她的面前,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明明和傅容见面时还在的。
杀死妻子的第二夜,我仍旧坐在沙发上,盯着凉透的饭菜发着呆,林婉则生气地钻进卧室不再出来。
我正想着要不要去白天见面的那家咖啡店找找我的手机,就发现入户门的门缝里被塞进来了一张卡片。
我皱起眉,刚刚明明没有的。
走到门边,我拿起卡片,上面印着两张出生证明,一个是我的妻子林婉,另一个则是跟我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叫林薇。
7
日记惊魂
第二天,我仍旧跟公司请了假,人事主管不满的嘟囔了两句。
补办了手机卡,我打通了傅容的电话。
什么你说林婉有个双胞胎妹妹
傅容今天休息,没穿警服,像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很难想象他和林婉居然是高中同学。
我将那张卡片递到他面前。
可……可我跟她同学三年,从没听说过她有妹妹啊,林婉无父无母,是孤儿院长大的,这我倒是知道,学校还为品学兼优的她申请过助学基金。
傅容挠了挠头,突然打了个激灵。
这卡片突然出现在你家的门缝下
我点了点头。
这不见得是假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查看
傅容很是爽快,立即应了下来。
不过就算林婉真的有个双胞胎妹妹,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怀疑现在我家里的不是林婉,现在似乎有人想让我知道这件事。。
傅容搓了搓胳膊上冒起的鸡皮疙瘩,倒吸了口凉气。
哥们!你说的怎么跟恐怖片似的,如果她不是林婉,那真正的林婉去哪里了呢
去哪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真正的林婉一定是死了,但我不能说。
傅容的动作很快,通过他的帮助,我得知在户籍信息上并没有一个叫做林薇的人。
但当我到达公司上班时,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
打开后,一叠林婉姐妹的合影出现在里面。
后面还附着一个有些破旧的厚笔记本。
9月28日晴
姐姐出任务的第三天,我溜进了她的家,躺在她和靳远哥睡过的大床上,幻想着靳远哥抱着我,在我耳边低语的模样,真的好幸福。
9月29日晴
我偷偷跟着靳远哥到到了他的公司,装成外卖小妹给他送餐,可惜他工作太敬业,连头也没抬,他可真帅啊。
9月30日阴转晴
今天靳远哥的车被剐蹭了,肇事车想逃逸,被我拦了下来,我说这是我老公的车,让他赔了钱……
这本日记看得我触目惊心,想起去年我的车确实被剐蹭到,肇事车没留联系方式,只是将一叠钞票以及一张字条压在了我的车轮下,我还很金讶,这世上还是诚实守信的人多。
如果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变态的跟踪行为,那么后面的更令人发指。
8
姐妹情深
12月24日平安夜
我故意搞事绊住姐姐一周,哈哈,她没办法对外联系也没办法陪靳远哥跨年了,我要冲冲冲了。
去年的平安夜,林婉特地从国外飞回来陪我过的平安夜,如果说飞回来的不是林婉,那这些天跟我做过亲密行为的人就是林薇。
我只觉头皮发麻。
因为我根本没有觉察出来她和林婉的不同之处,她们从外貌、声音、衣着、性格都一模一样。
如果这本日记是真的,那林薇有多恐怖我难以想象。
而林婉也深不可测,她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堂而皇之进入家里的事,只是这两姐妹达成了某种默契,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林薇说的组织也让我莫名,林婉是在外贸公司上班,这个公司很大,在本市也挺有名,肯定不是所谓的组织。
出任务,又是什么任务呢
我的额头冒汗,紧张地盯着后面的内容。
后面空了很多页,没有内容,还有几页被撕去的痕迹,直至后几页才有字迹。
6月8日晴
我已经做好要取代姐姐正式成为靳远哥妻子的准备了,姐姐太过分了,为了达到组织的任务不惜扼杀掉我和靳远哥的孩子,她真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6月12日雨
被组织知道了我的事,鞭刑可真疼,好伤心,有段日子见不到靳远哥了,可恶!一定是姐姐去告的密。
我坐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手都在发抖,那个孩子是我和林薇的
而林薇又是因为林婉失去了这个孩子
这真是荒唐至极。
再往后,日记便中断了。
我抱着头,满是无措。
不管是谁给我寄的这本日记本,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我都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两个长相相同的人,否则我杀死的林婉又怎么解释。
如果按照日记本上所说,林薇曾经代替过林婉跟我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而我并没有发觉的话。
那么现在还在我家的,应该就是林薇。
这个变态女人!
