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聿点点头：“我知道了。”
上了楼，他回书房处理了文件，再回房的时候，苏瓷已经洗好澡站在阳台上吹风。
湿漉漉的头发盘在头顶，她双臂撑在栏杆上，手上点着一根烟。
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悲凉。
商聿扯开领带，拉开阳台的门，伸手抢过她手里的烟：“女人少抽烟。”
苏瓷收回思绪，蹙眉抢了回来：“女人和男人没什么区别，等你戒了再说。”
“是为了你好。”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个五年前一言不发送她进监狱的男人，今天居然开始为了她好了。
苏瓷偏头，嘴角含着一抹不屑：“我坐牢的时候，你怎么就没为我想过呢？”
她低头抽了一口，将烟头按灭：“今天在顾奶奶的寿宴上，你也没管我的死活，商聿，收起你的假惺惺吧，我不需要你为我好，我只需要你离我远一点。”
她转身回到房间，找到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不知何时，商聿也跟了上来，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主动帮她吹起了头发。
她挣扎了一下，但男人抓着她的发尾，又将她拽了回去。
“你就不能乖一点？”
她冷笑一声没说话。
商聿微微蹙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尾，细心地帮她吹着每一本头发丝。
苏瓷抬眸透过镜子看到他认真的神色，心里就仿佛被针扎了一般。
“商聿，奶奶看不到，你不用这样演戏的。”
“我是你老公。”
商聿语气平淡，就好似一句很平常的夫妻对话，可他们不平常，这样的话让苏瓷有些难安。
“你到底想要什么？”
商聿不说话，浴室里只有吹风机的声音，躁动而又诡异。
苏瓷拧着眉，转身看向他：“商聿，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是讨厌我的，也是厌恶这段婚姻的，不是么？你现在又和我玩这套，是想让我沉浸式体验，好配合你演戏？”
“你想太多。”
他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如墨的眸子就仿佛一汪深潭，深不见底，什么也看不到。
他依旧细细地帮她吹着头发，手法娴熟温柔，每一次拂过都让苏瓷心念一动。
她被他锁在了怀里，后腰靠在洗手台上，两个人靠得太近，能够闻到他身上残留着林宛白的香水味，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他也曾这样为林宛白吹过头发，她就觉得闷得慌。
她掐着指尖，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也什么都不要问，可大脑里一片混沌，无法做到清空一切。
她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离婚离不成，可相爱又爱不了。
恨不成，爱不成，也断不了。
苏瓷后悔极了，如果五年前没有那个意外，没有怀上商言和笑笑，她就不会被锁在这里。
良久，她垂眸，平复了心情。
一切等奶奶身体好转再说吧。
“好了。”
商聿低声说了一句，关掉了吹风机：“饿不饿？我让张妈做了粉，吃一点？”
她晚上没吃东西，又在雨里走了那么久，确实有些饿了。
“嗯，我下去吃。”
苏瓷没看他，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向外走。
只是，她没想到商聿也跟了上来，手上还拿了一件外套，顺势盖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