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着声音看去，角落里一个皮肤白皙长相清秀的女生正在擦汗。
估计是练舞练太久了，她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脸上也带着运动后的潮红，分明是乖巧的一张脸，但眼神中的倔强却毫不掩饰。
桀骜和乖巧，相悖的两个词在她身上好像和谐地存在着。
听到这个女生的话，秦薇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
“你什么意思？”
那女生随手将手中的白毛巾丢在一旁。
“难道不是吗？你昨天不是还在说人家给你刷了一百多万但是不愿意加你的绿微吗？怎么今天直播就拿出了这么多聊天记录？”
秦薇冷嗤一声。
“伪造的又怎么了？网络上的事情，谁会在乎真假，我今天收到的礼物和圈到的粉可是真的，我告诉你贺栀栀，这年头，流量才是王道。”
“况且她本来就是刷拉了的老男人，否则怎么会不给我上票了，我也没造谣啊。”
“怎么？你喜欢老男人这款的啊？你早说啊，早说我让给你不就得了呗。”
围在秦薇身边的狗腿子们也纷纷附和。
“就是嘛，那大爷不是喜欢咱们薇薇姐吗？既然现在刷不了了那就给咱们薇薇姐圈波粉呗，估计她乐意着呢。”
“你就别嫉妒了，你以为你能有咱们薇薇姐这命啊？”
“要不你去私信一下那个老男人，看看他会不会赏你个三瓜俩枣的，哈哈哈哈。”
那女生冷冷瞥了她们一眼。
“人家好歹真金白银支持过你，做人要讲良心，别端碗吃饭放碗骂娘。”
我用下巴指了指那男生询问身后的秘书。
“她叫什么名字？”
秘书低头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她叫贺栀栀，是上周刚进公司的新人，正好跟秦薇在一个团，她实力拔尖，就是不太会拉票，流水不行。”
贺栀栀。
我冲着秘书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时，我脑海中回想起今天起今天在舞蹈室看到的一幕。
想到贺栀栀说的那句话，我心里有些发暖。
虽然一百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毕竟贺栀栀也并不知道我是谁，更没必要为了我得罪如今风头正盛的秦薇。
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同时，秘书的话也在我耳边响起。
“跟秦薇同一个团。”
“实力拔尖。”
“不太会拉票。”
想了想，我打开直播平台，往自己的账户里充了一百个华子。
“一生平安进入直播间。”
我的id飘屏直播间的一瞬间，就连主持人都卡了壳。
“欢欢迎一生平安哥哥！”
秦薇今天的个播卖惨为她吸引了一大波粉丝，榜单上出现了很多陌生的大哥大姐，秦薇此刻正稳坐在第一名的沙发上。
主持人欢迎我的声音刚落，弹幕瞬间就炸开了。
“这老男人居然还敢来？我的妈呀，大爷的脸皮都这么厚吗？”
“我是他我就注销账号连夜跑路了，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哈哈哈，反正他都刷拉了，现在就是想白嫖呗。”
秦薇在这时也拿到了麦故作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