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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新华忐忑不安地进了警局。
民警问的还是三年前沉船的经过。
他依旧是那套编织的谎言。
让他心里长出了一口气的是，虽然黑匣子被发现了。
但因为在海底已经淹了三年，又被鲸鱼吞进了腹中，所以和我的遗骸一样，黑匣子也是被严重损坏了。
目前技侦人员正在努力分析，可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杨新华心里面暗喜，自己赌对了！
幸亏没有跑，不然这好不容易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警察果然也问了关于我是不是酒精过敏的事。
杨新华依旧坚称日记里都是我自己胡说的。
“日记不就是作文么？不能信！”
“警官咱们都上过学，作文里有几个字是真的？不都是胡编乱造的。”
“什么拾金不昧、扶老奶奶过马路都是扯淡的。”
“哈哈哈哈！”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杨新华故意放声大笑。
警察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让他在笔录上签字就可以回家了。
“杨先生，最近这段时间请你不要离开本市。”
“嗯，好的，我一定随时配合，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他已经底气十足了。
杨新华走出了警局，院子里聂家姐妹正在对视。
谁都不开口，气氛紧张。
“新华，警察怎么说？”
聂楚然急忙开口问，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事，就是正常问话。”
“我是清白的，我问心无愧。”
他脸上都是轻松地笑。
又挑衅地看了聂灵溪一眼。
“灵溪，你还是死心吧，秦征已经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不能解脱了。”
“我要是做了亏心事，我天打雷劈！”
他刚赌咒发誓，天空就划过一道闪电，接着就是更加轰隆的炸雷。
不过这次杨新华倒是不怕了，而是叉腰不屑地看着天空。
我忽然发现自己作为灵魂，是能读出他内心潜台词的。
“哈哈，修桥补路双瞎眼，杀人放火金腰带。”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做了这么多缺德事，不是还逍遥法外？”
“法律和道德都拿我没办法！”
“秦征，活该你冤死。”
越想越得意，他又拿出了栽赃陷害的传统艺能。
“灵溪，其实有些事我不想说的，是为了给你留面子。”
“但你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我就不给你留体面了。”
“你这么闹事，不就是因为之前和秦征搞过破鞋么？”
“你背叛姐姐，与姐夫偷情，甚至想把你姐姐取而代之。”
“知三当三，你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
“啧啧，怪不得之前秦征总说小姨子的屁股姐夫占一半呢，你们玩得真脏！”
聂楚然马上又被蒙蔽了，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妹妹。
“灵溪？你怎么这么堕落？”
“连姐姐的男人都惦记？”
“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聂灵溪被气哭了。
她看着闷雷滚滚的天空。
“老天真的不长眼么？”
“为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
“不错，我是喜欢姐夫，但我们从没有做不要脸的事！”
“我一直希望你们白头到老，可惜你不懂珍惜。”
“姐，你早晚会后悔的！”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管你叫姐，以后我们的姐妹情一刀两断！”
聂灵溪扭头就走。
聂楚然则是委屈地哭了。
她觉得这个妹妹真是太不听话了。
“楚然，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们回家吧。”
“她已经成年了，以后我们不管她了，让她自作自受吧。”
因为觉得已经逃出法网了，所以他特别兴奋。
身体都在蠢蠢欲动，欲望又升腾起来。
他隐秘地捏着聂楚然腰间的软肉。
“楚然，我们回家吧，床战还有后半场呢。”
“嘻嘻，这次你可不能再喊错名字了。”
“你的老公只有我一个。”
聂楚然脸一红，轻啐了一口。
“不正经。”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
之前问话的警察又走了出来。
“杨新华，你还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黑匣子已经破解了。”
警察的声音其实不高。
远没有雷声震撼。
可却像是在杨新华耳边引爆了一颗原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