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被杀了。
血喷的满墙满地都是。
我被当做嫌疑人抓了起来。
我一边哭的涕泗横流一边对警察说：
即使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后悔杀了他。
警察越查越觉得案件蹊跷。
最终我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被免除了刑事责任。
再次接触到阳光的时候,我勾起了嘴角。
无罪,呵呵。
没错,我只是纯粹的不喜欢他罢了……
1.
我真的太爱我的女朋友了。
可是我在咖啡厅里看到他被另一个男人搂着肩膀。
我用力揉了揉我的眼睛,这竟然不是幻觉。
而且那个男生的背影看着还有点眼熟。
这件衣服好像是我的。
李楠说他的衣服都洗了还没干,能不能要我借他一件穿。
好兄弟,这点忙怎么能不帮
可是……
那个男生转过头的瞬间,我确定了,他就是李楠。
他们也看到了我,两个靠在一起的人马上就分开了。
2.
寝室里只我和李楠两个人,他显得很局促。
他挠头跟我说对不起。
他知道我很喜欢小莲,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
他说他会把小莲还给我,从此和她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
我信了。
第二天,我在小莲的手机里看到李楠发来的消息。
我扇了小莲一巴掌,我说你竟然这么骚。
明明有男朋友,还找男人。
她哭哭啼啼地跟我说,她错了,她爱的还是我,她再也不会和李楠有任何联系了。
我信了。
第三天,我在篮球场外看到小莲。
她活蹦乱跳的在给球场里的人加油。
球场里,李楠挥洒着汗水,散发着强劲的荷尔蒙。
是啊,他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篮球高手。
小莲看着他的样子兴奋开心情有可原。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3.
那天我给小莲写了一封信。
既然你那么放不下李楠,祝你们幸福。
那天下着大暴雨,小莲到我寝室楼下给我打电话,要我下来见她。
我说既然你放不下李楠,又何必见我。
她说她最爱的还是我。
她在我的寝室楼下跪了一整晚,只求我原谅。
那天夜晚她没有睡,我也没有睡。
说没有被触动是假的,任何一个女人给一个男人跪一个晚上,这个男人都会动容的。
但我并没有原谅她。
我接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第二天早上,小莲晕倒在了我们的寝室前。
我看到了,可我没有抱她去医院。
她彻底死心了。
从此没有再来找我。
但我知道,她和李楠在一起了。
4.
原本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大度了。
我以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就和我不再有任何关系。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他们每天晚上打电话。
李楠就睡在我的上铺。
我能听到小莲对他撒娇。
小莲对他表示崇拜。
小莲的娇喘。
李楠打电话爱开免提。
他为什么会爱开免提呢
他肯定是故意的吧。
有一天晚上我爆发了。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和小莲打电话的。
他说是。
我一拳头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我们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双双被学校警告处分。
被学校警告处分,我很难过,但同时我也很开心,他肯定不敢再开免提了。
可是那天晚上回寝室,我又听到他和小莲打电话。
我疯了。
我很难过。
我觉得这件事情解决不了了。
我只能自己出去。
我在操场上找了一个角落。
我哭了。
我一边哭,一边看着男男女女在我面前搂着、抱着。
我突然想起来,大家说操场是真正的操场。
是啊,这怎么会是适合我待的地方呢。
我哭得更惨了。
5.
我每天都告诉自己要忘记小莲。
大半年时间,我忍受着他们打电话的声音,从伤心欲绝到逐渐习惯。
我买了一把刀。
很锋利的刀。
放在寝室的抽屉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准备这把刀。
寝室里没有人的时候,我就把刀拿出来,在自己的手腕上比画。
可我始终没有切下手,我怕疼。
6.
没有这个好兄弟了,我也只能被迫接受。
我以为样平平淡淡的,毕业以后我们就不会再有瓜葛了。
却没想到有一天我走过男厕所,听到里面有人在说：
电气工程班的那个崇华,是个暴力狂。
竟然有人在背后嚼我的舌根,我自然就靠在了墙边想仔细听一听。
他以前就会打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都打他不是单身吗
还不是把女朋友打跑了！多亏跟他同寝室的那个李楠,把被他打晕的女朋友抱去了医院,所以他女朋友现在变成了李楠的女朋友！
原来是这个原因,他女朋友才换了个男朋友。那李楠很仗义呀。
谁说不是呢。
这时两个男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
也就是他们嘴里的崇华。
我问：
你们刚才说的话,是谁告诉你们的
两个人哈哈哈的打着马虎眼,互相拉扯着跑了。
把我一个人落在了厕所前。
7.