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觉得这个女人非常可怕,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跟她有夫妻之实非常难堪,且这种难堪是建立在林婉也知道的基础上。
那我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出轨的林婉呢
等等!林婉……林婉到底是不是真的出轨了
9
特殊调查
这个突然蹦出来的想法让我头皮发麻,我的手机已经丢失,再也看不到那些图片和视频,我没办法找专业的机构帮我分析真伪。
虽然我不知道林薇这个女人对我这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是从哪里来的,但从她这只言片语中能够察觉到一股子疯劲。
如果如她所说,她想要取而代之,那么那些林婉的出轨照片和视频很有可能也是假的,是她杜撰出来的。
目的就是让我对林婉失望,从而走到离婚的地步,她再趁虚而入吗
只是她没想到,我会一气之下红了眼杀了林婉。
这细思恐极的想法令我不寒而栗。
其实不止是林薇,就连我的结发妻子林婉都让我觉得后怕。
与她们同床共枕,她们的真实身份我都不知道。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被吓了一跳。
是傅容的电话,他说自己现在就在我公司楼下,想让我下楼跟他聊聊,我这会儿大脑爆炸也没多想,就走下楼梯。
街边,停着一辆警车,不像是基层民警使用的。
傅容站在车边,冲着我挥了挥手。
我坐上车,感觉自己像个犯了事的罪犯,车里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没穿警服,傅容坐在了驾驶位启动了车。
你好,我是特殊调查组的秦源,这是我的证件。
我看了眼他的证件,高级警司。
傅容在警务系统里查找林薇的户籍信息时,被特殊调查组监控到了,他们找到傅容想他了解情况,傅容便将我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林婉确实有个妹妹
我再次确认。
秦源望着我点了点头。
你似乎并不意外
我不仅不意外,甚至还觉得警方了解的也不一定比我多。
所以我的妻子到底是什么角色
秦源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抛出了其他问题。
你对林薇知道多少又通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
我没有跟警方作对的理由,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他,其中隐去了真正的林婉去哪里的事。
你是说现在住在你家的是林薇那林婉呢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那一瞬,我突然涌出一个恶毒的想法,如果能将林婉的死嫁祸给林薇我是不是就安全了
反正那本日子在我的手上,只要警方深入调查,就知道是真是假。
10
自首真相
你不告诉我林婉林薇到底是什么人也没事,我知道你们是调查特别案件的,但我现在怀疑我的妻子林婉被她的妹妹杀害了。
这话怎么说
我今天中午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这是里面的东西,在你们来之前我也刚刚看完。
我将日记本交给秦源,下车前,他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靳先生,你真不是个普通人,很少有人能做到不问为什么,或者如此冷静,你真的只是个软件工程师那你家房子倒是挺大的。
我的资料在你们警方那里应该都是透明的,秦警官可以自己去查。
靳先生,我提醒你一句,今天我们在车上的谈话仅限于在这个空间,你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下了车,果不其然,傅容将车停在了我家楼下。
我的视力不错,远远的就看见小楼的窗边有一道白色的人影。
看见我下车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是林薇。
我推门而入,林薇吸了吸鼻子,有些埋怨地瞪了我一眼。
她实在和林婉太像了,但一想到她也许就是我和林婉产生嫌隙的罪魁祸首我就心生寒意。
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你都不回,靳远你什么意思
你刚刚也看到了,我是坐警车回来的。
林薇不明所以地望着我。
林薇,你演得太像了,但你没想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你得罪过什么人是谁想置你于死地为什么警察会找上我你不好奇吗
靳远,你在胡说什么呀林薇是谁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姐妹合影,扔在了她的面前,愤怒已经让我完全忘记了刚刚答应秦源的话。
再装也太没意思了吧你不是一直想取代林婉吗这下得偿所愿了,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叫你一辈子林婉的名字吗
沙发上的女人脸色煞白,双眼泛红,死死地盯着那张合影,贝齿咬住了下唇,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林婉的遗体在哪里
窒息的沉默过后,林薇缓声道。
我不知道。
11
录音带之谜
事到如今,林薇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却还是不肯透出林婉的下落,我气得抓起一旁的水杯砸向了她,却下意识的难以下手扔在她酷似林婉的脸上。
林薇的身手显然不错,她低着头轻松的避过了搪瓷水杯。
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后院的泥坑已经被人动过了。
你胡说!哪里来的人谁会动林婉的遗体
林薇仍然不为所动,情绪很是低落。
你不该杀她!她很爱你!
你们都疯了,我不是你们姐妹俩的玩具,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每天睡在自己枕边的到底是谁我都不知道,这正常吗
林薇沉默着,不再说话。
我会跟警察坦白,是我杀了林婉,今后的日子……你自便吧。
我的心狂跳,我在赌,赌林薇对我的偏执程度。
我不会让你去坐牢的,她不是你杀的!
