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不！不可能！
我亲手砸碎了她的头！亲手把她和盐…和…
我的大脑彻底乱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荒谬感。
喉咙里嗬嗬作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很惊讶？”
姜姳冷笑着，向前逼近一步，脚尖几乎踩到禁锢我的水泥边缘。
“你以为你杀的是谁？一个仿真硅胶模特而已！做得足够像，也足够让你这个蠢货在药劲儿上来时，分不清真假！”
药？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是…那天晚姜姳反常地给我倒了杯水。
味道有点怪…
我以为姜铭是恨我对她痛下杀手，还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姜铭，我当时是一下子上头了，璐璐说你和别的男人出轨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所以我才会这么做。”
“放了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对你不好，我们重新开始，你没死，那肚子里的孩子我负责到底。”
啪啪。
姜铭对着我的脸左右开弓。
“谁要你负责，真以为我怀孕了？我和璐璐骗你的。”
她笑着打我，打到我耳鸣眼花。
紧接着她继续道：“当初你看中我不也是因为我的脸和郑静有几分相似吗？”
“你说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像啊？”
她的话故意暗示我，想让我自己挖出真相。
我不明所以，想不通姜铭和郑静的关系，她们难道认识？
见我不开窍，姜铭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姐姐郑静。”
“她到死都在喊冤！她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从来没有！她那么爱你！可你呢？方苟！你这个畜生！你只是玩腻了！只是想甩掉她这个包袱！”
她声嘶力竭的控诉，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灵魂上。
“当年你做了四次亲子鉴定，前三次鉴定结果都显示璐璐是你亲生的，怎么到第四次就不是了？方苟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
“你伪造了亲子鉴定！你给自己找了个杀我姐的借口！你把她活活打死了！还把她像垃圾一样封在这堵墙里！”
“整整十八年！十八年！！！”
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真相，被她血淋淋地撕开，又把我拉进远久的回忆中。
当年郑静一心一意跟着我，我们也幸福过，她还生下了方璐。
可后来我看上了村里的寡妇，寡妇比呆板的郑静有滋味。
寡妇说方璐长得不像我，本来我不信的，可看久了我也觉得不像。
那时候郑静只知道迎合我，没有一点挑战的乐趣，我觉得乏味可陈，于是和她大吵一架。
“方璐不是我的孩子吧？你是不是偷男人了？”
我的话让郑静很激动，她拼命的哭，让我更厌烦。
最后我说要做亲子鉴定，第一次显示亲生，我看到郑静的笑觉得厌烦，于是提出做第二次。
“肯定是你做了手脚，是不是你买通医生让他换报告了，是不是那个医生就是你的情夫？”
我扣了顶帽子给郑静，她慌得不行，一直在解释。
第二次鉴定换了家机构，鉴定结果还是一样，我更烦了。
第三次还是一样，我怒火中烧。
为什么是亲生的，为什么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不过姜铭猜错了，我并没有伪造亲子鉴定。
因为第四次鉴定结果依旧是亲生，只不过在我眼里是非亲生。
当时郑静很高兴，觉得终于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可我拿着鉴定眼神坚定地对她说：“还有什么狡辩的，方璐不是我的孩子，你出轨了。”
郑静满脸不可置信，她以为我看错了。
“方苟，这上面显示的是亲生…”
“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打死你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敢给我带帽子。”
我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这是我杀她能用的最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