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彦这么一说,几个老爷子顿时表情一变。
三叔公是个暴脾气的,听完后直接拍桌而起:“臭崽子,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死不悔改!”
“他是不是忘了,当初如果不是白家出手,傅家早就垮了!”
“白眼狼,白家那丫头付出这么多,他不感恩还出轨,傅家祖坟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出了这么一个歪东西!”
坐在他身边的五叔公伸手拍了拍,劝说道:“好了,你也别激动,稳着点血压。”
说完,五叔公看向傅时彦,语气严肃:“小彦,你跟叔公说实话,是不是你母亲她说了什么?”
傅时彦摇头,苦笑道:“母亲一直都在环球旅行,经常都是失联状态,我想联系她都得靠运气。”
五叔公:“那是为什么?”
傅时彦垂下眸,眼底飞快闪过什么,慢慢开口:“傅政辉窃取公司机密,卖给了恒宇。”
恒宇,一家外资企业。
成立时间不长,公司背后的实际控股人成谜。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家成立不久,规模不如傅氏三分之一的小公司,近几年频繁和傅氏作对。
让傅时彦觉得很奇怪的一点,这家公司涉及产业与傅氏高度相似,完全就是另一个规模很小的‘傅氏’。
所以这些年他都在暗中关注和调查,才发现傅政辉和他们来往。
又或者说,傅政辉一直都在和这家公司来往,只不过这次被他逼急了,忘了要藏住自己的尾巴。
傅时彦的话,仿佛在几个老子头里扔了一颗炸弹。
“你说什么?!”
“窃取公司机密?”
“还卖给了恒宇?!”
“他疯了吗?”
“是认不清自己是傅家人了?”
几人瞬间炸开了锅。
作为傅家的老长辈,他们五兄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死里逃生,拼命护住祖上留下的财富。
五兄弟参过战,杀过敌,见过山河破碎,也经历过国家重建,一路走来全是艰辛。
傅氏能有今天,全靠五兄弟团结一心。
所以,他们对于家族内部的团结很重视。
当初傅政辉出轨这件事,严重触及几个老头子的核心价值观。
加上傅时彦母亲的娘家,曾经对五兄弟帮助颇多,这才导致傅政辉后来没有得到几人的支持。
但他始终是傅家人,几个老头子也没想过要把他真怎么样,依旧让他好吃好喝的在傅家养着。
结果,现在告诉他们,这个不肖子孙居然背叛自己的家族。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在哪?让他过来!”
三叔公气得脸上涨红,呼吸都急促起来。
见此,傅时彦连忙上前轻轻安抚着他的背,担忧道:“三叔公,您别生气,担心身体。”
其他几个小老头也满脸凝重。
在他们心里,个人作风问题尚且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涉及家族利益,绝不轻饶!
“小彦,你说的,可有证据?”
二叔公沉声问。
“有。”
得到答案,几人彻底打消了心里的那丝怀疑。
傅时彦是他们几个带大的,他是什么样的性格,几人心知肚明。
傅时彦一脸无奈:“叔公,今天是奶奶的寿宴,我原本是不想这个时候告诉您们的。”
“看来我们还是太悠闲了,居然连这么大的事都没发现。”
“还好之前让小彦接手了公司!不然,傅家什么时候被他卖了,我们都不知道!”
“明天我就回祖坟看看,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几人气呼呼的,在傅时彦的劝说下,还是暂时压下。
而另一边。
宋汀晚见傅时彦迟迟不回,吃了不少水果的她,有点像去卫生间。
她看了一圈,最后只能求助封俞:“封先生,你知道卫生间在哪吗?”
封俞轻笑:“知道的,以后叫我名字就好了。”
“好。”
宋汀晚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跟在封俞身后。
“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能自己回去的。”
封俞看了眼四周,心想他在这里等也不太妥当,于是点点头,返身回了休息厅。
宋汀晚上完厕所,刚走出来,迎面差点撞上一个男士。
“不好意思。”她抱歉,然后侧身准备绕过男人离开。
“等等。”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宋汀晚立马开启防御模式,猛地甩开男人的手:“干嘛!”
男人被甩开后,立马不爽起来。
“装什么?你一个小明星,费尽心思攀附权贵不就是想来钓凯子吗?”
“傅时彦是什么人,顶多就把你当个玩物而已。”
“你听话,只要乖乖讨好我,比跟着他强一百倍。”
男人就是刚才会客厅里见过宋汀晚的。
因为听旁边人说她长得很像一个艺人,所以直接把她当成了白溪沅。
宋汀晚听着他嘴巴里那些不干不净的话,一张脸冷冰冰的:“怎么,喝了几滴猫尿,就把人类属性丢掉了,学畜生说话?”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长得跟凶案现场一样,哪来的自信和傅时彦比?”
“是不是酒喝多了,脑子也被虫蛀了?”
“出门能不能带个面罩,污染别人眼睛是件很不道德的事,不懂吗?”
宋汀晚小嘴像机关枪似的,专挑踩着男人自尊的话骂。
男人听得一脸黢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眼愤恨阴毒地看着她。
“臭娘们,真以为长了几分姿色就了不起是吧?信不信老子就是当场给你办了,傅时彦也不敢说什么?”
“是吗?”阴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宋汀晚原本布满怒气的小脸顿时腾起几分笑意。
她双手抱胸:“你惨咯。”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傅时彦已经走到跟前,二话不说抬脚直接把人踹飞出去。
走道里的垃圾桶被男人撞飞滚了出去,巨大的动静立马引来附近巡逻的安保。
傅时彦走上前,抬脚踩着男人的脑袋,脸上一片阴沉,浑身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寒意。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被踩着起不来的男人,寒声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被动静吸引来的人不敢靠近,全都围在一边。
傅时彦却不等男人回答,脚下加重,踩得男人痛苦哀嚎。
“你说我不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