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是朝廷选拔人才的根本。
这个根本一旦被李璘牢牢掌握在手中,那些传承百年的门阀士族,就等于被掐住了命脉。
没有了新鲜血液的补充,他们引以为傲的权势和影响力,终将被一点点蚕食殆尽。
好手段!
够狠!
李白又灌了一大口酒。
他喜欢。
这世道,就需要这样的猛药来治。
“这位兄台,”
最初搭话的那个清瘦书生又看向李白,“我看你气度非凡,诗才想必也是惊人。不知高姓大名?待到金榜题名时,我等也好一同庆贺。”
李白放下酒坛,哈哈大笑:“我叫李白。至于金榜题名嘛借你吉言了!”
“李白?”
“太白先生?!”
“可是写出‘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李太白?!”
一时间,整个二楼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
李白的名声太响了。
他的诗,早已传遍大江南北,是无数读书人模仿和崇拜的对象。
一个胆子大的书生站起身,激动地问道:“先生大才,早已名满天下!我听说先生与当今陛下,曾是挚友?”
这个问题一出,空气都凝固了。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眼中带着好奇、羡慕,还有丝的探究。
与皇帝是朋友,这是何等的荣光?
这不就意味着,只要李白一句话,高官厚禄唾手可得?
还用得着跟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挤科举这座独木桥?
李白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他看着众人复杂的眼神,心中没来由地升起烦躁。
他与李璘的交情,是他与李璘之间的事。
是他李白看得起李璘的魄力,李璘赏识他李白的狂傲。
这份交情,不该成为他入仕的阶梯,更不该成为旁人眼中攀附权贵的资本。
他李太白,一生傲骨,岂能做那等幸进之臣?
他要入朝,就要凭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地走进去!
凭他的诗文,凭他的策论,凭他安邦定国的才华!
若是因为私交而得官,那与那些靠着门见真章!若李某侥幸得中,那是侥幸。若名落孙山,那是我学艺不精。”
“至于什么挚友之说”
李白嗤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三分醉意七分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