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灵瞳觉醒:我成了鬼界克星 > 第2章 小巷惊遇恶鬼

我猛的站起来,起来的时侯根本没想什么,膝盖撞上茶几角,疼得眼前一黑,但是由于太害怕了,所以那股求生劲儿还在推着我往前冲。门把手拧了两圈才打开,我几乎是滚下楼梯的,鞋带开了也不管,一层、两层、三层……楼道灯忽明忽暗,照得台阶像断掉的骨头一节节拼起来。
冲出单元门那刻,冷雨劈头盖脸砸下来,我一个趔趄差点跪在水坑里。身后那栋楼黑着,我家窗户像一只闭上的眼睛,看不出半点异常。可我知道,刚才那根手指——真的碰到了我。
我撒腿就跑。
肺像破风箱一样拉扯着,雨水灌进领口,顺着脊背往下淌,凉得跟蛇爬似的。我不敢回头,生怕一转头就看见那张焦炭脸贴在肩上。脑子里全是空白,只有一根筋在拽着我往前奔,脑海里想着:离那儿越远越好。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腿开始发软,呼吸带出铁锈味。我拐进一条窄巷,靠着墙滑下来,喘得像条被捞上岸的鱼。巷子又短又深,两边堆着发霉的纸箱和烂塑料袋,空气里一股馊臭混着铁锈味。我摸出手机,屏幕裂得像蜘蛛网,电量早耗光了,自动关机。
“不是鬼……不可能是鬼。”我咬着牙自言自语,“哪有这种事?杯子自已转?手指从阴影里伸出来?放屁!肯定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我甩了甩头,想把那些画面甩出去。可脖子后面那块凉意还在,黏糊糊地贴着皮肤,像谁的呼吸一直在我后面。
就在这时侯,巷子尽头闪了一下红光。
很小,一闪即逝,像是香炉里没烧完的灰烬被风吹了一下。我眯起眼,想看清楚,可雨太大,视线糊成一片。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瞧瞧,一声尖叫撕开了雨幕——
“救命!救救我!!”
女声,凄厉得不像活人能喊出来的,带着哭腔和撕裂的痛意。我浑身一激灵,汗毛全竖起来了。
下一秒,我发现自已已经站起来了。
不是因为勇敢,也不是因为我多正义,纯粹是那声“救命”像根钩子,把我脑子里最后一丝犹豫给勾没了。我顺手抄起墙边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管,一头扎进雨里往巷口冲。
转过拐角,我愣住了。
地上躺着个男人,四肢抽搐,脑袋歪在一边,头顶全是血,混着雨水往地缝里流。他嘴里还在哼,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最后一点气没咽下去。
而他上方,蹲着个女人。
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背上,白裙子被血浸透,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啃什么。她低着头,嘴埋在那人脑袋上,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听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我盯着她看了两秒,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l先动了。
“操!”我吼了一声,抡起铁管就砸。
铁管砸在她肩上,发出“哐”一声闷响,像是打在铁皮桶上。她猛地抬头,我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那根本不是人脸。
整张脸像是被火烧过,黑乎乎的,皮肉翻卷,眼眶空洞,鼻子只剩两个窟窿。最吓人的是嘴——裂到耳根,嘴角还挂着碎肉和血丝,牙齿又尖又长,泛着油光。
她盯着我,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像是野狗护食。
我手一抖,铁管差点脱手。可就在这时侯,我听见地上那人哼了一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确实还在喘。
那一声哼,像根火柴,“啪”地点着了我脑子里那股火。
我往前一步,铁管横在身前,嗓子发干:“你他妈离他远点!”
她没动,还是死死盯着我。可我忽然发现,她的眼神变了。
不是凶,不是恨,是……怕?
对,就是怕。
她那双黑洞洞的眼眶里,瞳孔缩成针尖大小,身l微微后退了半步,像是被我身上的什么东西烫到了。
我愣了。
这玩意儿……怕我?
我没敢动,铁管举着,心跳快得像要炸开。她又低吼了一声,可这次声音虚了,像是强撑着的吓唬我。我们对峙了几秒,雨哗哗地下,地上那滩血被冲得越来越淡。
突然,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叫,像是猫被踩了尾巴。下一瞬,整个人化成一股黑烟,嗖地钻进旁边墙缝,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我站在原地,铁管还举着,整个人傻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低头看地上那人,脑袋被啃得不成样,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我蹲下想看看他还有没有救,手指刚碰到他脖子,就发现不对劲。
伤口边缘发青发黑,像是中毒了,可那黑气还在皮下游走,像活的一样。我猛地缩手,心又提起来了。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
我站起来,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巷子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雨水顺着屋檐滴落的声音。我抬头看天,雨小了,云层裂开一道缝,透出点灰白的光。
远处传来警笛,由远及近。
我该走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想溜,可路过水坑时,脚下一滑,差点摔个狗吃屎。我扶着墙稳住,低头一看——
水坑里映着我的脸。
脏兮兮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脸色发青。可就在那一瞬间,我看见我自已的眼睛深处,闪过一道微光。
很淡,像萤火虫飞过,一晃就没了。
我愣住,眨了眨眼,再看,水里就只剩我那张狼狈的脸了。
可刚才那光……是真的。
我慢慢直起身子,铁管还攥在手里,指节发白。
那鬼……怕我?
不是我动作快,不是我声音大,是它……真的怕我?
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从昨晚杯子自已转,到今早手指从阴影里伸出来,再到刚才那玩意儿见了我直接开溜——这些事串在一起,怎么想都不正常。
可更不正常的是我。
我到底……是什么?
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光在巷口闪了一下。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巷子窄,我走得急,肩膀撞上墙,铁管“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没捡。
走出巷口,我拐进另一条街,脚步越来越快。衣服贴在身上,冷得刺骨,可我心里烧着一团火。
不是怕,是烦。
烦这莫名其妙的事,烦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烦我自已——明明吓得腿软,可真看见有人要死,还是冲上去了。
我摸了摸脖子后面,那块凉意还没散。
我咬牙,低声骂了一句:“你大爷的,老子只是想活命,怎么搞得像在接任务?”
街角便利店亮着灯,我推门进去,店员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继续刷手机。我走到货架前,想买瓶热水,手伸进口袋——空的。
我这才想起来,钱包还在出租屋里。
“呃……老板,能赊一瓶吗?我明天……”我转头想说,话没说完,余光忽然扫到玻璃门。
门外雨停了,地面全是积水。
我倒映在里面。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眼角余光看见——我背后,站着一个人。
白衣,长发,脸是黑的。
我猛地回头。
门外空荡荡的,只有路灯下的一滩水。
我再看向玻璃的时侯,倒影里,只有我自已。
我咽了口唾沫,手心全是汗。
我盯着那滩水,一步一步退到门口。
就在我拉开门的刹那,水面上,我的倒影——
眨了下眼。
而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