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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朗压低却清晰的声音率先响起：
“…系统稳得很，他越是一点不能动，我这边潜能激发得越猛！绑得死死的才好，他静止不动，就是在给我充电，我跑得才越快越稳，赢定了！”
张莉娇媚的声音：“那王志他我看他都快不行了”
顾明朗冷酷的笑意透过扬声器，像毒蛇吐信：
“怕什么？榨干才好！他现在就是个耗材…他死了也值了…五十万美金呢！”
接着是那句将白婉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话：
“到时候咱们双宿双飞，白婉那个二手货，谁要喜欢她？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张莉躺在他怀里，娇笑着回应：
“死鬼，晚上我好好伺候你。”
视频结束。
客厅里死寂一片。
所有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白婉粗重、混乱的叹息声。
她死死捏着我的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像狂风中的一片枯叶。
她的脸先是涨得通红，随即血色又急速褪去，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双刚才还因为顾明朗领先而熠熠生辉的眼睛，此刻空洞、震惊、充斥着被彻底背叛和愚弄的刺痛。
“啪嗒！”
一滴滚烫的泪珠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光斑。
她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瘫坐在地毯上的张莉，声音嘶哑，仿佛从破裂的风箱里挤出来：
“…多久了？张莉…你和他…你们…背着我…搞在一起…多久了？！”
张莉被白婉那吃人般的眼神吓住了，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和一种被戳破后的狼狈。
她避开白婉的目光，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却清晰地钻进白婉的耳朵：
“有…有大半年了”
“大半年”
白婉重复着这三个字，像是第一次认识它们，脸上露出一种极度荒谬的神情，继而化为尖锐的痛苦。
“利用我？”
她逼近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疯狂的质问：
“顾明朗他刚才说什么？！利用我？！我只是个二手货？！他对我说的那些话…那些关心…那些承诺…都是假的？！就是为了靠近我们家…靠近王志？！都是为了那个该死的系统？！”
吼声在客厅里回荡，刺耳又绝望。
电视里，解说员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惊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顾明朗选手！他还在加速！难以置信！他已经将第二名选手甩开了接近一公里的惊人距离！这速度简直是非人类！但镜头拉近，我们看到他的表情极其痛苦！汗水已经完全浸透了他的运动服，但他的脸色…那是一种不正常的红色！像在燃烧自己！天啊，他还能坚持多久？”
张莉被白婉的疯狂吓懵了，又被电视里顾明朗那仿佛随时会爆炸的状态刺激到。
她猛地抬起头，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哭腔喊道：
“明朗也没办法啊，那个系统！那个该死的系统必须要绑定王志才能启动！明朗他需要王志做他的‘充电桩’！王志不动，他才能动！王志瘫得越彻底，明朗就越有力气！明朗他身体越来越好，都是因为王志在替他承受代价！王志越来越差，就是被明朗抽干了！”
真相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捅
进了白婉的心脏。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沙发扶手上，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巨大的眩晕感袭来。
“系统绑定王志充电桩抽干”
这些词像破碎的玻璃片在她脑子里疯狂搅动。
她猛地看向我，又猛地看向电视屏幕——那个正在“燃烧自己”狂奔的顾明朗。
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板瞬间窜遍全身，让她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