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女人没有距离感,三番五次找我老公攀谈。好一个茶艺大师,手快搭我老公胳膊上了！
我叫杨乐,我老公叫周凯。
搬进这个新小区刚三个月,本来一切都挺好,直到对门住了个叫赵曼的女人。
第一次见她,觉得她挺热情。
那天我和周凯正大包小包从快递点往回挪,她刚好出门,穿条嫩黄色的连衣裙,头发卷卷的,笑得很灿烂：新搬来的邻居呀欢迎欢迎！需要帮忙吗
当时我还觉得运气不错,远亲不如近邻嘛。
周凯那傻子,还乐呵呵地跟人家寒暄了两句：没事没事,我们自己能行,谢谢啊！
赵曼的眼神在周凯脸上停了两秒,才转向我：真好,你们夫妻俩看着真般配。
我当时没多想,还回了句谢谢。
现在想想,我真是恨不得穿回去给自己嘴巴贴上胶带！般配般配给她看吗
不适感是从一次偶遇开始的。
周末下午,我和周凯在小区花园里遛弯,顺便讨论晚上吃什么。周凯搂着我的肩,我刚觉得这婚后生活还挺甜蜜蜜的,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
周哥！杨乐姐！这么巧呀！
一抬头,又是赵曼。
她像是刚跑完步,脸上红扑扑的,紧身的运动服把身材勒得曲线毕露。
她手里拿着瓶水,很自然地就走到我们旁边,主要是走到我老公旁边。
周哥,正好问你个事儿,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周凯,完全无视了我刚和周凯的亲密姿态,
我家那个书房网络总不好,听物业说你是搞IT的能不能帮我看看怎么回事呀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呢。
她说着,手里的水瓶就很自然地碰到了周凯的手臂。
老公这人,就是个热心肠的老好人,加上一点理工男的迟钝,完全没觉得有啥,
还挺认真地点头：哦,网络问题啊可能是路由器位置不好。回头你有空我帮你看看。
真的呀太谢谢周哥了！你人真好！
赵曼笑得眼睛弯弯,身体又往前倾了一点,那说定了哦,我明天下午有空,你来帮我看看
我站在一边,感觉自己像个巨型透明灯泡。
我轻轻咳了一声。
周凯好像才反应过来,赶紧补了一句：呃,不过我也就是大概看看,不一定能搞定。
赵曼这才好像刚看到我一样,对我笑笑：杨乐姐你不介意吧就借周哥一会儿功夫。
我还能说什么当着我的面,预约我老公去她家
我扯出一个假笑：没事,邻里之间互相帮助应该的。
她得到想要的答复,又叽叽喳喳说了几句小区真好、遇到好邻居了之类的废话,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看着她扭着腰走远的背影,我心里那股别扭劲就上来了。
喂,人家叫你周哥叫得挺亲热啊我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老公。
周凯一脸茫然：啊有吗不就客气一下嘛。她不是也叫你姐
我：……
行吧,这傻子没救了。
我告诉自己,别小心眼,可能人家就是性格外向,自来熟。
但很快,我就发现,她的自来熟是分人的,而且专门针对我老公。
偶遇变得越来越频繁。
下班时间,她总能刚好在楼道或者小区门口碰到周凯。
周哥下班啦今天挺晚的呀。
周哥,这箱矿泉水是你买的吗好重哦,我帮你抬一段（手都快碰到老公的手了！）
周哥,你看我新买这盆花怎么样放你们家阳台肯定好看！（凭什么放我们家阳台）
每次都是那副笑靥如花的样子,话题核心永远是周凯,眼神黏得能拉丝。
对我呢就是一句轻飘飘的杨乐姐回来啦
算是打过招呼。
我开始刻意留意。
发现她跟楼里其他邻居,包括别的男业主,虽然也打招呼,但绝对保持着一米以上的安全距离,
笑容也是标准客气式的,绝不会动不动就上手碰一碰。
合着就我老公特殊他是人形磁铁吗
最让我膈应的是那次借东西。
晚上快九点了,门铃响。我从猫眼一看,又是赵曼。
打开门,她穿着件真丝的睡袍（虽然是长款,但领口松垮）,头发湿漉漉的,带着沐浴液的香味,手里拿着个空杯子。
杨乐姐,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
她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但眼睛是看着闻声走过来的周凯,
我家饮水机突然坏了,烧水壶也找不着了,能借杯热水吗我想吃个药。
我内心OS：演！继续演！
小区门口24小时便利店没有矿泉水卖
楼下自动贩卖机是摆设非穿成这样来借水
老公这个缺心眼的,居然还真转身就去倒水了。
赵曼就倚在门框上,笑吟吟地看着周凯的背影,然后才像刚想起我似的,对我说：
哎,杨乐姐,你们家收拾得真干净,周哥肯定特别疼你,什么都不用你操心吧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不对味呢
