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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朗愣住了，眼里带着惊恐的神色。
白婉也狐疑的挡在顾明朗身前，然后壮着胆子问女人说道：
“你是谁？”
女人没看白婉，只盯着顾明朗，平平地说：
“我是芳芳啊，顾明朗，你前女友啊，你不记得了？”
顾明朗脸色唰地白了。
女人继续说，声音没什么起伏：
“十年前，你故意开车撞了我，然后你把我抱回家，你还记得吗？”
顾明朗嘴唇哆嗦：“我…我当时…”
“然后你亲手捂死了我，对不对？”
女人打断他，眼神空洞地笑了笑说道：
“因为我发现你移情别恋了，爱上了这位白小姐，所以你就害死我？你可真狠心啊，负心汉！”
顾明朗身体有些颤抖，白婉却像被雷劈了，猛地转头看顾明朗说道：
“明朗？她说的是真的？当年你追我的时候有女朋友？”
“不是！她撒谎！婉儿你信我！”
顾明朗急了，抓住白婉的手说道：
“她是鬼！鬼话连篇！她想害我！”
女人扯了下嘴角，像是笑，又不像。
“我撒谎？顾明朗，看看你们的手吧。”
她抬手，指向我们所有人。
大家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左手背。
白婉、顾明朗、白广海，还有那几个壮汉，全都僵住了。
他们手背上都写着“畜”字！
时间好像定格了几秒钟。
“啊——！”
白婉失声尖叫，拼命搓手背：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变成畜了？畜是什么意思？”
她惊恐地看向顾明朗和白广海。
顾明朗也傻了，捧着左手，浑身发抖。
白广海脸皮抽搐，又惊又怒：
“怎么回事？牛头马面搞什么鬼？”
那几个壮汉更是吓得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蹲在地上的老头还在打电话，声音也越来越大：
“阳间王法，阴间铁律，在老子这本生死簿前，管你是人是鬼，是亲是故，作奸犯科者，一视同仁，你可懂？”
“既然他手上烙了畜印，他就永生永世当畜生，牛棚拉磨到死，猪狗送屠宰场剥皮，魂碾成渣了投胎，依旧是还是畜生，你再求情？就把你魂也钉在畜生道，轮回都省了。”
对面不知道骂了什么，挂了他电话。
老头也骂骂咧咧地用笔在硬皮本上勾掉了一个名字。
然后他站起身，抬头看向我们，眼里带着看威严的神色。
我身后的几人全都傻了，死死地按着手上的畜字。
而我看向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