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宁被吓一跳,醉酒后的情绪被无限放大,眼睛顿时盈满泪水。
“你干嘛这么凶?”
泪盈盈的眼神看得裴近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是什么道理?
他被揩油反倒还要转过头来哄她。
她一直在哭,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裴近忍了一会儿,还是伸手给她擦眼泪:“你讲点道理。”
祝宁不爽,“你态度一点都不好。”
裴近:“是你寸进尺。”
祝宁又要哭。
裴近有些头疼。
“那你想怎样?”
“你求我。”
他不说话。
她便开始抽泣。
片刻,他无可奈何低头,“求你。”
“态度不够好。”
裴近手上青筋乍显,又无奈松下,宽厚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
“是我错了,求你了。”
他看着她,“可以了吗?”
“嘿嘿。”
破涕为笑的速度快的让裴近感觉她刚才都是在假哭。
她脑袋支在他的肩膀,低着头将眼泪擦在他的外套上,仗着醉酒肆意妄为的用小手摸过他修长笔直有力的腿。
“裴总,你的腿好好看哦。”
她的声音嗡嗡的,说的具体是什么裴近其实不太能听清。下巴很痒,毛茸茸脑袋蹭来蹭去,呼吸隔着他的衬衣穿进他的肌肤,很热。
热得他想开空调。
“可以了,别乱动了。”
祝宁的手摸着他腿部紧实有力的肌肉,“你没有勇气了吗?”
裴近拦住她,声音更哑,“可以了。”
祝宁奇怪看他,又低头,“裴总,你怎么”
“闭嘴。”
裴近黑寂寂的眸子盯着她,声音哑,眼底有浓重异色,“说出来收拾你。”
祝宁吓得捂住嘴,裴近轻轻推开她,“自己安静待着,知道吗?”
她捂着嘴点头,裴近转身背过去手撑墙,深深呼吸。
半晌,身体燥热褪去,他呼出一口气整理好着装。
再转头,始作俑捧着个小礼盒靠在沙发上已经东倒西歪的睡着了。
手机屏幕亮着,上有字:送给你。
裴近将人抱上床放好,俯身捡起那方黑色丝绒小礼盒。
打开一枚江诗丹顿的珐琅红宝石胸针映入眼帘。
垂眸望着盒子里的胸针半晌。
盖子阖上,放进衣兜。
几分钟后,宋涯带着医生进入房间给祝宁做了检查,裴近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等结果。
“初步判断祝小姐并没有接触到不干净的东西,就是接触混合酒后产生的酒精不耐受,好在摄入酒精不多,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能代谢出来。”
“好的,感谢医生。”
宋涯招呼人去送客,岑深急色匆匆赶到,“宋少,我家小姐在哪里?”
“在房间休息,医生已经看过了,没有大碍。”
两人脚步声随着说话声远去隔入房间,裴近靠在墙上双指翻翻,红色宝石在指尖熠熠生辉。
电话声响,裴近接通。
“裴总,人准备跑路,被摁住了,怎么处理?”
“身上有什么案子?”
“没有,但查到进过不少次局子,有人控诉过他酒后捡尸强奸,但最后都以对方放弃追究为结果。”
“左右手。”
“该认的罪也要认了。”
“明白。”
电话挂断,岑深抱着人从房间出来,视线相对,彼此颔首,就此别过。
别墅院前车子打火启动离开,尾灯消失不见,窗边的裴近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胸针于指尖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