我皮笑肉不笑：家是两个人的,当然一起操心。
你一个人住,这些事是得自己多上心,不然坏了都没人帮把手,多不方便。
我特意强调了一个人住。
她脸色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自然：是啊,所以特别羡慕你们呢。
周凯倒了水过来,她接过杯子的时候,小手指不经意地从老公手背上扫过！
我眼睛瞬间瞪大！我绝对没看错！
她像没事人一样喝了口水,又道了谢,才慢悠悠地晃回对面。
关上门,我胸口那股火噌噌往上冒。
周凯！
啊怎么了他一脸无辜。
她刚才摸你手！
啊没有吧可能就是不小心碰到了。杯子递接嘛,难免的。
周凯挠挠头,乐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觉得赵曼就是性格大大咧咧了点,没什么坏心眼。
又是这句话！
我敏感我看着自己老公被别的女人一次次试探边界,我成敏感了
那种不被理解、孤立无援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气得我扭头就进了卧室,把门摔得山响。
周凯在门外嘀咕：又怎么了嘛……
怎么了我想扇人！
扇那个没边界感的女邻居！再扇醒我这个蠢老公！
那晚之后,我和周凯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冷战。
主要是我不想理他。
他大概也觉得委屈,试图哄我：好了乐乐,别生气了。以后她再来借东西,我让你去开门,行不行
我瞪他：这是谁开门的问题吗是她压根就不该来！
那我能怎么办把门锁死,不开邻居之间这样多难看。周凯一脸为难。
看,他还是觉得是我不通情达理,是我在制造麻烦。
那股憋闷气堵在我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我决定不再跟他吵,而是用眼睛看,用耳朵听。我倒要看看,这个赵曼还能作出什么妖。
事实证明,她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几天后的晚上,我们一家正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享受难得的悠闲。
周凯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微信提示音。
他随手拿起来看。
我眼角余光瞥见他的表情顿了一下,然后手指在屏幕上点着,像是在回复。
谁啊我状似无意地问。
哦,赵曼。周凯语气尽量放平淡,
又问网络问题,说按照我说的设置了还是不太稳。
我心里的警报器瞬间拉响！都晚上快十点了！为一个破网络问题发微信！
她怎么有你微信的我声音冷了下来。
就……就上次不是说要帮她看网络吗,在楼道碰上就加了,方便联系。
周凯有点心虚地解释。
方便什么方便她半夜三更‘咨询’问题我一把夺过他的手机。
聊天记录不长,但足够让我火冒三丈。
赵曼：【周哥,睡了吗不好意思打扰了~（吐舌头表情）】
赵曼：【你上次教我的那个方法,我弄了,但还是老是断线,视频都看不了呢（哭泣表情）】
周凯回复：【你重启一下路由器试试】
赵曼：【重启了好几次啦,还是不行。唉,要是你在就好了,你肯定一眼就能看出问题（崇拜表情）】
周凯还没回下一句。
我看着那个要是你在就好了,还有那个刺眼的崇拜表情包,浑身的血都在往头上涌。
周凯！你看看！你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要是你在就好了’她什么意思大晚上的暗示什么呢！我把手机摔到他怀里。
周凯也皱起了眉,显然也觉得这话有点过了：她可能就是随口一说……表达没弄好很着急
她着急不会打网络运营商电话不会白天问非要大晚上穿着睡衣给你发微信！还带表情包撒娇！
我气得声音都拔高了,你立刻！马上！告诉她,以后这种问题不要晚上问,影响休息！说不出口就把手机给我,我来说！
周凯看我真炸了,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打字：【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复杂,明天白天你打给网络客服报修吧,他们专业。
晚上我们也休息了。】
发送。
过了几秒,赵曼回了一条：【啊,好吧,不好意思啊周哥,打扰你们了~代我向杨乐姐说声抱歉哦（可爱表情）】
我盯着那个可爱表情,恨不得把手机屏幕盯穿！
这哪里是道歉这分明是绿茶的标准结束语！显得她多懂事多无辜似的！
看见没段位高着呢！我冷笑。
