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谁能说半个不字?只会说,永王无能,罪有应得!圣人英明,赏罚分明!”
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裴敦站在那里,浑身冰凉,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官服。
他终于明白了。
这哪里是什么恩宠?
圣人要让这个忤逆的儿子,在最风光的时候,摔得粉身碎骨,死得万劫不复!
“这这帝王心术,竟至于斯!”裴敦颤抖着声音,好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皇权的无限恐惧。
“所以,你现在还觉得,这是好事吗?”李林甫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古井无波的平静。
“下官下官愚昧至极!”裴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李林甫重重磕了一个头,“若非相爷点拨,下官险些险些就误判了局势。相爷洞察入微,明见万里,下官五体投地!”
这不是单纯的奉承,而是发自内心的惊惧和佩服。他自以为在官场沉浮多年,已经算是个人精,可跟眼前的李林甫一比,自己简直就像个三岁的孩童。
李林甫没有让他起来,只是淡淡地说道:“所以,我们什么都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