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通?那她们还略通一些拳脚!
连雨、连画的架势一摆出来,通身练家子的气势瞬间迸发。
偏偏谢岁杳又问了一遍:“二婶,您还要对我动用家法吗?”
言下之意,若是薛氏执意动用家法,那可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跟她们讲道理、摆证据说不通,那她身边的连雨、连画也是略通一些拳脚!
谢岁杳温声细语,再配上那幅笑盈盈的请教的模样,让薛氏看得牙痒痒。
这下无论是薛氏还是沈夫人与江氏,她们面容都有些扭曲。
谢岁杳嫁过来三年,她们怎么不知谢岁杳身边的丫鬟都会武?
谢家军名扬天下,由他们培养出来的人手武艺之高强怕是整个永宁伯府的侍卫加起来,都未必能伤谢岁杳半根汗毛。
对此刻的沈夫人和江氏来说,她们心中既懊恼又庆幸。
懊恼谢岁杳软硬不吃,她们不能借薛氏之手对付她。
又庆幸这个出头鸟是薛氏来当。
而作为“出头鸟”的薛氏,现下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心如死灰!
她只觉眼前灰蒙蒙的一片,整个人生都没有希望了。
拿不回那些珍宝便算了,现在反倒要她白给一份租金。
要是不给,谁知道在望云院的地盘上,谢岁杳能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举动?
可她要是实打实地给谢岁杳一笔租金
光是想想那副画面,薛氏就一阵肉疼。
见她神情不对,连画还“贴心”地问道:“二夫人身子不适吗?可否需要奴婢帮您揉揉?”
揉揉?
薛氏偷偷觑到她紧紧攥着的拳头。
这贱婢哪是想帮她揉揉,分明是想要了她的老命!
薛氏后怕地缩了缩脖子,连声拒绝:“不!不用了!”
不就是给钱吗?
一点小钱哪比得过她小命重要!
她给!
现在就给!
“我现在有闲钱,现在就能付你租金!”
听罢这话,谢岁杳扬起一抹真心的笑:“还是二婶大度。”
薛氏被她盯得心中发毛,愈发心虚:“要付多少租金?我立马让人去取”
“全凭二婶心意。”
这话说得就很有余地了。
薛氏误以为她卖了自己一个长辈的面子,又立马恢复了几分底气:“五十两银子?”
连画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手腕。
薛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一百两银子?”
“二夫人,我家姑娘陪嫁的这支八宝嵌金红宝石珠钗是老国公从南疆寻回来的宝物,耗费了百两黄金呢!您这些年时常佩戴,其中磨损、折旧想来”
“三百两银子!”在她们的气势压迫下,薛氏心一横,当即加价。
这次,谢岁杳终于出声:“二婶心意到了就好。”
薛氏心疼得无法呼吸,却只能不情不愿地招来嬷嬷:“回房取三百两现银送来。”
交代完这话,薛氏仿佛被抽干所有气力,一脸认命。
解决了她,谢岁杳可没忘记还有两个长辈呢。
她莞尔一笑,对着上首的沈夫人和对面的江氏分别行了一礼:
“不知母亲和三婶前来找我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