我听见自己耳边的嗡鸣声,林薇啊林薇,别怪我,愚弄了我这么多年,这也是你自找的。
当天晚上,我睡的很好,这是那个雨夜后我睡的最好的一觉。
不过梦里总觉得有人坐在我床边叹气。
第二天起床,我没见到林薇,桌上还摆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我木然地坐在沙发上,接到了秦源的电话。
林薇来警局自首了
电话里,秦源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过去做笔录,我百度了一下,是个地图上不存在的地方,
我收拾好自己,准备开车过去。
刚出门,就看到后院埋尸体的土坑似乎又被翻动过。
我的心脏猛然紧缩,三两步跑了过去。
泥土里,我看见了属于林婉的衣角碎片。
土坑边还摆放着一个包裹。
包裹里是一卷录音带,我颤颤巍巍地按下收听键,里面传来了不知是林婉和林薇的声音。
12
血痣之谜
她们在打电话,似乎跟对面的人产生了争执。
能不能放过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在社会上为了掩饰身份的伪装物罢了。
对方说了什么听不清。
我和林薇是不会脱离组织的,请放过靳远。
电话被挂断,似乎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对话。
姐,我们可以用手上的白名单跟他们交换,能不能……
不行!这份名单里的人不能让组织知道,他们是维持这个社会平衡的底线。
那怎么办靳远哥真的会出事的。
林薇的声音带了点哭腔。
让我好好想想!
相当长的一段时默,录音还在播放着。
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和靳远哥孩子的事不是你做的
林婉没有回答。
姐!你还记得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脱离组织吗
这个办法我们达不到!
林婉叹了口气。
组织是培养同卵双胞胎的,在这个世界上如同一黑一白两枚棋子,如若消失一枚,另一枚就能获得自由了。
小薇,你什么意思
姐,那次以后,我已经不能生育了,你也不想让靳远哥一直没有属于他的孩子吧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懵圈的脑袋就像在走迷宫,突然看到一抹亮光。
紧接着,我开始疯了一样的挖开土坑。
里面的人似乎被冰冻过,冰冷僵硬的皮肤微微有些皲裂。
我记得林婉的手腕上有颗红色的血痣。
但当我找遍这具遗体双手手腕时,却没有看到。
林……林薇……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喘着粗气,阴冷的风吹得我后脊发凉。
那现在在警局的是我的妻子林婉
我一边想抱起林薇,一边想要奔向警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她又是谁
13
逃离真相
包裹里除了录音带还有一张车票和一个身份证。
我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满脸是泪,抱着林薇的手都在颤抖。
一想到我亲手杀死了林婉的妹妹并且她还与我曾经有过一个还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我就心如刀割。
林……林薇……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怪我!
我的手机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是一条没有发件人的短信。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将林薇抱进家里,擦干净她脸上的尘土,她的脸上居然泛着诡异的微笑。
我得去警局找林婉。
我刚踏出家门,一条短信又发送到我手机上。
不想死的赶紧走,别辜负林婉、林薇!
我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家,这是我和林婉或者林薇共同贷款买下的,我称以后可以和妻子共同经营下去。
不管她们当时选择我的理由是什么,我都不应该抛下她们。
但……
我捏紧了车票和身份证,还是打了个车向着车站而去。
一路上,A市的景色离我越来越远,目的地是个我在地图上都没见过的地方。
手机被我扔在了家里,现在没有人能找得到我。
想到我居然想把杀人的罪责推卸给林婉,我就浑身发麻。
绿皮火车上,一个个路人麻木的脸让我根本分不清这个世界是真是假。
直到我的对面突然坐了一个人,我将目光从车窗外的收回,抬起头,傅容正笑眯眯地盯着我。
HI!靳远!你还真是听话,让你离开你就跑路了,什么样的男人能活的比你孬
他的声音和外貌没有任何改变,只是这句话说得我心脏熄火。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没想到林婉、林薇背叛了组织,跟警察合作了,你不知道为了避开姓秦的,我费了不少劲,跟我走吧!
你不是警察
我是!又不是!
说完,傅容侧过脸,撤下了自己脸上的伪装,一个略显老沉的面孔露了出来。
眼看着其他乘客都无动于衷的样子,我心下了然,自己已经中了圈套,拉开窗户就想往疾驰的火车下跳。
却被傅容一把拉了回来,狠狠地摔倒在地下。
别给脸不要脸!老大说了,林薇死了,林婉也不会回来了,这些债不会消亡,就得由你来背。
昏迷前,我看到傅容对我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2026年初。
我执行组织的秘密任务,潜入地产界大佬的私人宅邸偷一份地契。
临行前,傅容笑眯眯地打量我。
身手进步了不少,怎么样,最近头还晕吗
我白了他一眼。
我真的是之前撞到头失忆了确定这不是小说情节
傅容哈哈大笑。
谁家小说这么狗血赶紧去吧,早去早回。
这家伙,还是一样敷衍。
大佬家的安保对于我来说如履平地,拿到地契后,我很快踏上地铁,身影融入人群中。
你好,这是你的公交卡吗
一个好听的女生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头,一个长相温婉可人的女人递给我一张公交卡。
不是我的。
哦!不好意思,打扰了!
女人小声的道了歉,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走开了,她的胳膊上有颗红色的血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