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尖画师逼我在展会宽衣解带,我顺从后他却疯了
1
人人皆知,想入顶级画师傅铭深的眼,
得先成为他画布上的缪斯。
在他面前褪尽所有羞耻,直到那些私密画稿,被当作奇珍在暗市里流传。
第七场私人画展开场时,
我身上被涂满颜料,充当人体调色盘。
按照规矩,他每一次下笔,我都该像个雕塑一动不动。
可当第七位模特林安安被他压在身下作画时,
我的身子还是止不住发颤。
下一秒,他掐住我的脖子,眼神狠戾。
第七次了,还没学会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工具吗
连站都站不稳,你这双腿不如砍掉喂狗!
他大概忘了,我是他第一个模特,也曾是他视若珍宝的存在。
我狼狈的跪在地上,任由他将颜料泼了我一身。
所有人都认为,我这种没了尊严的女人,肯定会缠着傅铭深不放。
可直到我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时,
向来冷漠的画师,疯了似的找了我七年。
-
混着酒精的颜料流进眼里,刺得眼眶像要炸开,可我却一动不敢动。
宾客纷纷举起手机拍照。
没人看见我赤红的眼,也没人会在意一张画布的情绪。
而傅铭深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所有人都清楚,我这位夫人,不过是他画展里最廉价的工具。
谁都可以肆意的观摩我的身体,拿我作画取乐。
我咬着牙重新摆好姿势,却被他一脚踹倒在地:
你是存心要毁了我的画展吗
你应该清楚,我的作品不需要活着。
我僵着身子,任由助理将我搬上展台,直面所有人的凝望。
我乖顺的垂下眼。
已经记不得是多少次,被摆上这冰冷的展台。
耳边的皮鞋声渐行渐远,我却害怕得浑身颤抖。
这样的仁体画,必须等厚重的颜料在身上干透,才能开始。
热胶棒贴上肌肤,撕扯下去的瞬间,像活生生把整层皮剥开。
灼烧与割裂一遍遍碾压我的神经,每一次都像在要我的命。
直到最后一块被揭下,我浑身赤红得像被活剐。
整个人从展台摔下,磕破了头。
血水混着泪水流下,我深知,这还不是结束。
我毁了傅铭深的画展,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宾客尽散,傅铭深搂着林安安走来。
安安,不是想学人体作画吗拿她练手。
傅铭深冰冷的声音像是催命符砸在我的心口。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我连忙求饶:
我皮肤还肿得厉害,求你,等一等,好吗......
我的声音却越来越弱。
对上傅铭深阴冷的眼眸,泪水在眼眶打转,却不敢落下。
下一秒,画笔落在我的腰间,刺痛瞬间席卷全身。
我跌倒在地,浑身止不住的抽搐。
她不会要碰瓷我吧。
林安安吓得扑进傅铭深的怀里。
傅铭深眉头紧皱,鞋尖挑起我的下巴:
矫情什么床上都没见你叫成这样。
求你,能不能换一天,我今晚还得去医院照顾女儿。
他脚上的动作一顿,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林安安却贴上他的胸膛,看着我的目光里满是挑衅:
沈音,你还真是装得我见犹怜,是不是故意想让我画不好,被铭深嫌弃
难为你还把那瘸子搬出来堵我。
傅铭深一脚踹在我脸上,眼里满是嫌恶:
那样的劣种,也配让我怜惜
来人!
2
他一声令下,助理便将我按在墙上。
林安安不愧是艺术世家的千金小姐。
她姿态优雅柔美,举手投足尽显贵气。
比起她,我像只阴影里见不得光的老鼠。
在外,我是傅铭深这位天才艺术家的缪斯女神。
所有人都夸我命好,艳羡我这县城小妹攀上个好夫婿。
可只有参加过私人展会的人才知道,我连妓院里乞怜的娼妇都不如。
只要花钱,谁都可以在我身上任何地方留下彩墨。
最后一笔落下,我痛得几乎要晕厥。
还请沈小姐不要乱动。
傅先生说过,只要还在这展厅,你就是个工具。
要是破坏了林小姐的画,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助理声音冰凉,看着我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死人。
被搬去拓印室的路上,透过展厅的镜面墙,我看见了腰上的画。
傅铭深说的果然没错。
只要颜料好,足够贵,哪怕只是随意的勾勒,也可以很美。
可这样几万一克的颜料,本不该落在我身上。
与傅铭深初遇时,我还是个被骗去酒吧陪酒的大学生。
他像是天神下凡,挡在了我的面前。
捧起我的手:
缪斯女神,终于来到了我身边。
他高价聘请我成为他的私人模特,将我推上艺术之巅。
我不再是县城小妹,而是人人艳羡的超级模特。
可婚后,他身边的模特换了一个又一个。
我一次次在展会上解开衣服,只为挽回他的心。
直到,我在地下室发现了他的秘密。
傅铭深的情人有许多,却都在一月后销声匿迹。
不是那些人足够听话,而是都被他做成了蜡像!
