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到婚事,便说:“消完奴籍,我们去城外看下房子,先赶紧租一套把婚成了,到时候找到好的再搬。”
项头,还是说:“好,都听你的。”
阿沐说:“今晚我在你这住下。”她假装风轻云淡地盛了碗汤:“住客栈太贵了。”
项起的身形肉眼可见的一顿,眼中的错愕一闪而过,
他垂下眸,喉结微动,像是咽下一句什么话,低声应了句:“…嗯。”
晚膳结束,天也黑了下来,
男人收拾好碗筷,去院里用井水冲了澡,
他给阿沐在墙角拉了道遮帘,把烧好的热水倒进半人高的浴桶。
屋里点起了蜡烛,烛光晃动,暖黄的火光将帘布映得通透,少女的身影投在那一方白布之上。
项起背对着帘子坐在桌边,
他没去看,却能感受到帘后的动静,
水声,细细的摩挲声,甚至是她指尖拨水的细响。
屋子变得闷热,
他喉头滚了滚,轻声道:“热水不够可以再添。”
帘后的人“嗯”了一声,说够用,声音被热水泡得微微发软,听在他耳里却像猫爪轻挠心尖。
他把窗子打开一道缝,让凉风吹进来。
这时身后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带着水汽的皂味传到了鼻子底下。
阿沐用巾子擦干发尾,
她装得自然,心却在胸腔里轰然跳着:“上床睡吧。”
明月高悬,虫鸣阵阵,
她躺在里面靠窗的地方,项起吹灭了蜡烛,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两人肩并肩,谁也没说话。
男人躺下,又起身:“我睡地上吧。”
阿沐摁住他:“不要。”她探到他的手,将纤细的手指挤进他指缝,然后扣住。
“我们睡在一张床上。”阿沐低低地说话,
她只是说了件实事,听起来却暧昧。
项起嗯了声,身子变得燥热。
“你热吗?”阿沐侧过脸问。
男人嗓音沙哑:“还还好”
可他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
阿沐说:“可我有些热”
她捏了捏手心,坐起来,脱去了将就着穿的男式里衣,露出里面磨了边的肚兜。
月光透窗照进,映出她雪白的肩膀和肚兜下的曲线。
下一刻,她俯下身,跨坐在他腰上。
项起倒吸了一口气,想要伸手推她,却只碰到她温热的手臂。
“阿沐…”他的声音低哑如砂纸,透着克制,“别这样。”
她却靠得更近,手背轻轻蹭过他的脸颊,语气淡淡:“都要成亲了,你躲什么?”
“不是…躲”
他的指尖贴在她背后,僵着,不敢下移。
“那就别动。”她俯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