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晋升为“百万富婆”的张译冰忽然发现程飞失踪了。
定好的周五早上的例会程飞没有出席,打电话手机关机了,去宿舍敲门,也没有回应。
起初大家也只是认为程飞可能临时有事去忙了,但一直到下午,再也没有人能联系上程飞。
这下大家伙心里就有点打鼓了。
以前程飞忙起来也有电话打不通、人也不在的情况,但不辞而别、了无踪迹这还是第一次。
办公室里的空气凝滞得像一块沉重的铅。
窗外,棠西县季冬的阳光明晃晃地炙烤着街道,汽车、自行车、工程车聒噪得令人心烦意乱。“橙基金”的办公驻地,却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恐慌。
张译冰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无意识地划拉着,一遍又一遍。那个熟悉的号码,程飞的号码,拨出去只有冰冷、单调、重复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每一次响起,都像一根细针扎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还是联系不上?”出纳小王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捏着几张需要程飞紧急签字的拨款申请单,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无助地看向秘书长董雨农,此刻也是眉头紧锁。
董雨农没回答小王,他刚结束一个同样徒劳的电话,重重地将自己的手机拍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声音低沉沙哑:“朗筑总部那边也问遍了,没人知道程总去向。他最后出现是昨天下午离开基金会,说去参加一个行业座谈会之后就像人间蒸发。”
“座谈会?”张译冰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主办方呢?联系了吗?”
“联系了,”董雨农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主办方说程总确实签到了,但会议中途接了个电话,神色匆匆地提前离场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最后一点线索也断了。
办公室里彻底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办公电脑单调的嗡鸣和几个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
程飞是“橙基金”和朗筑国际的主心骨,更是南华在汉江布局的灵魂人物。他的突然失联,毫无征兆,不留片语,让所有人瞬间失去了方向。
各种可怕的猜测开始在寂静的空气里疯狂滋生——意外?绑架?还是卷入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漩涡?
张译冰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