我被吓得魂飞魄散,只想逃离他身边。
可那个一向彬彬有礼的天才艺术家,软禁了我的父母。
他笑得痴狂,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那堆泛着血色的蜡像前要了一次又一次。
阿音,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不管是活人,还是蜡像!
恐惧侵袭了我的全身,我不敢反抗,脑子里满是他恶魔般的低语。
我终于明白。
那个将我拽出深渊的人,不是救赎,而是更可怕的地狱。
拓印完画后,我整个腰背赤红一片。
一颗颗血珠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冒出,滚落。
痛不欲生。
画拿到傅铭深面前时,他正搂着林安安探讨生命的创造。
好事被打断,他气得抄起杯子,砸在我脸上。
贱人,非要这个时候来打断我
是不是你自己生了个畸形劣种,就嫉妒安安,想让她也怀不上
3
我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痛到几乎要窒息。
傅铭深长期接触重金属颜料,身体早已受损。
为了给他生个孩子,手臂长的排卵针在我身上扎了十几次。
好不容易才有了女儿。
可孕期,傅铭深执意在我身上作画。
重金属渗入,导致孩子畸形。
他却将这一切都怪罪到我头上。
要不是你体质不好,怀不上,我怎么会去做试管,生下这样的畸形儿
女儿先天残疾,做了无数次手术却也没挽回萎缩的半条腿。
女儿在病床上哭了三年,他却一次都没来看过。
我恨极了他。
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要我的女儿来承担这一切
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凭什么可以光鲜亮丽的活着!
我咬破嘴唇,双目赤红的看着眼前人。
林安安柔若无骨的躺在傅铭深怀里,语气娇媚:
沈音,你还真是蛇蝎心肠。
不过,我可不是你这种废物,我腹中,说不定已经有了铭深的孩子~
她瞥了一眼一旁的画,不屑的轻哼:
我画的明明是蓝鸢尾,怎么沾了红色
傅铭深皱眉:
颜色丑死了,拿去丢掉!
助理毫不犹豫,一把将画布扯下来,丢进了粉碎机。
我颤抖着伸手,眼睁睁看着自己疼了五个小时换来画,就这么被粉碎。
喉咙里涌上一股甜腥。
作画是假,折辱我才是真。
傅铭深还在安慰林安安:
一幅画而已,哪配你生那么大的气
我让沈音给你当专属模特,你想怎么画都行。
他一句话,几乎是宣判了我的死刑。
腰上的血还没干,却只听房间门被砰的一声关掉。
隔绝了我生的希望。
房间内只剩我跟林安安二人。
她笑得阴鸷,一步步走向我,用力掐住我的脸。
缪斯女神呵,你低贱的血只会玷污艺术!
可下一秒,她松开了我,随意的扔了包湿巾在我脚边。
看什么看还不擦干净血,想脏了我的地板
我有些茫然,却颤抖着捡起。
清理完后,她竟将我带到了我女儿的医院。
看到病床上笑得明媚的女儿,我的心都快化了。
安抚好女儿后,我才倒了杯水递给林安安。
谢谢你。
她没接,满脸写着嫌弃。
我无奈摇头,放下水杯,坐到她身边。
轻声劝道:
我知道你喜欢傅铭深,但他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你最好别离他太近,否则......
可下一秒,她猛地抓住我的头发,狠狠朝墙上撞去。
给你点颜色就敢开染坊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警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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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本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别怪我不客气!
她一声令下,保镖直接冲进房间,抓住女儿。
你干什么!