周凯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过来搂我：好了好了,我回了,也说了以后晚上别找。消消气,为这种人不值得。
我甩开他的手,但心里的火气因为他刚才那条还算得体的回复,稍微降了一点点点。
只有一点点。
周凯,我告诉你,这不是我敏感。
她的行为已经严重越界了！你感觉不到吗一次两次是巧合,这么多次,就是故意的！
周凯沉默了一下,终于有点开窍了：是有点……太频繁了,而且好像确实不太注意时间。
行了,我知道了,以后她发的消息我不回,或者晚点再回。惹不起咱躲得起,行了吧
虽然他的觉悟离我的期望还有点距离,但总算不再是你想多了。
这场小小的冷战,以他略微的妥协暂告一段落。
但我知道,以赵曼那种性格,躲怕是躲不掉。
果然,消停了没两天,更绝的来了。
周六,我和周凯难得都想吃火锅,就去附近超市大采购。
买完东西,周凯提着两个大购物袋,我挽着他的胳膊,心情刚好一点。
冤家路窄,在生鲜区又碰到了推着购物车的赵曼。
周哥！杨乐姐！好巧啊,你们也来买东西她今天穿得格外青春,一条背带裤,里面是紧身小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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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冷淡地应了一声,只想快点走开。
周凯也只是点了点头。
她却很自然地把购物车一横,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眼睛看着我们的购物车：哇,买这么多火锅食材呀
真好,我也超爱吃火锅,就是一个人吃没意思,每次都弄太多浪费。
我心里警铃大作,她想干嘛
果然,下一句她就眨着眼睛,看向周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周哥,要不我蹭个饭呗我带点饮料过去！人多热闹呀！
我！的！天！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这得是多没脸没皮才能提出这种要求！
当着人家老婆的面,要求去人家家里吃饭！
周凯显然也愣住了,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的火气瞬间顶到了天灵盖！之前所有的忍耐和憋屈在这一刻爆发了。
我往前站了一步,刚好隔在她和周凯中间,脸上挤出一个比她更假的笑,声音不大,但确保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不好意思啊赵曼,不太方便。
她笑容僵了一下：啊……就多双筷子的事……
我继续笑,眼神冷冰冰：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想过二人世界。
你想吃火锅,可以找别人陪你,或者……点外卖也行。
我特意加重了二人世界和别人。
周凯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显然被我突然的直球打蒙了。
赵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估计从来没被人这么直接地拒绝和暗示过。
她扯了扯嘴角,语气也冷了下来：哦,这样啊,那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推着购物车,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都带着一股恼羞成怒的劲儿。
我站在原地,心脏还在砰砰狂跳,手心里都是汗。
爽！真他妈的爽！
憋了这么久,终于把这口恶心人的气吐出去了！
周凯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乐乐……
我猛地转头瞪他：怎么心疼了觉得我说话太重了坏了你的好事
没有没有！周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你说得对！说得太好了！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拒绝呢！结婚纪念日这理由绝了！老婆威武！
看着他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我心里的气才顺了点。算他识相！
经过超市这次正面交锋,我以为赵曼会知难而退,至少会收敛很多。
但我低估了她。
