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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的话定在原地。
回头有些好笑地看着顾昀。
“你要抓我？你确定？”
“当然确定！”
“既然你已经不是我司股东，更不是我女朋友，我就更没必要给你留面子。”
“我不仅要抓你，我还要起诉你让你赔钱！等你在牢里坐个十年八年，再出来还有什么新项目等着你？”
顾昀的眼神在灯光下闪着恶意的光。
仿佛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轻轻摇头。
“顾昀，看来你是真忘了我们当初为什么要一起开公司。”
顾昀嗤笑一声，满眼不屑。
“别演了乔雨，那天晚上你就用这种把戏来诓我，你以为我还会再上当吗？”
“不就是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风风光光娶你吗？现在你后悔？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就让人把你送去警局！”
顾昀指挥几个人过来，要把我绑去警局。
周围人窃窃私语。
“顾总这么做也对，虽说是前女友，但钱归钱，犯了错还是要承担责任的。”
“我看顾总这是大义灭亲啊，之前还给乔经理留面子呢，没想到直接被她撕破脸了，真是活该！”
“这大好年华被送进监狱，等出来说不定顾总都上市了，这女的真不识抬举！”
追捧声让顾昀自信心大增，甚至朝秦月招招手，揽着她的腰向我炫耀。
“乔雨，你不想要的位置有的是人要。”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只要你跪下给我磕个响头，好好给月儿道歉。我还能收留你在公司做个保洁，怎么样？”
秦月娇俏地笑起来。
“顾总也太坏了，要不让她给我们收拾休息室的床吧”
“这样她还能轻松一点~”
两人得意的笑声中，我只是冷着一张脸被人推向门口。
在门口，我站住脚步。
“顾总还记得八年前的赌债吗？”
顾昀一愣，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
身旁秦月不屑的笑了一声。
“乔雨，死到临头你还在造谣诽谤。”
“顾总怎么可能有赌债，就算有那也是在你身上的！”
“他公司赚这么多钱还不起吗？你有心思在这里拖延时间，不如趁早想想面对警察的时候，能不能说清楚偷拿的一千六百万都干什么去了！”
我回过身，看着顾昀。
“我敢说，他敢听吗？”
秦月大笑。
“你一个即将成为阶下囚的人，还能说出什么东西？”
“要是有把柄你早掏出来了，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少啰嗦了，赶紧把她捆出去！”
秦月下了命令，身上的绳子收紧。
就在我即将被踢出去的时候，顾昀突兀地冲过来，一把拽住我。
眼神罕见地慌乱起来。
“你是说、你是说那些钱你拿去还”
“是啊，拿去换赌债了。”
我只淡淡说了一句，顾昀的呼吸就慌乱起来。
“不可能！一千万的赌债早就还完了，怎么可能还有！你肯定是在骗我，你说清楚！”
“顾总，你忘了利息吗？他们知道你开公司，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我盯着顾昀蓦然颤抖的瞳孔，快意地笑了起来。
身后秦月一脸不忿地凑过来。
“昀哥哥，你还跟她费什么话！”
“什么赌债，一听就是瞎编的，我已经报了警。”
“等一会警察来了，我看她还怎么狡辩！”
“滚开！谁让你报的警！”
顾昀突然疯了一样将秦月推开，他抢过秦月的手机砸在地上踩成两半。
而后慌乱地解开我身上的绳索，眼中满是仓皇。
“小雨，你告诉我都是假的，这些都是假的对不对？”
“我们已经还完了，每年两百万怎么可能还不够，你肯定是在故意骗我！”
当年他面对追债的债主虎哥，也是如此恐惧。
是我挡在他的面前，替他谈下了细水长流还债的方案。
24的利息，利滚利，每年还两百万远远不够。
所以我才焦虑老业务的发展，才拼了命地去开新业务找新的增长点。
又怕被其他人知道赌债影响公司形象，只能秘密划账还钱。
只是没想到，过去的相依为命和苦难一起，都在顾昀有了钱后被毫不留情地甩开了。
我冷冷抽开手，将这八年的还款账单摔在顾昀脸上。
“白纸黑字，你好好看看吧。”
“我跟虎哥已经说好了，这些年我替你还的不算，八年的本金加利息，一共4660万，你自己慢慢还吧！”
我转身就走，身后顾昀想抓住我的手，不慎扑到在地上。
他紧紧攥住我的裤脚。
“小雨，你不能走，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走了我怎么还债，我根本还不起的是我错了，我根本没想跟你分开，我只是不想公司转型去做新项目”
“小雨，留下来帮我，你忘了我们发誓要一辈子在一起吗？”
我缓缓摇头，将他踢开。
“这话你自己跟虎哥说吧。”
身后，债主虎哥一身腱子肉带着打手上门。
顾昀恐惧地缓缓后退，眼神彻底惊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