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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明朗！”
张莉对着挂断的电话绝望地喊了两声，猛地转向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混合着恐惧和疯狂。
“都是你！”
她尖叫着，双手不再摇晃，而是变成疯狂的抓挠和捶打，指甲划过我的脸颊和脖子，带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醒来！给我醒来！你不能睡！我让你睡！”
她甚至用手指去强行扒开我的眼皮。
“张莉！你疯了？！”
白婉终于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彻底震惊了，她从电视那边冲过来，一把抓住张莉的肩膀用力往后拽：
“你干什么打老王！他吃个药睡觉碍着你什么了？明朗在电话里胡说什么呢？什么不能睡？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白婉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
张莉被白婉拽得一个趔趄，但她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我，布满血丝，像要吃人。
她顾不上回答白婉，猛地挣脱开，又扑到我身上，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尖叫：
“醒过来！我叫你醒过来！”
窒息感瞬间传来。
我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但这挣扎在安眠药的作用下显得如此微弱无力。
喉咙被扼紧，空气被阻断，眼前开始发黑。
“放手！张莉你放手！你要掐死他了！”
白婉彻底急了，扑上去用力掰张莉的手，两个女人在沙发旁撕扯起来。
就在这混乱的扭打中——
“啪嗒！”
一个东西从我松开的手里滑落出来，掉在沙发旁的地毯上。
是我的手机。
屏幕因为震动而亮起。
屏幕上，暂停播放的视频画面清晰无比——正是那晚在卧室，顾明朗搂着张莉，压低声音说着那些算计的视频定格画面。
顾明朗嘴角那抹贪婪的冷笑，张莉依偎在他怀里娇笑的样子，在亮起的屏幕上无比刺眼。
撕扯瞬间停止了。
白婉的动作僵住了。
客厅里撕扯的动静消失了，只剩下电视里解说员依旧兴奋激动的声音，还有顾明朗在赛道上狂奔的叹息通过扬声器放大，充斥着整个空间。
白婉的手还抓着张莉的胳膊，但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了。
她缓缓地弯下腰，像是被那画面牵引着，伸出另一只颤抖的手，捡起了我的手机。
她的指尖冰凉，触碰屏幕时，点中了播放键。
视频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