一个月以后,我在小卖部买了包泡面。
在门口找了个小桌子,等着泡面泡开时,又听到有人在说八卦：
真是个暴力狂,他们班的人都知道。
听到暴力狂三个字,我不由得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虐狗虐猫是行家。
什么！小猫小狗都不放过
那不然怎么叫变态呢,他们班的人都知道。
哪个班啊到底
大三电器工程班的,那个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原本还有些兴奋的,有些八卦之心的我,瞬间有了不良的预感。
那不是我们班吗……
我噌的站起来想走开。
叶崇华。
那个人肯定的报出了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就像一个炸弹,在我的头脑里爆开了。
那以后见到这个人,大家都绕路走吧。
后面的对话并没有停止。
我却觉得,自己一句话听不下去了。
我突然看到自己的手边有一碗泡面。
就拿起泡面,朝那个叫我名字的人身上泼去。
后面两个人尖叫着跳了起来。
泡泡面的是开水,他俩被烫得不轻。
我说：
我就是叶崇华,你们下次还敢在后面乱嚼舌根,我就拿滚开水烫你们的脸！！！！！
说完我就拍拍屁股走了。
虽然看起来走得很潇洒,其实我心里还挺慌张的。
如果我真的把他们烫出问题,是不是还要再吃一份警告处分
我担惊受怕了一个月。
但他们竟然还没来找我。
我想,事情大概就结束了吧。
可惜,我太天真了。
如果本来他们说我是暴力狂只是传言。
现在却是被证实了。
那天我去教室里上课,坐在最后一排。
当时最后一排是坐满了人的,可我坐下的边上两个位置的人,突然就站了起来,走去了前排。
最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但是时间长了以后,我发现后面没人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怎么最近大家都变得好学了吗
起初我并没有多想,直到我看到别人对我指指点点。
我听到有人说：
就是他把别人烫伤的,离他远一点。
就是暴力狂,一点也没说错。
三米以外才是安全距离。
气死我了。
这时李楠进来了,看了我一眼。
怎么,没人和你一起坐吗
我对李楠没有好感,自然也不理会他。
他在我边上坐了下来：
人啊,就是得积福,不积福的人,没有人喜欢。
他一边说,一边把教科书拿了出来。
整节课我的视线都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他没有关注过我,也并没有认真上课。
他拿出一本画本,一直在画画。
我看到了,他在画小莲。
但我很生气,他画的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小莲。
而是一个在床上风流浪荡、满嘴白浊的女人。
为什么
为什么他已经抢走了我的女人,不好好对她,还要这样侮辱他。
下课的时候,小莲来门口接他。
我去拉小莲,我说我要和她谈谈。
小莲表现得很抗拒,很不愿意和我单独谈。
我就当着小莲的面,指着李楠的话本,说他侮辱小莲。
小莲看了,面色潮红。
她说她喜欢。
我真的傻眼了,她说她喜欢！
我和她谈了五年的恋爱,他一直是一个纯情、天真,不谙世事的女孩。
我甚至从来没有碰过她。
可现在,她竟然以这样的春宫图为荣！
她还对我说：
你不要再妄图破坏我和李楠的关系,不然我会恨你的。
8.