女儿被吓得大哭。
我冲上去阻止,却被一脚踹翻在地。
林安安走到女儿身边,仔细的打量着她那只萎缩的右腿。
真是完美的残缺艺术,叫人灵感爆发~
她说着,就要将颜料泼向女儿。
不要!求你,放过我的女儿,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饶有兴趣的看向我,指着桶里的红色颜料。
那你把这些都喝了,我就放过她,怎么样
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傅铭深跟我说过,艳红色在自然界中极少存在。
不是重金属染料,就是剧毒。
别这么看着我,这么贵的颜料都是纯天然的,不会死人。
我狼狈的跪在地上,刺鼻的味道像是夺命的钩子,剜着我的鼻腔。
抱着颜料桶的手迟迟不敢抬起。
你不喝,那就只能让你女儿喝了!
妈妈,你不要管我......
女儿虚弱的哭腔传入我的耳中。
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一咬牙,心一横,抱起桶就往嘴里灌。
颜料滑入食道,像利刃划破腹腔。
我不受控制一口鲜红吐出,跪倒在地,颜料溅了一地。
只听林安安一声尖叫,大门也在此时被人猛地踹开。
傅铭深就站在门外,脸色阴沉得吓人。
铭深!
林安安扑进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我好心带姐姐来医院看孩子,结果她推我不说,还自己把颜料泼了一地,想栽赃我。
我疼得发颤,强撑着开口:
是她逼我喝......
铭深,你看,我手都撞疼了。
没等我说完,林安安就把自己掐红的手臂给傅铭深看。
傅铭深钻研人体绘画,明明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说谎。
可还是目光森冷的盯着我,一脚猛地踹在我腹部。
我狼狈跌倒,嘴里鲜红涌出,分不清是血还是颜料。
不准欺负我妈妈!
女儿挣开保镖,扑到我面前。
却被傅铭深一巴掌扇进我怀里。
贱种!跟你妈一样不知好歹!
他声音冰冷:
既然你不听话,那就用这个小贱种教你学乖!
5
说罢,他一把抢过我怀中的孩子。
不要!!
我扑过去抱住他的腿,拼命求饶,
铭深,不要伤害她,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她也是你的女儿啊!
可森寒的声音却在头顶响起:
我的女儿
傅铭深冷哼一声:
这样的劣质基因,也配当我的孩子
我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鼻子瞬间鲜血直流。
我却顾不上疼痛,转身对着林安安磕头求饶。
林小姐,求你救救我女儿,我喝了颜料,你说会放过她的!
她顿时慌了神,眼神飘忽,连忙抱住傅铭深的手臂。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铭深,你看她,这个时候了还在污蔑我。
傅铭深冷笑一声,把孩子递给了保镖。
看着女儿的身影越来越远。
我抓住傅铭深裤子的手还在死死支撑,心却死了。
他俯身掐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低语: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学乖
我地下室的蜡像馆......还差个孩子。
此话一出,我心头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我绝望的瘫倒在地,胸口涌出的腥味堵塞呼吸道。
恍惚间,走马灯般的回忆在眼前一幕幕闪现。
还记得获得达芬奇艺术奖的当天,他当着全世界媒体的面向我求婚。
他向我宣誓:
我会用一生来留住你永恒的美。
可我却从未想到。
他所谓的永恒,是封存在冰冷的油蜡里!
如果能重来一次。
我宁可在那间酒吧被糟蹋,被欺辱。
再也不要认识他......
这样的劣种,能为艺术现身,也是她的福气!
傅铭深的声音还在脑海回荡。
我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
深夜,傅铭深回到家。
却没见到熟悉的身影端着洗脚水走到他面前。
他皱了皱眉,
管家,沈音人呢
管家一怔,嘴张得老大,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少、少爷,医院一小时前发了沈小姐的病危通知。
这会儿......人已经没了!
什么!
傅铭深身体猛地僵住,手上的画布无声滑落。
6
一小时前的通知,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管家看向他身旁的林安安,目光恳求。
林安安轻轻攀上他的肩,温柔的靠近他的胸膛。
铭深,这你也信啊,无缘无故的,她怎么就能死在医院呢
不过是一点惹你心疼的小把戏罢了。
我看你刚才在忙就没打扰你,没想到沈音竟然这么不懂事,还夜不归宿。
听完她的话,傅铭深才回过神。
他很清楚,沈音绝不可能寻死。
她最重情谊,孩子父母都在自己手里,她绝不会放任不管。
更何况,一个连反抗都不会傻女人,怎么敢逃跑
一定是在跟他赌气。
管家,告诉她,她要是乖乖回来跪下求饶,我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少爷......
闭嘴!
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不把她给我抓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傅铭深说罢,抱起林安安走进画室。
将她按在画布上,将一堆颜料随意的铺洒。
可落笔后,无论怎么画,都像是沈音的脸。
他擦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林安安的背被磨得通红,在他身下轻声抽泣。
对不起......
