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你是律师,别乱来。”
苏瓷打了打她的头,转身将自己扔进沙发里:“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还打劫了我的全部家当,逼着我回清水湾,搞得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可得收留我。”
陈芷叹了一口气:“你要住我这可以,但以后不许再背着我乱来。”
说着,她将一个袋子塞给她:“陈洛明天就回来了,以后不论是五年前的事,还是笑笑的事,你都交给他,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而你的手是应该做锔瓷的,这里是我一个客户需要修复的瓷器,不值钱的东西,你先拿来练练手找感觉。”
苏瓷起身抱着陈芷,在她怀里蹭了蹭:“谢谢你,阿芷。”
第二天,苏瓷打算挑个简单的瓷碗进行修复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工具都被商聿‘偷’到清水湾去了。
衣服那些就算了,工具和书还是得拿回来。
想着商聿反正都和林宛白住在别处,肯定也不会在清水湾,便也没有多想,吃过早饭,送了陈芷去上班,就开陈芷的车去了清水湾。
等她找到工具打算离开的时候,却见商聿披着藏蓝色睡袍从楼上走了下来。
“去哪?”
苏瓷脚下一顿,他居然在家?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昨晚在哪?为什么没在家?”
她愣神时,商聿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视线扫过她手里的箱子,转而坐到沙发上,审视一般地凝着她。
她对他本就一肚子火,当即一点就着。
“商总,首先这里不是我的家,是你这个地头蛇滥用权利偷了我家的东西,我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其次,一个自己带着孩子留宿别的女人家里的男人,是没有资格反问我的。”
这女人现在说话是越来越大胆了,句句都在控诉他。
商聿没反驳她,起身去了餐厅:“过来吃早饭。”
是命令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但苏瓷当真看不惯他这幅理所应当的样子,是不是在他心里,总觉得她被他吃定了,不会反抗?
“不了,我吃过了。”
苏瓷不理会,转身向外走。
“知道天城律所最大的股东是谁么?”
天城律所是陈芷上班的律所,也是榕城乃至整个华国最大最有名的律师行。
但股东分配,她并不知道,可商聿不会无端端提及这个。
她问:“是谁?”
“过来,吃饭,就告诉你。”
苏瓷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放下手上的箱子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李妈连忙从厨房里出来问道:“太太,有燕麦粥,虾饺,汤包,也有粉面,太太想吃点什么?”
“虾饺吧。”
没一会儿,李妈就端上了一碟虾饺,边上还有沾的调料。
苏瓷吃了一个,看向商聿:“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吃完。”
苏瓷忍不住翻白眼,这男人到底有什么毛病?
但涉及到陈芷,她也不敢乱来,只能快速将虾饺塞进嘴里。
“沈知越。”
听到名字,她顿时被呛到,咳嗽了好一会儿,惊恐地望向他:“你说什么?”
商聿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墨眸望向她的眼神就好似蛇锁定猎物时一样,狡黠而有攻击性:“这么快就忘了沈知越是谁?”
忘了?
她怎么可能忘了呢?
五年前被林宛白撞死的女人,是沈知越的未婚妻姜雨。
这五年来,她在牢里所承受的那些折辱和痛苦,身上受过的所有伤,全部源自沈家和姜家之手。
那个男人她怕是到死都不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