那天我很生气。
我买了一只小鸟,拿刀子划开了他的喉咙。
血喷出来,喷到我的脸上,又温又热。
我突然感觉,好舒服,好解压。
然后没几天后,我的压力更大了。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
明明她愿意接受我的早饭,愿意接受我撑伞送她回寝室。
可是那天,我向她表白的时候。
她显得非常为难,最终拒绝了我。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说：
你是不是有个前女友,叫小莲
我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终于知道,小莲在同城论坛上开了一个帖子。
上面写了他的变态前男友曾对她做过不好的事情。
我去翻了那篇帖子,没有一句好话。
虐猫、虐狗、虐鸟、虐人。
把她打得遍体鳞伤。
还带着艾滋病。
还偷偷给她下春药。
可是,明明从来都没有过这些事情。
我给小莲打电话,我问她：
同城论坛上的那个帐号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她会难为情,支支吾吾,回答不出。
可谁知,她楞了2秒,表示并不知道自己在同城论坛上有账号。
她想了一会儿,说上次李楠说有个东西要卖二手,要多用几个账号挂在同城论坛上,于是就把她的手机号给借走了。
我并没有告诉她同城论坛上发布了哪些内容,而且小莲的反应,让我觉得他她并没有说谎。
那天晚上,我在寝室里问李楠：
论坛上小莲的账号是你在用吗
他眼睛里的光芒一闪而过,咧开嘴笑了笑：
是啊,被你看见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问他。
因为你比我帅。
我比你帅,你就要这样诋毁我
他的手比做手枪的样子,对我打了一枪,对着食指吹了口气,他说：
我就是看你不爽,我要抢走你的女人,抢走你的朋友,抢走你的一切,你不服,有本事就杀了我呀。
那天晚上,我和他打了一架。
是我先动的手。
同学们纷纷把我们拉开。
我发现,他们把我们拉开以后,就走得很远。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
暴力狂。
9.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第二天,我在床上睡了很久很久。
醒来的时候,寝室里已经没人了。
大家都去上课了。
我一看时间,下午3:00。
我是一个觉很少的人。
从来不会这样无知无觉的睡到下午3:00。
一边疑惑,一边洗漱完准备出去去上课的时候。
我的余光瞄到了李楠的床头,有一个药瓶。
好奇心使我把那个药瓶拿下来看了看。
是一瓶安眠药。
我的背后突然一阵毛骨悚然。
以前我们关系还很好的时候,我说我觉少,他说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好。
也是,每次寝室里的人一说要睡觉,最先响起呼噜的人就是他。
既然如此,他怎么会有安眠药
我又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我又怎么会3:00才醒
我偷偷拿走了他的安眠药,走到离我们学校最远的一个垃圾桶,丢了。
他肯定会发现安眠药不见了吧,那他应该就能意识到,我已经发现他干的坏事了。
可没有想到第二天,我到下午5:00才醒。
醒过来时,我头晕、恶心、反胃,还觉得有点喘不上来气。
我心跳很快,整个人都觉得不舒服。
寝室里面没有别人,我下意识地去看了李楠的床头。
又有一瓶安眠药。
我深深地咽了口口水,握紧了拳头。
我在网上查,吃安眠药会有什么样的症状
然后发现,我的症状,正是安眠药吃多了的症状。
而安眠药吃的再多一些,会死。
10.
不装了,我摊牌了。
那天晚上,寝室里面其他的人都出去了。
我把安眠药放到李楠面前。
他一副不知道这是什么的表情,还问我：
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我说：
你想要我死吗
他说：
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我说：
那这瓶药怎么解释难道是糖果吗
他拿过去,打开药瓶盖子,把里面所有的药片都倒了出来,然后一把全吞进了嘴里。
他的这个举动我是没有想到的。
那一刻我甚至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药瓶里的药,真的是糖果
可是我看到他露出了非常诡异的笑：
叶崇华,你竟然逼我吃下了这么多的安眠药,你想害死我,我就如你的意！
我一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他在笑,在大笑,我看到他的嘴角到耳后根,他的眼睛真的很大,瞳孔就像夜晚的猫,变成了细细长长的一条。
诡异又可怕。
只要你死了,小莲就永远是我的,我可以马上去洗胃。可你,会因为杀人未遂被警察抓走,你现在的名声这么差,你会被判死刑的,叶崇华,你死定了！
我看着他面目扭曲的脸,简直不敢相信,曾经这样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敢相信,只是因为我长得比他帅,他竟嫉恨我至此。
他竟然要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害我。
救命啊。
他高喊出声。
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来,只要开了门,只要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只要去了医院,我就有口难辩。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害我,我说是他自己吃了安眠药然后嫁祸给我,谁会信
可是,李楠是我们学校的篮球高手啊,他的身高比我整整高出了一个头。
我和他打架,都是他赢。
这次也不例外。
他按着我的头,用双腿来夹我的身体。
而我只按着他的嘴巴,让他不要出声。
显然,他觉得已经控制住我了,要出声才是更重要的。
也是他把手从我的头上拿下来,用来掰我的手。
我怎么可能松开
僵持了一会儿后,他的手伸上了我的脖子。
我一度感到窒息。
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大腿重重向上一踢。
只听他嗷呜一声,松开了我的脖子,拿手护裆。
就在那个瞬间,我挣脱了他。
我挣脱他的第一反应,是想跑。
可是他一边嚎叫着,一边抓住了我的一条脚腕。
我踹着他的手,却无法挣脱他。
我实在太害怕了,我害怕那种濒死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在我又一次尝试了踹开他却没有成功后。
我打开了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了刀,一把扎进了他的喉管。
一时间,血流如注。
好舒服。
我好像看到了那只在我手里死去的鹦鹉。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力量了。
我走到他身边,拿刀在他的喉管上扎了一刀又一刀。
10.
