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结束,宋汀晚如愿拍到了想要的东西。
只不过,过程有点不太愉快。
“靠!那个人就是故意抬价,明明三百万就能拿下,结果被抬到六百万。”
出了会场,宋昭礼就忍不住直接吐槽。
他怀里抱着姐姐刚拍下的古画,一路到停车场都骂骂咧咧的。
“好了,能拍到就行,送礼最重要。”宋汀晚虽然也肉疼,但没办法。
如果是普通宴会就罢了,可那是傅时彦的奶奶。
于情于理,她都不想送太敷衍的礼物。
宋昭礼撇了撇嘴,但也没再继续抱怨。
让他把古画带回宋家后,宋汀晚就让傅时彦来接自己。
转眼,就到了傅老太太寿宴这天。
宋汀晚早早就钻进衣帽间,开始纠结自己要穿什么。
在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傅时彦都已经准备好,还没见她出来。
“晚晚,时间差不多了。”衣帽间外,傅时彦看了眼手表。
“哎呀,再给我几分钟。”宋汀晚这会儿正站在镜子前,手里提着两件礼服,不断在身上比画。
听着她有些着急的声音,傅时彦低笑一声,凑近门问道:“要我帮忙选吗?”
话音刚落,衣帽间的门就推开。
宋汀晚伸出头来,嫌弃道:“你来选的话,又会给我打扮成高中生。”
傅时彦扬眉:“不会,我肯定会依场合帮你选。”
宋汀晚狐疑地看着他片刻,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他。
“那你来。”
傅时彦走进衣帽间,看着以前这个独属于自己的空间,如今挂满了她的东西,眼底全是满意。
他快速扫了一遍衣柜,从众多礼服中,选了一件红色抹胸的鱼尾裙。
“穿这件。”
宋汀晚眨了眨,有些担心:“会不会太鲜艳了?”
“不会,正正好。”
选择困难症的她在傅时彦的帮助下,终于可以出门了。
宋汀晚皮肤是冷瓷白,穿上红色礼裙,衬得她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
她挽着傅时彦的手出现时,立马引来无数宾客的注目。
“那是哪家的千金?居然把傅家掌权人给拿下了!”
“她好漂亮!好白!”
“你们不觉得,她看上去年纪很小吗?还像个学生。”
“啧,这不会又是从哪个贫民窟出来,靠着一张脸就妄想攀高枝,跨越阶层的。”
“哎,不对劲,我怎么感觉她很像一个艺人。”
“谁啊?会不会就是艺人?”
“等我查一查,我真的记得有个艺人,跟她很像的。”
“你看,就是这个叫白溪沅的。”
“你别说,还真像!”
众人议论纷纷,全都是好奇宋汀晚身份的。
“别紧张,有我在呢。”傅时彦轻握她的手,低声温柔地在她耳边说着。
宋汀晚暗暗吸了一口气,目光在四周找了一圈,没找到弟弟的身影。
傅时彦一路带着宋汀晚来到内场,就看到已经早到的封俞和卞津贤,卞津桥兄弟俩。
“六哥,你怎么现在才来,也不怕被傅奶奶骂。”
卞津桥起身跟他们招手,看向宋汀晚又笑着打招呼:“嫂子,又见面了。”
宋汀晚还是不太适应这个称呼,有些尴尬的笑笑。
傅时彦带着她过去刚坐下,就有个佣人赶了过来。
“少爷,老太太让您过去一趟。”
傅时彦沉默几秒,偏头凑到宋汀晚耳边:“晚晚,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有事可以找封俞,或者卞家兄弟,我很快回来。”
宋汀晚点点头:“好,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傅时彦很难不担心,毕竟今天来的人太多,太杂。
宋汀晚又还是十八岁,心智并不是很成熟。他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她遇到事情无法处理。
所以临走前,他还特别的嘱咐过几个好友,一定一定要帮自己照顾好宋汀晚。
傅时彦离开没一会儿,就有佣人送来水果和甜品,全部都是宋汀晚喜欢的。
“哎哟喂,六哥真贴心啊。”
“硬汉也成绕指柔了,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
封俞横了眼卞家兄弟俩,没好气道:“你们俩少说几句,又不是没给你们吃。”
说完又温和地看向宋汀晚:“嫂子别理他们,等六哥回来,我就帮你告状,让六哥再给他们发配非洲。”
“???”
卞家兄弟俩顿时收声,然后同仇敌忾地瞪着封俞:“你不讲武德!”
封俞:“我是文科生,讲什么武德?”
宋汀晚被他们斗嘴的氛围逗笑,连带着傅时彦走后产生的紧张感都没了。
“对了,你们跟傅时彦不是一个学校吗?”宋汀晚问道。
“幼儿园和小学是,但初中他就转学了,还是瞒着我们转的。”
“就是,要不然我们也跟着转了!”
卞津桥忽然神秘兮兮地说:“对了嫂子,告诉你一个六哥的秘密。”
宋汀晚:“啊?是秘密的话……我听了是不是不太好?”
卞津桥:“哎,也不算秘密,但六哥应该没跟你说过。”
宋汀晚也有些好奇:“是什么?”
卞津桥:“六哥小时候,是个小胖子,肉嘟嘟的,可萌了。”
闻言,宋汀晚眨了眨眼,随即噗嗤笑起:“这个啊,我知道。”
“你知道?”几人诧异。
宋汀晚:“嗯,小时候他到我家的时候,我就见过了。”
“小时候就见过?”三人再次震惊,异口同声道。
宋汀晚:“对啊,见过一次,后来就没见过了。”
听完,几人当即愣住,!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啊,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难怪后来就开始减肥呢!”
“真是个心机狗。”
兄弟几人开始蛐蛐。
与此同时,另一边。
傅时彦来到后面正屋时,就看到被赶出傅家的傅雅和顾博文也在。
他脸色顿时一沉,停在门口处一动不动。
傅老太太见他来,生怕他会因为傅雅和顾博文的出现生出不满。
连忙道:“小彦啊,今天就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别计较其他的,好不好?”
“就今天,今天过后,奶奶也不会再让他们回来了。”
傅时彦没说话,而是看向不远处的父亲傅政辉。
出乎意料的,傅政辉居然安静得出奇。
他眸色沉了沉,冷声道:“仅限今天。”
说完,他转身就准备走。
可就在这时,傅政辉突然开口:“寿宴过后,你留下开家族会议。”
“重新商量公司的管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