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学院的天才姜瑜,生就一双能撕裂迷雾的锐利双眼。他追逐真相的姿态犹如扑火的蝶,偏执得近乎纯粹,哪怕前路荆棘丛生,也要将谎言连根拔起。
然而,某个阴郁的清晨七道影子同时叩响了他的门扉。
女大学生林晚的坠亡现场太过完美:密闭的宿舍,敞开的窗,飘落的窗帘宛如垂死的白幡。现场没有挣扎痕迹,没有遗书墨迹,唯有地上一滩月光般的血迹凝结成谜。
七位委托人带着各自的阴影前来:
闺蜜攥着婚戒:她说要当我的伴娘。
发小袖口沾着墓园新泥:她最后总在旧校舍徘徊。
室友的录音笔藏在衣袋:那晚我听见她在和谁争执。
情人无名指有晒痕:我们约好下周去冰岛看极光。
前任的诊疗单露出一角:她发病时总说窗台有红舞鞋。
男友的衬衫第二颗纽扣失踪(监控显示是林晚坠楼时扯落的)。
妹妹的锁骨处纹着新墨(与死者遗物里的素描一模一样)。
这些证词在姜瑜脑中碰撞出诡异的韵律,仿佛七只怀表各自倒转。他忽然发现林晚手机里那段被删除的音频—风声呼啸中,有人在哼唱童谣《七个说谎的人》。
当第七片谎言剥落时,停尸房的冰柜突然多出一道刻痕。姜瑜用指腹抚过那道新鲜划痕,在霜花里拼出一个被所有人隐瞒的姓名。
原来,最致命的真相,往往藏在第八个谎言的背面。
1
办公室永远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和铁锈墨水的气味。墙上钉满了案件照片和错综复杂的线索图,像一张张等待被解开的谜题蛛网。窗外,雨丝如针,将整个城市缝进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中。
姜瑜站在窗前,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这是他的习惯思考时不抽烟,只是让烟草的气息在指尖萦绕,仿佛这样能更清晰地捕捉空气中飘浮的真相分子。姜瑜的面容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沉稳的锐气,琥珀色的眼睛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最深处。桌上的咖啡已经凉了,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褐色油脂。姜瑜不喜欢加糖,苦涩能让他保持清醒。刑侦学院的人都称他为人形测谎仪,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能看穿最完美的谎言面具。
门铃响了,不是一声,而是连续七下,间隔均匀得像某种密码。
姜瑜皱了皱眉。他的工作室位置偏僻,很少有访客,更别说这么早。他瞥了一眼手表清晨六点十五分,天刚蒙蒙亮。
当他拉开门时,七个人影如鬼魅般立在门外。雨水顺着他们的伞沿滴落,在门前积成一片小小的水洼。姜瑜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职业本能让他立刻捕捉到了异常七个人的表情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紧张和悲伤,但眼神闪烁的方向各不相同。
您好,我们需要您的帮助。站在最前面的女孩开口,她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沙哑而疲惫。她约莫二十出头,黑色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根部那里有一圈不明显的白痕,像是长期佩戴戒指留下的痕迹。
姜瑜侧身让出一条路:进来吧,把伞放在门口。
七个人鱼贯而入,办公室顿时显得拥挤。姜瑜注意到他们彼此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没有人互相交谈,甚至避免眼神接触。有趣。
谁先说说情况姜瑜靠在办公桌边缘,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叫苏梦,是林晚的闺蜜。刚才说话的女孩开口,声音微微颤抖,三天前,晚晚从宿舍楼坠亡……警方初步认定是自杀,但我们都不相信。
林晚。姜瑜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名字。前几天确实有个女大学生坠楼案,报纸上登了小块新闻,标题是《名校女大学生疑似抑郁跳楼》。当时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这类报道通常会把疑似去掉以增加冲击力。
为什么不信姜瑜问,目光如炬直视着苏梦的眼睛。
苏梦的右手突然攥紧,姜瑜注意到她指缝间闪过一丝金属光泽一枚戒指,被她藏在掌心。因为……她咬了咬下唇,因为晚晚答应要做我的伴娘。我的婚礼就在下个月。
姜瑜的目光移向苏梦左手无名指的晒痕。婚戒摘下的时间不超过48小时,而林晚已经死了三天。矛盾点一。
我是陈默,林晚的发小。一个瘦高男生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袖口沾着新鲜的泥土,姜瑜敏锐地注意到那是一种特殊的红土城西墓园特有的土质。晚晚最近经常去旧校舍,说那里有她需要的东西。
旧校舍姜瑜挑眉,那里不是已经废弃两年了吗
陈默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袖口的泥土:我问过她去干什么,她只是笑,说在玩一个游戏。
游戏。姜瑜在心里记下这个词。
我是林晚的室友,赵小雨。第三个开口的女孩声音很轻,双手紧握放在膝上。姜瑜注意到她左胸口袋微微鼓起录音笔的形状,职业习惯让他对各种记录设备异常敏感。那天晚上……我听见她在阳台和人吵架。
和谁姜瑜问,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中透着一丝锋芒。