傅铭深放开她,烦躁的扔掉画笔,一屁股坐上沙发。
透过镜子,林安安看到自己背后沈音的画像,气得咬牙切齿。
却σσψ在转身的瞬间换上副温柔的神情。
铭深,不如给我画一张画像难道,我不比她沈音美吗
林安安娇软的身躯贴上傅铭深的腿,却被他一脚踹开。
滚!
庸脂俗粉,也配跟沈音比
只有她沈音的脸才配留在自己的画布上。
林安安吓得眼泪直流,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捂着流血的鼻子慌忙逃出画室。
空荡的房间只剩傅铭深一人。
他看着满屋的画作,心却空落落的。
父母的抛弃,老师的打压,同行的诋毁抄袭......
早就摧毁了他的信任。
在他的世界里,所有人都会背叛。
唯有画作和脑子里的灵感不会背弃!
可沈音,却动摇了他的心。
女孩微笑时那双明媚的眼,美得让人流连忘返。
他娶了她,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
可本该只属于自己的笑颜,却连路边的野狗都能轻易获得!
他嫉妒到快要发疯。
他想把她做成蜡像,让她只属于自己。
可因为那个该死的笑,他舍不得!
他恐慌,焦虑,害怕她被人抢走。
直到她撞见自己的秘密那天,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物以稀为贵,如果人人都可以染指。
那她,将毫无价值!
7
于是,他囚禁了女孩的父母,逼她进入自己的画展。
找各种各样的替身,击碎她最后的尊严。
果不其然,没人再议论她的容貌。
哪怕她脱光了站在那里,所有人看的都是她身上的画!
她终于,只属于自己!
可他忘了。
她是人,不是物品。
傅铭深沉重的呼吸声在画室回荡。
破碎的酒瓶,踩碎的画框。
他醉得昏天黑地,指着漫天星空。
像她的眼睛。
醒来后,画室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傅铭深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却在看到身侧半跪着的林安安时,冷了脸色。
你还没走
林安安乖顺的递上早餐,眉眼弯弯。
我在等你。今天不是有研讨会嘛我等你一起去。
傅铭深揉了揉眉心,
你也被邀请了
此话一出,林安安顿时脸色一僵。
没......我哪儿够资格被邀请啊,这不是有你嘛,铭深。
你不是要带女伴我......
可她话音未落,傅铭深厉声呵斥:
这种学术研讨会,让我带个情人你想打谁的脸
我的女伴,只会有沈音一人!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去医院的车上,傅铭深一次次点开手机。
可置顶的消息里,他昨晚发的内容还孤独的躺着。
他又不甘心的打去电话。
回应他的,是冰冷的机械音。
这里的那个女人呢
医院里,傅铭深找到病房,却只看见一名护士在收拾床铺。
你是说孩子的妈妈吗她颜料中毒,被拉去抢救了。
一瞬间,傅铭深只感觉脑海里有什么轰然炸开。
他猛然想起沈音说的话。
难道那个傻子真的喝了颜料!
但那可是含硫化汞的朱砂颜料,估计人已经没了。
护士无奈摇头。
傅铭深傻眼了,朱砂可是极少量就可以致死的!
不......不可能......
尸体呢尸体在哪里!
护士被吓得浑身一颤,僵硬的伸手指向地下。
傅铭深马不停蹄赶到停尸房,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他得意的笑了。
果然,他们都在骗自己。
沈音根本没死!
助理找到他时,他正笑得痴狂。
去,把孩子带过来,我要让沈音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助理面露难色。
傅先生,昨天带走孩子的保镖联系不上。
孩子,失踪了。
傅铭深顿时暴怒,抓住助理的衣领,把他按在墙上。
一定是沈音,她想逃。
助理被吓得不轻:
可......傅先生,沈小姐她,已经......
话没说完,傅铭深厉声打断:
闭嘴,还不快去把她父母带来!
别墅内,傅铭深将沈音的父母吊起。
而他们身下,正放着一大桶颜料。
他拍了照,给沈音发去,配文:
今晚不回来,就等着给你爸妈收尸!
可一天过去,三天过去,一周......
管家看了看手表。
傅先生,现在扔桶里吗
离一周还有五秒,4,3,2,1......
够了!
