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拖到明年,战事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陆梵音不能这么轻易就退步,“好啊。”
你不急,急的就是对手。
明少商见象兵没威胁住,又两手撑在桌上,压低声音:
“我听说,端木渊那座名唤‘梵渊’的行宫,就快盖好了。皇上是准备住进去过冬?”
岂料,陆梵音忽然眸子凌厉一抬,抓住他的手腕,“拿下!”
凉亭周围,突然包围过来大批人马。
西雍使臣和随行侍从,咕咚咚倒了一地。
连晏清神不知,鬼不觉,已经站在了明少商身后。
明少商刚刚反扣住陆梵音手腕,再回头,见是连晏清,也放弃抵抗了。
毫无胜算。
他放开陆梵音,站直,“抓我,有用么?”
陆梵音活动了一下刚刚被他抓疼的手,“听说西雍太后有个亲儿子,早年流落我虞朝,就是你吧?连上门和亲这种事,她都答应你,可见有多疼你。我用你换她的象兵,出门帮忙打一架,不过分吧?”
明少商无所谓一扬脸,“你以为太后是任人摆布之人?”
陆梵音站起来,“你以为朕,是随便被人拿捏之人?”
她转身就走,“绑了,洗干净,送去凤鸾宫!”
“陆梵音!”明少商气死了,“你讲不讲道理!”
“你自己送上门,还想跟朕讲道理?”陆梵音扬长而去。
躺在地上的使臣迷迷糊糊:什么?少君就这么水灵灵被人抢亲了?
这该如何与太后交待?
他急得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
入夜,凤鸾宫挂了红绸,燃了龙凤烛,被装点成洞房。
虽然潦草,但这是陆梵音对西雍太后仅有的一点尊重。
明少商被洗的干干净净,穿了一层薄薄的寝衣,再五花大绑栓在床上。
但是,陆梵音一直没来。
她被殷凤城摁在御书房批折子。
说好了每个月分一半,但她登基八天,除了第一晚招了胜铁衣,其他时间都说来了月事。
然后这七天月事,都算在殷凤城头上。
现在,又多了个明少商!
“皇位,是你自己要坐上来的。将来,也总有亲政的一天。所以,皇上勤政,无暇儿女私情,臣等都能理解。”
殷凤城陪在陆梵音书桌前,盯着她批折子。
批错了,要改。
批对了,下一本,立刻摊在眼前。
他是喘一口气,喝一口水的机会都不给她。
下面,坐着萧鸷、霍星河。
殷凤城不但自己拘着陆梵音,还把这两个也叫来,三个男人,一起,全方位无死角陪着。
免得被人说他小气。
陆梵音一直批到上下眼皮子打架,才见救星来了。
连晏清进来,谁都拦不得。
他径直到了御案前,拎了陆梵音就走。
“皇上为北疆战事筹谋,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他们俩不懂事,摄政王也不懂事?”
他将人带走。
霍星河与萧鸷对着看了一眼。
“他什么意思?他说咱俩不懂事?”
萧鸷嗤之以鼻,“俨然一副正宫的贤良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