有些人,你越退让,她越觉得你好欺负；你一旦反击,她反而觉得你冒犯了她,会变本加厉。
真正的暴风雨,还在后头。
一次小区组织的活动,让她彻底撕下了伪装,也让我和周凯的关系,经历了最大的考验。
超市事件后,安静了几天。
对门进出关门的声音都似乎比以前重了些。我乐得清静,周凯也明显松了口气,在家更勤快了,像是在弥补他之前的迟钝。
但我知道,这事儿没完。
赵曼那种人,吃了瘪绝不会轻易算了,她只会觉得是我在中间作梗,坏她的好事。
果然,没过一周,物业在业主群里通知,周末晚上小区花园搞个夏日邻里聚餐,每家带个拿手菜,促进感情。
周凯看着手机,有点犹豫地问我：乐乐,这个……我们去吗
我哼了一声：去！为什么不去我们又没做亏心事,躲什么躲正好让她看看,谁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话虽这么说,真到了那天,我还是稍微打扮了一下,挑了条显气质的裙子,化了个淡妆。
周凯看着我,眼睛亮了一下：我老婆真好看。
算他会说话。
我做了个他最爱吃的柠檬鸡翅,他端着我拌的清爽沙拉,一起下了楼。
花园里已经很热闹了,长桌上摆满了各家带来的美食。
孩子们跑来跑去,大人们三五成群地聊天。
我们刚放下东西,那个阴魂不散的身影就出现了。
赵曼今天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条凸显身材的吊带长裙,妆容精致,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她端着一盘看起来花里胡哨的甜点,径直就朝着我们——不,是朝着周凯走了过来。
周哥,杨乐姐,你们来啦！她笑容灿烂,仿佛超市那天的尴尬从未发生。
她非常自然地把甜点放在我们旁边,然后——极其自然地——就拉开了周凯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那个位置,原本是我想坐的！
周凯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
我血压噌一下就上来了。但我忍住了,面无表情地拉开周凯对面的椅子坐下。
我倒要看看,她今天能演出什么大戏。
聚餐开始,大家边吃边聊。赵曼几乎全程把侧脸和周凯对着,不停地找话题。
周哥,你尝尝这个甜点,我特意学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周哥,你们IT行业是不是特别累啊要注意身体呀。
周哥,你看那边那个小朋友,好可爱哦,你和杨乐姐打算什么时候要宝宝呀
（关你屁事！）
她说话就说话,身体还老是往周凯那边靠,胳膊肘时不时不小心碰他一下,笑得花枝乱颤。
那声音,那姿态,黏糊得让人倒胃口。
周凯明显不自在,回答得越来越简短,身体尽量往另一边倾斜,几乎要靠在隔壁一位大爷身上了。
桌上其他几位邻居也渐渐察觉出不对劲,眼神在我们三个之间微妙地来回扫视,聊天声都小了些。
我手里的筷子捏得死紧,盘子里的鸡翅都快被我戳烂了。
怒火在我胸腔里翻滚,几乎要压抑不住。
这时,有人提议大家一起喝一杯。纷纷倒饮料倒啤酒。
赵曼突然拿起周凯刚才喝过啤酒的杯子,非常自然地说：周哥,给我倒一点你这个啤酒尝尝味道呗,我没喝过这种。
桌上瞬间安静了一下。
几个邻居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带着惊讶和探究。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然后猛地沸腾起来！欺人太甚！
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晃晃的挑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我老公的杯子！
周凯也彻底愣住了,脸涨得通红,手僵在半空。
就在周凯不知所措,赵曼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又无辜的笑容,准备把杯子递得更近时——
啪！
我猛地放下了筷子,声音不大,但在突然安静的桌上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抬起头,看着赵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冷得像冰：
赵曼,没人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碰吗特别是别人的老公。
一瞬间,整个桌子鸦雀无声。连旁边桌的人都察觉不对,看了过来。
