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秦明已经穿越过来四十多天了。
这四十多天里,秦明打猎也收了个徒弟——邻居蔡大娘的儿子蔡墩。
蔡墩长得人如其名,身高比秦明还猛一点。
最难得的是,在这个饥饿年代,蔡墩还那么胖,用蔡大婶的话说,喝凉水都长膘。
但问题也来了,这孩子总也吃不饱。
秦明便决定带着他狩猎。
一个是多个帮手,一个是也能解决蔡大娘家的吃饭问题。
蔡大娘当然愿意儿子跟秦明一起做事。
后者现在可是方圆十里八里一带的名人。
这四十多天里,秦明还有个巨大的收获,就是训练出两条猎犬。
已经是出冬时节了,正是狩猎的好时候。
这天,秦明和蔡墩一起带着两只猎犬上老爷岭狩猎。
老爷岭上早已经是遍布枯叶荒草。
踩在上面,脚底下便会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声音。
响叶子,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秦明二人搜寻不久,就看见了桦树林里的地面上的野兽足迹。
从动物粑粑上分辨,应该是野猪的。
秦明从蔡墩手里要过麻袋。
他从麻袋里倒出酒糟。
这些酒糟是昨天从三明镇买来的。
两个人把酒糟撒在地上。
酒糟是野猪的最爱,吸引力极大。
而后,两个人爬上了一棵大树耐心地等待着猎物上钩。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从桦树林深处走出一头野猪。
显然它闻到了酒糟的味道。
待看清这头野猪的全貌时,秦明了愣住了。
就见它的后屁股上插着半根箭!
正是秦明第一次遇到到那头野猪。
很显然,箭羽部分,被它给撞折了!
秦明不禁惊叹野猪的生存能力。
箭簇插在肉里,它居然还顽强地活着。
只是或许受伤的原因,它已经离了群。
这头体重有二百多斤的黑色野猪,哼哼着向地上的那些酒糟慢慢悠悠走去。
“汪汪汪……”
“汪汪汪……”
一黑一黄两只猎犬突然发出凶狠的叫声,下一秒向野猪冲了过去!
大黄两条后退使劲蹬地,几下子就把两只前爪搭在了野猪身上,紧接着“吭哧”就是一口,这一口正咬在野猪的耳朵上!
野猪吃痛不已,甩着脑袋攻击大黄。
就在这时,黑虎也呼啸而至,只见几个纵跳来到了野猪身后。
黑虎身子灵巧,黑亮的狗脑袋往前一伸,犬牙便咬了在野猪屁股上。
“吩儿咴儿…吩儿咴儿…”野猪惨痛难忍,嘶声悲鸣。
它顾不上大黄,獠牙吐出的猪脑袋,猛地向右侧一转,二百多斤的庞然大物轰然轮转,愣是把吊在它身上的大黄,屁股后面的黑虎全都给甩飞。
野猪,鼻喷白气,“咴儿”“咴儿”打着响鼻,两只绿豆眼死死盯着刚才要掏它后门的黑虎,突然间一低头低头黑虎冲了过去。
黑虎汪汪叫着,敏捷地躲开了来势汹汹的冲击,同时把无比愤懑的野猪向旁边引去。
野猪扑了空,却没有放弃,继续穷追猛打。
大黄见同伴被追击又从一旁窜出,张口咬向野猪。
然而,野猪的天然优势就是皮糙肉厚。
一身野猪挂甲,坚硬无比,利刃难伤。
“大黄!黑虎,咬野猪的腋下和屁股!”这时秦明高声大喊。
他要看看自己的训练效果。
两只猎犬果然聪明,也不往野猪的皮毛上撕咬,大黄猛咬野猪的腋下,黑虎直掏野猪的肛门。
此两处可全是猪身薄弱之处。
特别是黑虎,一咬到了野猪菊花。
野猪顿感被火烧一般,疼痛感直往里钻,窜得五脏六腑内的肠子都疼。
疼痛实难忍,野猪暴跳如雷,怎奈速度不及两只猎犬。
它想寻机与大黄和黑虎身缠斗,却很难如愿
这时,秦明和蔡墩已经从树上蹦了下来。
秦明张弓搭箭,却无法将雕翎箭射出。
因为两只猎犬与野猪几乎是缠斗在一起。
蔡墩见秦明无法射箭,便举起了手的侵刀。
侵刀,乃猎人跑山打猎的必备之物,它能砍能扎,又能开膛放血,能卸骨割肉。
最关键的是,侵刀可以像农具锄头、铁锹那样套在长棍上。
这样就等同于一柄长杆兵刃,在刀猎中,可发挥极大作用。
就见蔡墩将一根粗细差不多的树枝砍断,而后削后快速地接在侵刀之上。
下一秒,蔡墩兴冲冲地向野猪冲了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狩猎,显然是经验欠缺。
蛮力有余,效果不大。
野猪此时与大黄、黑虎缠斗厮杀了数个回合。
秦飞忽然打了一声呼哨。
两只训练有素的猎犬朝着秦明跑去。
但凡猎手都知道,不仅猎犬认人,就连山中的猛兽也认人。
尤其是野猪。
此刻它已经认出了秦明!
就是这个该死的人类,让它流离失所,孤身一猪!
此仇不报,誓不为猪!
见野猪什么也不顾地发疯一样,冲向秦明。
蔡墩目眦尽裂,声音嘶吼:“呔!好你个孽畜!胆敢伤我蔡墩的哥哥……”
随着这一声劲吼,蔡墩手持长刀大步冲向野猪。
他膀大腰圆,身材魁伟此刻就像猛张飞。
手中的长把侵刀就像张飞手里的丈八蛇矛一样。
见蔡墩不顾命地追它,野猪突然放弃了对秦明的报复,扭头向蔡墩冲去!
对!
就是现在!
秦明得以施展身手,从树后绕出,把弓拉了个圆似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