暴怒的声音和推门声一齐响起。
助理站在门外,手里还抱着一个骨灰盒。
8
傅铭深颤抖着上前。
他什么也没问,助理却给了他一个无奈又坚定的眼神。
直到看到死亡证明上的名字时。
傅铭深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像条死狗一样瘫倒在地。
他死死盯着助理手上拿着的金手链。
这是他初见时送给沈音的礼物。
这些年,各种奇珍异宝一箱一箱的抬进沈音的房间。
她看都不多看一眼,唯独这件礼物从不离身。
经过火淬的金子永垂不朽,可她却不在了。
傅铭深颤抖着接过骨灰盒,死死抱在怀里。
撕心裂肺的哭嚎响彻整个别墅。
这些年,他一直运筹帷幄,自认掌控一切。
可为什么,最爱的人宁可死都不愿留在他身边!
不对......不是她主动离开的。
是林安安。
......
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林安安被绑在椅子上。
等她悠悠转醒,却看见逆光中,男人托着下巴撑在桌上。
铭深我这是怎么了你......喜欢玩这么刺激的吗
她扭了扭腰,全然没有被绑架的恐惧。
还张开腿,魅惑的勾了勾唇。
傅铭深轻笑一声,走到她身边,挑起她的下巴,猛地一巴掌扇上去。
女人这才清醒了几分,扫视周围,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可她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更加兴奋。
傅铭深,你敢跟我玩阴的
我可是艺术世家的千金小姐,你敢动我,我爷爷绝不会放过你!
傅铭深无视她的挑衅,俯下身,眼神冰冷:
为什么要给沈音下毒,逼她喝颜料
她本就该死!谁让她挡了我的道。
林安安舔了舔唇角,嗤笑出声:
傅铭深,你是看不见她眼里的绝望吗
每次她站在那个展台上,眼里只写着两个字——想死。
她抬眸,笑意狰狞:
帮她逃离了你这个变态,她说不定还该谢我呢!
傅铭深盯着她,眼底一点点暗下去。
下一秒,他一把将她拎起,固定在支架上。
你疯了吗!
林安安这才慌了神,眼睁睁看着傅铭深揭开锅。
里面满是冒着热气的油蜡。
傅铭深神情冷漠,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疯的,不是我。
热蜡一层又一层覆下,皮肉翻腾的声响比惨叫声更刺耳。
啊!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不要......求你饶了我!
她被转过去浇背后才发现,身后正摆着几个带血的蜡像。
她们无一不是神色惊恐,栩栩如生!
这时她才明白,当初沈音的那句劝告,到底是何意。
可惜,她没听......
傅铭深低下头,神色漠然,像在看一块失去价值的废料。
我的女儿,在哪儿
林安安崩溃大哭。
蜡液封住口鼻的前一刻,她吐出最后一句话:
不是我,我不知道......
地下室重新归于死寂。
傅铭深静静站着,神色未变。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创作。
来到沈音的房间,他翻着一本藏在角落的画册。
当初,沈音为了跟自己找到共同话题,苦学了画画很久。
可她没什么天赋,也只堪堪学会基础描摹。
而在画册的最后一页,写这一行被划掉的字:
我学会了,他就会高兴吧。
可这句话,却被沈音亲手否决。
傅铭深的泪水瞬间决堤。
他猛然想起,当初的她,是多么小心翼翼的爱着自己。
他身体不好,她就给他日日熬汤,每晚准备泡脚水。
他固执,偏执,她就断绝跟所有异性的联系。
她一直细心的照顾着自己的情绪。
可他呢
逼她解开衣衫,登上展台,拿情人刺激她。
一遍遍将她推开。
最后,他亲手毁掉了最爱他的女孩!
傅铭深彻底崩溃了。
他找到沈音的父母,跪在他们面前,磕头请罪。
得知女儿的死讯,母亲气得当场晕死过去。
父亲以泪洗面,瘫在沙发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当初,她执意要嫁给你,我说什么也不同意。
可她说,你只是个被伤得太深的孩子。
你在危难时拉了她一把,她会当好一个妻子,给足你安全感。
傅铭深浑身发麻,可心脏割裂般的痛疯狂蔓延。
他到底做了什么......
对孩子好点吧,这是她唯一的执念了。
父亲抱住母亲,泣不成声。
傅铭深却猛然想起。
孩子......
对啊,孩子如果不是林安安带走的,那只可能是沈音!
她没死,她没死!