赵曼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拿着杯子的手停在空中,收回去不是,递出去更不是,无比尴尬。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在公开场合直接撕破脸。
周凯猛地反应过来,一把从赵曼手里夺回自己的杯子,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赵曼！请你自重！
赵曼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辩解：我……我就是开个玩笑……杨乐姐你至于吗……
玩笑我冷笑一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觉得一次次骚扰别人老公是玩笑当着别人妻子的面用他的杯子是玩笑
你那些半夜三更的微信也是玩笑你这玩笑可真够廉价的。
我的声音清晰地在花园里回荡,周围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地上的声音。
很多后来的人不明所以,但看这阵仗,也猜到了七八分。
赵曼彻底慌了,眼泪说来就来,带着哭腔：你……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人
我就是觉得周哥人好,把他当哥哥一样……你怎么思想这么龌龊……
把我老公当哥哥我气笑了,你对你亲哥也这样动手动脚、半夜发信息、还想用他杯子那你家关系可真够乱的。
噗——旁边桌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捂住嘴。
赵曼被噎得说不出话,眼泪哗哗地流,看起来可怜极了,好像我才是那个欺负人的恶妇。
周凯也站了起来,拉住我的胳膊,但他不是阻止我,而是对赵曼,也是对所有人说：
赵小姐,我想我们之间只是普通邻居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
你的某些行为确实造成了我和我太太的困扰,希望以后保持距离。乐乐,我们走。
他说完,紧紧握着我的手,拿起我们的东西,在所有邻居复杂各异的目光中,拉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聚餐现场。
我的心脏还在狂跳,手因为激动微微发抖,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和解气感席卷了全身。
撕破脸了！终于撕破脸了！
周凯紧紧握着我的手,掌心有些汗,但异常用力。
走出很远,他才长出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老婆……对不起。我以前真没意识到……她居然能这么……这么……
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这么不要脸我替他说了出来。
周凯重重地点点头,脸上带着后怕和愧疚：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她再敢靠近我三米之内,我直接报警！
看着他终于彻底醒悟、坚定地站在我这边的样子,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虽然过程恶心又煎熬,但这一刻,值了。
后续的几天,我们在小区里成了名人。
那天聚餐在场的人,看我们的眼神都多了点意味深长和同情。
估计赵曼的事迹已经在小范围内传开了。
偶尔碰到赵曼,她要么立刻低头快步走开,要么就恶狠狠地瞪我一眼,仿佛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
但我根本不在乎了。跳梁小丑而已。
周凯说到做到,微信直接拉黑删除。
在楼道或者小区里看见她,立刻绕道走,或者直接当我的人形盾牌,目不斜视。
世界,终于清静了。
又过了一阵,某天我和周凯晚饭后下楼扔垃圾,
看到赵曼正和另一个新搬来没多久的年轻男业主聊得火热,笑得还是那么灿烂,身体语言依旧丰富。
周凯摇摇头,搂紧我的肩膀：啧,又开始了。那哥们儿估计还没反应过来呢。
我冷笑一声：走吧,回家。别人的热闹,少看。
这种以自我为中心、毫无边界感的人,永远不会消失。
但重要的是,你身边的那个人,是否愿意和你一起筑起防线,守护你们的领地。
经过这一番鸡飞狗跳,我握着周凯的手,看着我们家的窗户透出的温暖灯光,心里格外踏实。
恶心人是真的恶心,但看清身边人,也值了。
---（结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