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季家少爷的专属镇痛剂,在他身边随叫随到。
他头痛,我陪着。
他失眠,我守着。
他发狂,我抱着。
整整十年,终于等到他所谓的天才医生学成归来,季霆州松口让我滚。
他的发小们弹冠相庆,说我这条没用的血袋终于可以被扔掉了。
对那些积压了十年的羞辱和嘲讽,我恍若未闻。
直到季霆州准备接受新治疗的前夜,闺蜜来陪我,却看见我们一家三口在星夜下打包。
“我知道你爱季霆州,可他的世界,你永远都进不去。”
“不是,你们这是干嘛?”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眼里满是紧张。
“小点声,这事儿很光荣吗?”
“我好不容易从季家榨够给我弟换骨髓的钱,你可别给我捅出去!”
……
闺蜜脸上写满了怀疑人生的表情。
“所以,你不爱季霆州,这十年都是演的?”
我给正在搬仪器的爸爸递去一瓶水,示意闺蜜别大惊小怪。
“怎么能叫演呢,我对金主爸爸的爱,是刻在骨髓里的,不掺半点假!”
“那你之前那些……”
我明白闺蜜的意思,疲惫地笑了笑。
“他们都以为我想靠着特殊体质攀上高枝,可我还没疯到做那种噩梦。”
“我提供人形镇痛服务,季霆州提供钱作为交换,这交易多公平。”
我晃了晃手机里千万余额的截图。
钱能救我弟的命,爱不能。
小时候,我家特别穷。
爸爸是给季家工作的家庭医生,妈妈是护理员,专门负责照顾体弱多病的季家独子。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季霆州,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正因为剧痛而蜷缩在地上,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我吓坏了,却还是本能地走过去,笨拙地抱住了他。
神奇的是,他竟然慢慢平静下来。
直到深夜我回到家,才知道他是季家那位没人能近身的少爷。
我怕得一夜没睡,生怕自己的冲撞害了爸妈。
可第二天,季家不仅没赶我们走,还因为我能安抚季霆舟,给我爸妈的薪水翻了三倍。
从那天起,我成了季霆州的专属镇痛剂。
他头痛,我陪着。
他失眠,我守着。
他发狂,我抱着。
所有人都说我是季霆州养的一条人形狗。
连季霆州自己都满眼厌恶地让我滚远点。
“苏念,你就不能活得像个人吗?”
可我不在乎。
在我的“努力”下,妈妈成了护理长,爸爸成了季家的首席健康顾问,我弟弟也住进了全国最好的疗养院,用着最贵的进口药。
但这还不够!
为了凑够那笔天文数字的手术费,我忍下了所有的白眼和作践,装出一副非他不可的痴情模样。
终于,在他即将被“治愈”的前夕,我攒够了带全家彻底消失的钱。
妈妈握住我的手,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
“念念,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大不了,我们去国外,爸重新考行医执照,听说那边收入更高!”
我鼻头一酸。
闺蜜发自内心地替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