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之侧身躲过扫过来的扫帚,小声哔哔:“我任务那么忙,哪有那时间和精力呢,有那功夫,我不如多做两个任务,说不定您老就能平反了。”
黎老爷子气急,指着他的鼻子骂:“老子平不平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再说也轮得到你拿光棍当借口?老子再给你1年时间,你要是还带不回来个媳妇,就不要认老子了。”
黎承之:“我就您一个老子,我能不认吗?我要是登报断亲,不夸张的说,您老能追我八百里!”
黎洛屿斜倚在门框上抱着臂看热闹:“哟,老头儿,腿脚挺灵活呀,听我指挥,先一记‘回马枪’,往他左边屁股蛋子来一下!对,就那儿!”
“啪!”
黎承之哎哟踉跄半步,指着黎洛屿:“臭丫头,你跟谁一伙儿的,你就看着我被老爷子揍啊。”
“不然呢。要不我跟老头儿一起揍你?你承受的住吗?”黎洛屿蹦跳着躲到石桌后,以免殃及她这个小池鱼,手指点着黎承之躲闪的方向,“爷爷,再来一招‘横扫千军’,打他右边腰眼!”
老爷子被她喊得来了劲,扫帚把抡得虎虎生风,黎承之故意往柴房门口踉跄,后腰
“啪”
地挨了下。
其他几老拉着板凳排排坐在屋檐下瞧热闹,有时还乐呵呵的指点儿两句。
“老头儿,今儿个我彩衣娱亲之后,您老可不能在打我了,成吗?给我点儿面子。”黎承之抱着头一窜窜到在黎洛屿身后,探出个脑袋商量。
黎老爷子越揍儿子越兴奋,“还敢提要脸?我的老脸呢?我都没脸下去见你妈?”
老黎家人丁单薄,大儿子儿媳妇光荣后,就剩下他们爷孙三代三个人了,二儿子常年栖居南岛海军,只有春节才能托人捎回带点儿咸腥味的海产干货。
老太太临终前,最是放心不下调皮捣蛋的二儿子,说什么也要老头子办好老二的终身大事才允许他下来见她,不然她就不认他。
这不老爷子,这么多年明里暗里搞了不少事情,把大院儿里的适龄姑娘都寻摸遍了,老二愣是家都不回了。以前逮着探亲假就往二儿子单位跑,甚至在部队门口张贴
“征婚启事”。
如今瞅着儿子
30
岁还单着,抄起扫帚的手都比往年更有力气,誓要在黄土埋到脖颈前,亲眼看着老二拜堂成家。
黎洛屿见打的差不多了,出声招呼:“爷爷,别打了,小心累着腰。我今儿个买了不少东西呢,还有两条大前门,您不看看?”
“对了,我今儿还抓到了两个恶犬国的敌特分子,估计是条大鱼。他们提到的小泉家族,您知道不?”
“谁?”黎老爷子和黎承之齐齐扫射过来,“你是说,你遇上的敌特是小泉家族的人?”
“不是,”黎洛屿摇摇头,“是有一个叫小泉二郎的潜伏在国内,具体在哪儿,我交给县公安局了。”
黎老爷子摸摸下巴:“小泉家族是恶犬国老牌谍报世家,他们培养的忍者擅用诡异忍术、毒器和易容术。”黎老爷子沉沉叹口气:“三年前你爸妈的研究所爆炸案,就出现过忍者的影子!承之,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你明天去趟县公安局了解具体情况,这样的案子县公安局处理起来恐怕吃力,必须时让军部的人接手才能彻查背后的阴谋。”
“是!”
这还是老爷子第一次说关于她爸妈的事情,既然小泉家族参与了,那就来一个全族消消乐好了。
黎洛屿拍拍黎老爷子的肩膀,笑的明媚:“小泉儿而已,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两个嘛,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