赵小雨摇头:听不清楚,但我录下了声音。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又迅速缩回,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姜瑜的目光继续扫过剩下四人自称林晚情人的周明,无名指上有明显的晒痕;前任男友吴峰,诊疗单从口袋里露出一角;现任男友张锐,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翼而飞;以及妹妹林晓,锁骨处新鲜的纹身图案与办公桌上今早收到的匿名信封里的素描一模一样。
七个人,七个故事,七个可能的动机。
我需要看现场。姜瑜最终说道,语气坚定而果断。
林晚的宿舍保持着案发时的模样。警方已经取完证,但现场保护措施仍在。门上贴着封条,姜瑜出示了临时调查许可后,管理员不情愿地打开了门。
真是造孽啊……管理员摇头叹气,多好的姑娘,怎么说没就没了。
姜瑜没有回应,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经被眼前的场景吸引。宿舍很整洁,两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窗户大开着,白色的窗帘随风飘动,像垂死的白幡。窗台下有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形状如同一轮扭曲的月亮。
她是从这里坠落的姜瑜走到窗前,俯身查看窗台。没有蹬踏痕迹,没有指纹太干净了,干净得不自然。
是的。赵小雨站在门口,不肯再往前一步,那天晚上我回来时,她已经……已经……
姜瑜的目光扫过房间每个角落。书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几本专业书籍整齐地码放在一旁。床铺平整,没有躺过的痕迹。衣柜门微开,里面衣服排列有序。
她的手机呢
警方拿走了,苏梦说但昨天还回来了,现在在她妹妹那里。
林晓默默递过一部银色智能手机。姜瑜接过,熟练地开机。密码他抬头看向七人。
0107。林晓说,我的生日。
手机解锁后,姜瑜快速浏览着应用程序。通讯录、短信、社交软件……最后他的目光停在录音应用上。最近记录显示空白,但存储空间显示有内容。
被删除了。姜瑜自言自语,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型设备连接到手机上。几分钟后,一段音频被恢复。
风声。首先是呼啸的风声,然后是……一个女孩的哼唱声。旋律简单而诡异,姜瑜立刻认出了这首童谣——《七个说谎的人》。
这是什么苏梦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姜瑜没有回答,他反复听着这段录音。在童谣结束后的几秒空白里,有一个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不是林晚的,呼吸节奏完全不同。
你们听过林晚唱这首歌吗
七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摇头。
姜瑜关上手机,目光再次扫过房间。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个精心布置的舞台。密闭空间,敞开的窗,没有挣扎痕迹的自杀现场……但自杀者为什么要删除录音为什么要唱这首关于谎言的童谣
我需要见见尸体。他说,语气坚定而冷静。
停尸房的冷气让姜瑜打了个寒战。林晚的尸体躺在不锈钢台面上,盖着白布。法医已经完成解剖,死因确认为高处坠落导致的颅脑损伤。
没有其他外伤姜瑜问值班法医,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没有明显防御伤,但有一点很奇怪……法医掀开白布,指向林晚的右手腕内侧,这里有一个很浅的针孔,毒理检测却显示阴性。
姜瑜俯身查看。确实,一个几乎不可见的针眼,周围没有淤血,说明是死后注射……或者死前极短时间内。他的目光移向存放尸体的冰柜,突然注意到其中一个柜门边缘有一道新鲜的划痕。
这个冰柜之前有人打开过吗
法医摇头:不可能,所有操作都需要记录。
姜瑜戴上手套,轻轻抚过那道划痕。霜花在指尖融化,形成一种奇怪的图案……不,不是图案,是字母。他眯起眼睛,调整角度,终于辨认出那是一个名字的轮廓。
楚……河……他轻声念出,注意到身后七人中有几个明显绷紧了身体。
谁认识楚河姜瑜转身问道,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压迫感。
沉默。长达十秒的沉默,然后七人几乎同时开口:
没听说过。
可能是她同学吧。
名字有点耳熟……
不认识。
会不会是搞错了
楚河
不,她没提过这个人。
七种回答,七种语调,七种表情。姜瑜的双眼微微眯起——七个人都在说谎。
最致命的真相,往往藏在第八个谎言的背面。而现在,他找到了那个被所有人刻意隐瞒的名字。
2
雨水顺着姜瑜的风衣领口滑入脖颈,冰凉刺骨。他站在城西墓园的铁栅栏外,望着远处那个孤零零的身影——陈默,林晚的发小,正跪在一块新立的墓碑前。姜瑜的面容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冷峻,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穿透这灰蒙蒙的雾气,洞察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一串数字:0107。