警察来抓我的时候,我找了个红灯区,正在里面逍遥快活。
这些天简直是太快乐了。
我找过小姐,买了大把的彩票,去过赌场,在学校边上打劫过小学生。
我的前半辈子勤勤恳恳的读书,从来没有行差踏错。
可是人生却是这样对待我的。
其实我知道,我杀了他,会被捕。
我知道,要一命还一命。
我会还的。
但在还前,我希望可以快乐的过完最后的日子。
以上,就是我绝无半分虚言的,对警察说的话。
我认罪。
11.
警察听完我的遭遇以后,对我杀了人的事情也沉默了。
我知道他们的想法。
因为我杀人,有错,但被害人也不全对。
我交代完一切后,继续被关着。
隔了几天,警察来问我小莲的具体情况。
问去了她的学校,她的班级,她的全名。
又隔了两天,警察问我,是不是把小莲杀了
他们问我：
和你在一起五年的女朋友,和和你在一起年的好朋友跑了,我更恨的对象不应该是小莲吗
我说小莲是我这一生的挚爱,我不可能让她受到半分的伤害。
那一天,我的眼神绝对真诚。
警察的眼神绝对怪异。
又隔了几天,我被提审。
警察又问我小莲的具体情况,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了。
他们再三向我确认信息后问：
为什么你的班主任,说你从来就没有过女朋友
班主任又不天天跟着我,不知道我有女朋友不正常吗
你的班主任还说李楠并不会打篮球。
我不知道班主任怎么会不知道他会打篮球,你们可以去问问我们班的其他同学,都知道他是学校里打篮球的一把好手。
你同学也说从来没见过他打篮球。
我觉得警察在诈我。
我说：
你们翻过我的手机吗一年前,李楠还没跟小莲谈恋爱的时候,我拍过许多李楠打篮球的照片。
警察沉默了一会儿,问：
你有和小莲的合照吗
当然。
什么时候有合照在哪只手机里
你们在开玩笑吗我那么爱小莲,我的手机里都是和她的合照。
警察又沉默了。
他们把我的手机递到我手上,要我翻出和小莲的合照,还有李楠打篮球的照片。
可是我没有翻到。
他们竟然私自删除了我的照片。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我好生气,可是我的手被束缚着,无法动弹。
12.
后来,心理医生对我进行了诊断。
从我说李楠对我投毒开始,就关注到他眼神的变化。
他确定我有病。
最终我的诊断结果是：
被害妄想症。
他们告诉我：
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小莲这个人。
她没有做过我的女朋友,更不可能和李楠去谈恋爱。
李楠也不是什么篮球高手,他只是班级里的一个很普通的、很不起眼的同学。
警察还走访了班级里的所有同学,他们都觉得,我的存在感极低,甚至有些同学连我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也没有在后面说过我的坏话。
他们说,我说的一切都是妄想出来的。
由于最终我被判定,在实施杀人行为时无法辨认或控制自己的行为。
即使李楠的父母决意要让我一命还一命,我依旧不需要再付刑事责任。
我也看到了很多人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毕竟我的确无法看到真实的世界。
从此以后,我的人生当中就被刻下了三个字：
神经病。
走出法院的时候,阳光很亮,那是我被关了很多天后,终于看见了阳光。
我害怕阳光,用手去遮挡他。
法院门口,很多人等着我出来,对对我咔咔一顿乱拍。
还纷纷将话筒举到我的嘴前,让我说话。
我的父母抱着我的头,将我带离那个让人充满恐惧的地方。
13.
或者为了缓解我的紧张、焦虑和害怕。
我的父母将我带到了一片湛蓝的海滩前,让我放松、让我休息。
我转过头去,就看到了李楠。
当然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李楠,而是鬼魂。
他被整个人束缚在躺椅上,血肉模糊。
对了,我想起来,我刻了一个小木人。
在这个小木人的身上写上了李楠的名字。
在这个小木人的身上插满了钉子。
面前这个李楠的鬼魂,就被插满了钉子。
真好看。
他呜咽着问我：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我
我眨巴眨巴眼：
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你不爽～
为什么你看我不爽
大概因为……
我低头,垂眸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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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进学校那天,你踩了我一脚,把我的新鞋子踩脏了,就该死。
我看到李楠的眼珠里,滚出了大颗大颗的血泪。
真好看。
可是突然,我的笑容停住了。
有一个警察,站到我面前。
他向我展示了他的警官证和通缉令。
叶崇华,我们怀疑你伪装成有被害妄想症杀害同学,现请你和我们回警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