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最喜欢玩儿的奥特曼也不好玩儿了。
小脑袋想了一会儿，觉得不该那样跟妈妈讲话。
他又找田妈要来手机，给妈妈打去微信视频。
妈妈倒是接了，但手机屏幕一片黑，只能听见妈妈微微呼吸声。
他抱着手机一直在等。
他听见一个男人说话，像是霍叔叔的声音。
又听见妈妈叫疼了一声。
帅嫩小脸儿满是担心。
“妈妈你在哪里？刚才为什么黑黑的？”
“还在工作，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秦烟眸色温和，语调发软。
跟儿子说话，声音里不觉间就夹了一下。
但这种夹，不像那种刻意装出来的假。
反而让人听着舒服，自然。
还有点可爱。
霍时砚就站在秦烟身旁，他只需要垂眸，就能看见手机屏幕里的撒娇的小男孩儿。
“妈妈你还要出差几天，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摸着妈妈睡觉”
秦烟脸微红，觉得这种话被霍时砚听见很羞耻
“妈妈还要再等几天才能回去，你乖乖听姥姥话，洗完澡早点睡。”
“”小家伙儿垂着大眼睛，不说话。
“回去的时候，妈妈给你买奥特曼贴纸。”
“妈妈，你在跟霍叔叔一起出差吗？”
刚才霍时砚的确有说一句话，但小家伙儿的耳力未免也太好了。
秦烟知道，秦超然一直在意霍时砚，自然对他注意也就多了。
秦烟没有抬眼去看霍时砚，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
“不是，是妈妈同事，宝宝早点睡，妈妈接个电话。”
咔哒。
不等秦超然回话，秦烟直接挂断手机。
抬头对视上霍时砚，她微微尴尬挽挽唇。
又低头摸摸兜，想找纸巾，擦擦鼻子。
后车盖是打开状态，霍时砚从里面取出一瓶水，拧开递给秦烟。
秦烟谢了声后，接过水瓶轻倒水，清洗手跟鼻子。
霍时砚身子微弓，半臀倚靠后备箱，磕出一只烟点燃抽起，闲聊一句。
“你儿子有几个姥姥？”
秦海澜现在住院，可刚才秦烟又说让姥姥哄他睡觉。
秦烟手捧清水，轻轻捂住鼻子，擦洗血渍。
好在流血像是止住了。
“田妈是家里的保姆，年龄大了，他习惯这么叫。”
“挺会讨人欢心。”
“”
儿子是挺会的。
这都是在州山救助站练出来的。
想到这儿，秦烟心里就一阵心疼。
若不是霍家，孩子又怎会在救助站度过四年过看人脸色的可怜日子？
霍时砚像是想起一件事，他绕到前座，从手扣中取出一部手机，折回到秦烟身前。
“前几天在走廊捡到一部手机，应该是你的。”
秦烟垂眸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语调比刚才冷下几分。
她的手机已经碎屏了，而这部手机屏幕崭新光滑。
“不是我的。”
霍时砚微微挑眉。
女人心，海底针。
刚才好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霍时砚继续。
“我给你换了个新屏幕，原厂发来耽误了两天时间才装好。”
秦烟蹙眉，她从霍时砚手里取回手机。
虹膜感应亮屏，屏保是儿子跟赛罗奥特曼的合影。
电量显示100。
挺细心，还帮她把手机充满电了。
秦烟突然想起一件事，淡淡开口。
“我也有东西给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