姜瑜眯起眼睛,眉头微微皱起。这个数字与林晚的手机密码相同,林晓声称那是她的生日。但墓碑立在这里的时间显然不止几天,泥土已经略微沉降,周围的杂草也有被清理过的痕迹。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在思考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你在看什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姜瑜没有回头就知道是苏梦。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
那块无名碑。姜瑜说,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探究,你知道是谁的吗
苏梦的手指绞在一起,指节发白,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不……不知道。可能是陈默家的什么人吧。
谎言。姜瑜从她微微收缩的瞳孔就能判断。但他没有揭穿,只是转身走向墓园的另一侧。那里有一排老旧的墓碑,最边上的一块引起了他的注意——墓碑上的照片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认出是一个年轻女性的面容。墓碑上的名字被故意凿花了,只留下生卒年月:1985.01.07-2003.01.07。
1月7日。又是这个日期。
二十年前的死者,姜瑜自言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沉思,和林晓同一天生日。
那是……一个意外死亡的女孩。苏梦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她不知何时跟了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陈默带晚晚来过这里几次。晚晚对这类事情总是很……着迷。
姜瑜注意到苏梦说这话时,右手无意识地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枚她之前在办公室还藏在掌心的戒指,现在却光明正大地戴在了手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似乎在捕捉这个细节背后的意义。
你未婚夫知道你这么关心林晚的事吗姜瑜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苏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他很支持我找出真相。
又一个谎言。姜瑜在心里记下。苏梦的未婚夫很可能根本不知道她在这里。
离开墓园时,姜瑜的手机响了。是法医发来的消息:林晚手腕上的针孔确认是死后造成。注射物为生理盐水,无药物成分。另,尸体有被移动过的痕迹,与案发现场描述不完全吻合。
尸体被移动过。这意味着林晚可能不是在宿舍坠亡的。
姜瑜调转方向,朝城郊的废弃旧校舍驶去。陈默说过,林晚死前经常去那里,说是在玩游戏。
旧校舍像一头沉睡的怪兽,匍匐在黄昏的阴影中。三层高的砖红色建筑,窗户大多破碎,墙面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校舍前的空地上杂草丛生,几株枯树立在中央,枝丫如干枯的手臂伸向天空。
姜瑜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吱呀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门廊的地板上积了厚厚一层灰,但有几串新鲜的脚印清晰可见不止一个人的,而且大小不一。
他蹲下身,用手机拍下这些脚印。最大的约44码,最小的约36码,至少有三四个人最近来过这里。姜瑜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这些脚印背后的意义。
一楼走廊的尽头有一间标着储藏室的小房间,门锁已经被破坏。姜瑜推门而入,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堆满杂物的空间、旧课桌、破损的体育器材、一摞发黄的试卷……然后停在了墙角的一块空地上。
那里有一个用粉笔画出的圆圈,圈内散落着几根燃烧过的火柴和一小堆灰烬。圆圈中央放着一枚银色纽扣,和张锐衬衫上缺失的那颗一模一样。
姜瑜戴上手套,拾起纽扣对着光观察。纽扣背面刻着两个微小的字母:ZW。张锐和林晚
你在找什么声音从背后传来,姜瑜猛地转身,手电筒光束照出一张苍白的脸——是林晓,林晚的妹妹。她穿着黑色卫衣,锁骨处的纹身在衣领间若隐若现。
这句话该我问你。姜瑜收起纽扣,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你为什么在这里
林晓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奇异的光,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我跟着你来的。我想知道姐姐死亡的真相。
是吗姜瑜走近一步,眼神如炬,直视林晓的眼睛,那你告诉我,0107到底是谁的生日你姐姐的手机密码,那块无名碑上的数字,还有二十年前死去的女孩都是1月7日。
林晓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巧合而已。姐姐用我的生日做密码很正常。
二十年前死去的女孩也叫林晓吗姜瑜逼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压迫感。
林晓突然转身就跑,脚步声在空荡的校舍里回荡。姜瑜没有追,他知道现在追上去也得不到真相。相反,他继续搜索着这个房间,在灰烬中发现了一片未完全燃烧的纸角,上面残留着几个字:……七个罪……
七个罪《七个说谎的人》姜瑜的思绪被一阵窸窣声打断有人在楼上走动。
