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靠山屯的一帮娘们儿吃完晚饭,没有事干,便聚在村口一起唠家常,当然少不了扯老婆舌的长舌妇。
“你们还不知道吧,俺家相公说秦明上老爷岭打野味去了!”
“俺也听说了,你说他那么窝囊,让他哥欺负那个屌样,也不敢放个屁,还打猎?”
“估计是让他那个漂亮媳妇逼去的!他不敢不去啊。”
“呸!什么漂亮媳妇?要俺看,那个云若烟就是个狐狸精。”
一个叫王金凤扯着高音,满眼嫉妒:“秦明连自己都难活,还娶个狐狸精,活该他受罪!”
“王金凤,秦明两口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啥这么说人家?”蔡大娘作为秦家的邻居,心地善良平时看着秦明可怜,没少伸出援手。
“哼!我就是看不惯,咋了?”
“看不惯?我看是你嫉妒云若烟吧。人家长得白白净净,像个仙女似的,还知书达理,比起咱们这些土得掉渣的老娘们强太多了!秦明干啥不稀罕?换做我是老爷们,我也稀罕,我也宠着!”
“嫉妒她?我也不是没年轻过!”王金凤撇撇嘴。
其实,蔡大娘真说到王金凤的短处上了。
她就是嫉妒云若烟。
因为自从秦明娶了云若烟,可把王金凤的丈夫黄大年羡慕坏了。
在黄大年看来,如此小娇娘应该嫁给他才对。
所以,黄大年对王金凤百般嫌弃,不仅碰都懒得碰她,甚至连做梦都喊云若烟的名字。
“哼!不是我金凤嘴损,秦明那个能活着走下老爷岭就不错了。他要是能打到野味,我给他当小!”
“你们看,那不是秦明吗?”有眼尖的村妇打断了王金凤,指着不远处说道。
“哟!秦明,你在老爷岭呆了一天,就打了几捆柴火呀。我就说嘛,像你这样的废物怎么可能打到野味?!”
王金凤扭动着屁股来到秦明近前,胸前的两只鼓鼓囊囊一颤一颤的。
她只看见了秦明简易爬犁上的柴火而没有见到猎物,便立刻尖酸刻薄地讥讽起来。
“打这么多柴火也是本事呀!”蔡大娘极力维护秦明,为他打抱不平。
王金凤仍是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秦明,你家让你哥祸祸的一粒粮食都没有了吧,光有柴火有个屁用?顿顿烧开水喝吗?”
“秦明,别听王金凤胡说八道!我家虽然也没有米面了,但还有些土豆和地瓜,回头你去我家拿点!”蔡大娘十分真诚地说道。
闻言,秦明心中一暖。
蔡大娘是他邻居,丈夫几年前就战死沙场,带着儿子蔡墩儿生活,日子过得也十分紧巴。
但她心地善良,秦家老两口谢世后,没少帮助秦明。
“蔡大娘,您老没少接济我,今后是我报答您的时候了。”秦飞说着把爬犁上的柴火掀开露出那只白狐和三只野兔。
他提溜起最大的野兔:“蔡大娘,这只兔子给你,回家给蔡墩儿做了吃!”
啊?
蔡大娘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老天爷呀!秦明,你还真打来野味了!”
唰!
随着蔡大娘的话音,几个村妇的目光全都看向了秦明。
“白狐,那是白狐!我的妈呀,这得值多少银子呀!”郭大婶的眼睛都直了。
“还打了好几只兔子!”崔大嫂看向秦明。
“秦明,你真是太厉害了!”又有几个娘们儿确认后,双目里全都流泻出难以置信的震惊目光。
特别是见秦明送给蔡大娘一只野兔后,更加羡慕不已。
可惜这几个人平时对秦明没少冷嘲热讽,要不然的话,备不住也能弄点肉汤喝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个废物怎么会打到这么多猎物?”王金凤挤到前面,看见柴火下的猎物,一下子傻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个废物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他咋就没让狼吃了呢?
气死老娘了!
这时崔大嫂打断了王金凤的腹诽,对秦明说道:“秦明,你马上就要有小老婆了。”
“哈哈哈……”
崔大嫂的话,和一众娘们的笑声,把秦明造懵逼了。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挠着脑袋,面露疑惑:“崔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金凤说你能活着从老爷岭上下来就不错了,还跟大伙儿打赌说,你要是能打着东西,她去给你当小!”
崔大嫂说完看向王金凤:“王金凤,你输了,今晚就去给秦明当小吧。”
“哈哈哈……王金凤,你可别让秦明的大体格子折腾散架喽。”众娘们儿嘴上跟着起哄,心里却恨不能想着能跟秦明睡一觉。
舒服不说,最主要是能有肉吃啊。
王金凤年轻时也是个美人,现在三十岁出头。
所以,她对自己的姿色很自信。
毕竟,屯子里对她垂涎三尺的爷们儿太多了。
“秦明,嫂子今晚陪你怎么样?保准比你家的小娇娘伺候得好!”王金凤有意把胸脯往秦明的身上靠。
秦明急忙多开:“你可拉倒吧,你家爷们儿都嫌你松,我怕掉里爬不出来!”
“哈哈哈……”
“你,你放屁!”王金凤恼羞成怒,气得直跺脚,旋即无赖劲就上来了,“秦明,你羞辱了老娘,必须赔偿我!”
“你给蔡大娘一只兔子,我也得要一只!”
众娘们儿一听,都替王金凤感到脸红。
人家受过蔡大娘的恩惠,而你王金凤呢,从来就没瞧得起过秦明,人家凭啥给你?
秦飞差点气乐了,嘴一撇:“王金凤,你平时不是笑话我就是埋汰我,现在却跟我要猎物,谁给你的逼脸?”
“老娘今天就不要逼脸了!你必须给老娘一只兔子!”王金凤说着竟然伸手去抢!
秦明可不惯她毛病,伸手一推。
噔噔噔!
王金凤接连倒退好几步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哟!哎哟,姓秦的,你这个挨千刀的!竟然敢打老娘?打人了!秦明打人了!”王金凤哭天抢地地撒起泼来。
“咋回事”
随着一声厉喝,一个三十四五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