傅铭深疯了似的冲出去,吩咐助理:
给我找!把整个沪市都给我翻一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9
7年后,欧洲小岛。
我躺在海滩上,手里还抱着装了义肢的女儿。
两个椰子突然挡住我们的视线。
谢谢陆叔叔。
女儿高兴的蹦起。
手拿椰子的男人坐到我身边,怀里还夹着份检测报告。
谢谢你。
看着手里女儿的各项数据已经恢复正常,我微微一笑。
你是我的女人,楠楠就是我的孩子,应该的。
男人搂住我的肩,温热的鼻息扑打在我头顶。
当时在医院,我本以为自己十死无生。
却没想到,陆屿抱着孩子,带着保镖冲进了病房。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抢救和血液透析,我总算是活了下来。
也得亏傅铭深给我的那一脚,我才能及时吐出大量的颜料。
而陆屿,正是当初在私人画展上,买下我身上这幅画的男人。
他本以为,买下画,傅铭深就不会再为难我。
却没想到,拓印下人体画,让我吃尽了苦头。
他那时便暗下决心,只要我愿意,他就一定会救我出去。
父母还在傅铭深手上,我本没想逃,可是等我意识清醒的时候。
已经到了小岛十多天。
国内,父母通过陆明给我传来了消息。
他们说,傅铭深疯了似的满世界找我。
还把家里的别墅全都过到了父母名下。
我不懂他在做什么。
可父母却一再警告我:
你就在那边好好的,千万别再回来。
陆屿也闭口不谈回国的事。
大概是怕我还对傅铭深旧情未了。
阿音,你想......回国吗
陆屿犹豫良久,还是开口道。
我有些讶然,没想到会从陆屿口中听到这话。
只见他拿过桌上的平板,在热搜上点了一下。
视频里,傅铭深倒在旷野上,身后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
可随着无人机的镜头一点点抬高,地面,却浮现出我的画像。
我震惊的看着这一幕,随着耳边传来的新闻播报,我彻底呆住了。
男子为寻找失踪的妻子,独自走遍大江南北。警方追溯其足迹时意外发现——所有地点连成线,最终拼出一幅女子的容颜。那张脸,与他失踪的妻子重合!
原来,自从我失踪后,傅铭深走遍了全国。
他去到每一个地点都会在地图上做一个标记。
而在他的遗书里,只留下一句话:
10
我求上天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在绘成她的画像前找到她
可是上天驳回了我的请求。
他的画像上,只差最后一个点。
而那个点,是我的眼睛。
我的泪水悄然落下,多年积累的委屈好像在此刻迸发。
我蹲坐在地,只感觉呼吸被死死按进胸腔。
我本以为,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不会再痛。
可现实却给了我当头一棒。
陆屿轻拍我的背。
对不起,要是早知道他爱你至深,我绝不会私自将你带走。
你要是想回去见他,我可以......
你不要我了吗
我慌忙抓住他颤抖的手,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眉头一蹙,下一秒猛地将我拉入怀中,死死藏在胸口不肯放开。
对不起,我以为,你喜欢他。
看着眼前红了眼眶的男人,我忍不住轻拂去他脸上的泪痕。
我是为曾经的我而哭,不是为他。
凭什么我‘死后’他装得这么深情,却在我活着的时候百般蹉跎
迟来的爱,狗都不要!
我的前半生,活得像个笑话。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却来说爱我......
我不傻。
陆屿的手,抱得更紧了。
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不敢放开分毫。
我靠上他坚实的胸膛,只感觉一股暖流将我全身包裹。
医院内,傅铭深好似有感应一般,心电图瞬间成了一条线。
他死后,父母将地下室的蜡像全都交给了警方。
此事一经公开,所有人哗然。
没人能想到,表面谦和的艺术家,背地里竟干着这样的龌龊事!
没人给他收尸,医院草草将人送进了火葬场。
却连骨灰都无人认领,被随意的丢在了垃圾场。
林家的人知道女儿被人做成了蜡像,气得要掀了傅家的祖坟。
却发现,傅铭深除了他自己,再无别的亲人。
他们也曾闹到我头上,说我是他的妻子,该替他付出代价。
可惜,陆屿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站在曾经的别墅前,我忍不住笑了。
可笑着笑着,泪水却落了下来。
傅铭深为艺术拼命了一辈子,最后却连一丝羁绊都未曾留下。
固执和偏执,成了唯一陪伴他的东西。
有时候我都在想。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明明爱得深切,却非要等到失去后才来后悔。
而我......
我牵起陆屿的手,抱着女儿。
不会犯这样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