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她就伸出左手打断他的疑问,依旧不出声,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检查着这张符咒。
林冶侧头和张帘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搞不清楚当下的局面。
不过他猜测,李海鸢应该第一眼就看出了这张咒具体是什么东西,现在不过是在上面检查和寻找着什么东西,似乎这东西她也很熟悉。
三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坐在客厅里。
林冶不好再出声询问,于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说是哈他很久没喝过热咖啡了,平时都是加班时候点外卖喝冰美式,便宜实惠且瞬间提神醒脑。
他一身社畜冲锋衣搭配手中精致杯碟装着的手磨热咖啡,觉得自己的形象更违和了。
就在他耐心品完一整杯咖啡,嘴巴来回吧咋风味到快要尿急的时候,李海鸢终于出声了。
她语气平静:“这是张催命符。”
林冶放下杯子的手一僵,整个人如雷轰顶,他不可置信地惊叹道:“什么?”
李海鸢将视线从黄符上转移到林冶的脸上,语气平静耐心地重复一遍:“这是张催命符。”
她补充道:“这张符纸的时间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期限十年。”
说罢,她把黄符在茶几上展开,指着左侧鬼画符的一串竖排鬼画符对他解释。
“最左侧这里是开始和截止时间,中间期限十年,这里最后期限为农历十二月三十一号,也就是说,大年三十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又将染着淡金色指甲油的指尖移到符咒最右侧:“这里是你的生辰八字,靠中间这里写的是契约咒,有人提前十年就已经将你的命送给神仙了,类似于赊账,十年后它们就会来找你索命。”
指尖指向符咒最底下一道类似于朱砂滴落污染的地方。
“这里是你当年和他们签下的契约,这是你的血印。”
林冶瞬间反驳道:“不可能,我怎么会签订这什么催命符的契约!我连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李海鸢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应,只是淡淡对他下结论:“无论中间过程怎样,从今天算起你只剩下两个月的寿命了。”
林冶觉得很不可思议,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脸,可冰凉又清晰的痛感无一向他传达着自己身处现实的困境。
他本该不能轻易相信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连具体身份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的一面之词,但是她脸上坚定的神情却一直在传递着这是事实的结果。
几天前,他才去医院找医生寻找结果,可却卷入了更大的谜团中。
现在,他又坐在能解出符咒语言的大师面前,对方却告诉自己只剩下两个月的寿命了。
似乎他一直在等待着被人宣判命运的结果。
他突然感到一股难言的烦躁和怒火,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被人把命献给什么狗屁神仙了,如果不是自己坚持寻找真相,估计连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为什么突然死去都不知道。
可是,是谁要夺取他的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