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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法庭瞬间安静。
袁博文铁青着脸,“乐蓉!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跟嫂子有染了?”
观众席上,潘小巧苍白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抽出那张,之前潘小巧给我的,让我知难而退的照片。
照片上,袁博文闭眼躺在床上,潘小巧描摹着他的眉眼,一副幸福模样。
气氛暧昧,完完全全是一副事后照片的模样。
法庭瞬间炸开了锅。
“天呐!这不是袁家的大儿媳吗?”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博文怎么能干出这种事?那可是他嫂子!”
袁博文的亲戚们脸色巨变,原本还在劝和的嘴脸瞬间扭曲。
“博文!你疯了吗?”袁博文的大伯直接站起身,指着他怒骂,“这可是你大哥的女人!你大哥都是为了救你而死,你还是个人吗!”
袁博文慌了,他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是这样的,这张照片是我喝多了不小心走错房间的,我跟潘小巧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她一直是我嫂子。我的妻子从始至终只有乐蓉一个人!”
可他现在说的话已经没人信了。
照片上潘小巧的神情更是说明,他两之间,从不清白。
袁博文的亲戚们彻底倒戈,原本还帮着劝和的人,现在全部用鄙夷的目光盯着他,仿佛在看一只恶心的臭虫。
袁博文的母亲更是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袁博文着急地看着潘小巧,“嫂子,你快帮我解释,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龌龊,我们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你快解释啊!”
潘小巧瑟缩着脖子不肯出声。
那张照片一出来,任谁都能看得见她对袁博文的情意。
她狠了狠心,索性坐实了这件事,“博文,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我们就承认吧?”
“反正现在你已经离婚了,我也是单身,不如以后,就让我照顾你吧?”
听见这话,袁博文一阵愕然。
观众席上更是一片震惊。
不要脸。
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哪有嫂子当众跟小叔子在法庭上表明心意的?
缓过神后,袁博文目眦欲裂地盯着潘小巧,“你这个贱人!谁跟你有奸情!我的妻子只有乐蓉一个人!”
“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毁了我?”
“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许是被袁博文狰狞的模样吓到,潘小巧瑟缩着不敢再说话。
袁博文彻底慌了。
他死死盯着我,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乐蓉!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声音颤抖,眼眶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上了潘小巧那个贱人的当,你原谅我这一次,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我冷笑一声,“袁博文,我们没可能了。”
我想起上辈子我死的时候,对着镜子查看我伤痕累累的身体。
那里,一道巨大的伤疤横跨在我整个背上。
我刚去监狱的第一年,监狱里的人欺负我是新人,让我住在厕所里面,我不愿意,她们就拿木棍抽我,生生把木棍抽断以后,断口处划出了这道伤疤。
当时流了很多血,我还以为我那个时候便要死了。
可我没想到,那只是开始。
我挽起了裤脚,小腿上面坑坑洼洼的,远远看着,瘆人的很。
她们拿我的小腿当烟灰缸,在上面灭烟。
我都记不清,我的小腿灭了多少根烟头了。
上一世的血海深仇犹在眼前,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他既觉得监狱才能赎罪,那就进去,好好替上辈子的我赎罪吧,
袁博文强奸罪名成立,依法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潘小巧尖叫着扑上来,却被法警拦住。
“乐蓉!你不得好死!”她歇斯底里地咆哮。
我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法庭。
至于潘小巧。
听说她在袁博文入狱之后,转身勾搭上了我哥,可我哥结婚了。
不止结婚了,嫂子也是个厉害的。
所以,她被我嫂子堵在酒店后,光着身子被拖在大街上暴揍。
消息传出来后,她没脸再待在这个城市,灰溜溜地离开了这座城市,不知去向。
我嫂子也果断和我哥离婚,让我哥净身出户、流落街头。
某天,我路过监狱,远远看到袁博文的母亲在门口哀求狱警。
“我儿子是被冤枉的!是乐蓉那个贱人陷害他!”
狱警不耐烦地挥手,“老太太,回去吧,证据确凿的事情,您再闹也没有用。”
我站在远处,轻轻笑了。
袁博文,你在牢里,可要好好改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