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旅长是越听越气愤,火爆的脾气像是点着的炸药包轰然炸开:“妈了个巴子!难怪军工设计院的图纸会出问题!”
“特娘的!这些个吃里扒外的叛徒,我们多少宝贝被拐卖到对岸啊!”
“卖国贼!去年南海舰队演习的反潜部署图,准是他们泄露给丑国的!”
“王八羔子!前年援猴抗丑的高射炮部署图,绝对跟他们有关,老子早晚将他们穿成筛子!”
“狗日的鳖孙!”
“白眼狼!”
“狗汉奸!”
“,断子绝孙的狗杂种,怎么不遭雷劈呢!老子迟早要扒他们三层皮!”
“,老子一定拉他们去填海喂鱼!”
魏建邦&祁予安:骂的真脏!
黎承之说一件事儿,宋旅长就要义愤填膺的骂一句,一个越说越冷峻,紧绷的神情越压越沉,一个越骂越暴烈,军靴跺的地板‘咔咔’响。
一捧一哏之间颇有种相见恨晚的默契。一陈述一咒骂里全是对沪市渗透案同仇敌忾的愤慨!
地牢内,唐家一家三口被分开关押,形容枯槁如败絮,显然是已经被审讯过一波了。
唐父一脸呆滞的坐在发霉的角落,浑浊的眼睛盯着铁栏杆外的月光,怎么想也想不清楚昨天还好好的,一点儿风声都没有,今日怎么突然就被抓了呢,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递出去。
他早就知道女儿不是女儿,可他也没得办法,早在多年前就被迫上了丑国的贼船,当年对方以父母性命要挟,逼他开放码头的夜间调度权,至此之后,对方越发得寸进尺,他也便如困在蛛网中的甲虫,每挣扎一分,缠在脖颈的情报绞索便勒得更紧。
要说他和女儿唐悦惠说是一体的,其实也不然,只是消息会经唐悦惠的渠道传递出去后,会有另一拨人截获,在送往其他地方。而那个地方,他从未涉足!
隔壁囚室内,唐母捂着心口哭哭啼啼绞着袖口:“同志哎,侬抓我做啥啦!我就是个拎不清的老阿姨呀,那老头子上班辰光做了点啥,跟我完全不搭界的呀!我哪能晓得伊做了啥龌龊事体啦?侬快点放我出去呀,“呜呜呜~我哪能介命苦啦!完全是被伊坑煞脱了呀!,早晓得伊跟是个坏分子,我当初就该拿棒头夯伊额角头的呀,呜呜呜~,害的我现在蹲牢监里吃馊粥,我就该拿棒头夯煞伊这个挨千刀的!”
最深处的那间单间里,连透气孔都被木板封死,没有一束光,唐悦惠这么背靠着黑漆漆的墙壁呆坐着,一脸恍然,似是似是终于等来了某种解脱。
她不想做恶犬之人,更不想干这舔舐敌特血污的勾当,可她骨血里就是个纯恶犬,生下来那天就注定了的,如今终于要解脱了。
此刻的她,后槽牙的毒囊早已被打落,手脚被镣铐锁进嵌在墙里的铁环,连转动脖颈的机会都没有。
宋旅长带着黎承之几人来到地牢,对着身后的几个兵扬了扬手:“提审唐知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