他关掉手电筒,悄无声息地摸上楼梯。二楼走廊尽头的教室门虚掩着,一道微弱的光从门缝中透出。姜瑜贴近门缝,看到一个背影正俯身在黑板上写着什么。
那个人转过身来,姜瑜屏住了呼吸——是周明,林晚的情人,自称和她约好去冰岛看极光的那位。此刻他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正在黑板上抄写一系列数字和符号。
姜瑜认出那是某种密码算式。周明写完后,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然后突然转向门口:进来吧,姜侦探。我知道你在那里。
被发现后,姜瑜推门而入:数学老师
曾经是。周明微笑,无名指上的晒痕在灯光下格外明显,现在只是业余密码爱好者。
这是什么姜瑜指向黑板。
一个游戏。周明的眼神飘忽,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林晚设计的游戏。她说如果我能解开这个密码,就告诉我一个秘密。
关于楚河的秘密姜瑜逼问道。
周明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楚河
停尸房的冰柜上刻着这个名字。姜瑜逼近一步,眼神中透着一丝锐利,你和林晚是什么关系真的只是情人
周明突然合上笔记本:我们该走了。这里不安全。
什么意思
意思是,周明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有人在监视这个地方。从林晚死后就开始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楼下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周明迅速擦掉黑板上的内容,拉着姜瑜从后门溜出教室。他们刚躲进一间储物柜,就听见脚步声从走廊经过。
透过柜门的缝隙,姜瑜看到一个穿黑衣的身影在走廊上徘徊。那人戴着口罩和帽子,无法辨认面容,但右手小指上戴着一枚奇特的戒指蛇形,眼睛是两颗红宝石。
黑衣人检查了几间教室后离开了。姜瑜和周明又等了十分钟才出来。
那是谁姜瑜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周明摇头:不知道。但我见过他几次,总是在林晚出现的地方。
你认为林晚是被谋杀的姜瑜追问,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
我知道她是。周明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关于七个人的秘密……和第八个人的复仇。
楚河姜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周明没有回答,只是递给姜瑜一张折叠的纸条:去地下室看看。但小心,那里不只有老鼠。
说完,他匆匆离开了校舍,消失在夜色中。
姜瑜打开纸条,上面是一个简单的示意图,标出了通往地下室的隐蔽入口。地下室……学校官方记录中,这栋旧校舍根本没有地下室。
按照示意图,姜瑜在一楼女厕后面的墙壁上找到了一个几乎不可见的缝隙。用力推压后,一块墙面向内旋转,露出向下的楼梯。
地下室比想象中要大,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某种化学药剂的气息。姜瑜的手电筒照亮了墙壁——整面墙都写满了数学公式和符号,与周明在黑板上写的那种类似。墙角放着一张简陋的木桌,桌上有一个小铁盒。
铁盒没有上锁,里面是一本皮面笔记本。姜瑜翻开第一页,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七个罪人,一个真相。游戏开始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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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晚的笔迹。姜瑜快速翻阅着笔记本,里面详细记录了七个人的信息——正是那七位委托人。每个人名旁边都列着一条罪状:
苏梦:偷窃研究成果
陈默:见死不救
赵小雨:窃听隐私
周明:学术剽窃
吴峰:精神虐待
张锐:情感欺骗
林晓:身份冒充
最后一页写着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他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楚河记得一切。当七个说谎的人聚在一起时,真相将会浮出水面。代价是一个人的生命。
姜瑜的背脊一阵发凉。这不是自杀,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什么复仇审判他需要找到更多关于楚河的线索。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手电筒的光扫过地下室另一端的墙壁那里钉着七张照片,每张照片上都是林晚与其中一位委托人的合影。诡异的是,所有照片中林晚的脸都被红笔画上了大大的叉,而每张照片角落都写着一个日期:0107。
最令人不安的是,七张照片中央钉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一个年轻女孩站在校舍前微笑。照片底部写着楚雨,2002。
楚雨,不是楚河。但那个女孩的脸……姜瑜凑近细看,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那个叫楚雨的女孩,长得和林晚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