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说我的屁是珍奶味
王小小以为顾言深娶她只是为了她的特殊资源。
直到他夜夜将她抵在墙上,贪恋地深嗅:他们只能买到瓶装,而我独享源头。
当她意外发现他电脑里高达千亿的屁味专利收益报表时,终于忍无可忍。
揣上崽连夜跑路,却被他全球直播哽咽追妻:
回来,你和孩子才是我的独家专利,期限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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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水晶灯冷得像个审讯室的聚光灯,把王小小钉在原地。她对面的天鹅绒沙发上,顾言深交叠着双腿,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正慢条斯理地签着一份文件。空气里只有钢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一份婚前协议推到她面前,象牙白的纸,黑色的字,像一份冰冷的卖身契。条款密密麻麻,她没细看,只捕捉到几个刺眼的词组——特殊身体机能、独家归属、利益分成。
果然。她指尖冰凉,喉咙发紧。除了这个,她王小小还有什么值得这位上市集团的王,纡尊降贵地来娶
她拿起笔,手指微微发抖,在那份决定她命运的纸上签下名字。笔划歪扭,像个拙劣的模仿。最后一笔落下,她几乎能听见自己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顾言深满意地收起协议,动作优雅得像在收起一件战利品。他起身,巨大的阴影顷刻间笼罩了她。没有预兆,他猛地将她抵在了冰冷的墙上,大理石的温度激得她一颤。
他的鼻尖深深埋入她的颈窝,以一种近乎掠夺的姿态,呼吸灼烫地熨帖着她的皮肤。那不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亲昵,更像一个品鉴师在确认独一无二的收藏。
真香…他喟叹,声音低沉喑哑,裹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占有欲,今天的尾调是…榛果拿铁
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里翻滚着王小小看不懂的暗潮,嘴角勾着一丝近乎残忍的笑意:知道吗外面那些人,挤破头,也只能买到稀释再封装、贴上‘顾氏独家’标签的瓶装气。
而我,他的指尖划过她的下颌,力道不重,却带着绝对的掌控,独占源头。
王小小浑身僵硬,像一尊被钉在耻辱柱上的雕塑。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进她最敏感脆弱的神经。源头的活体供应器。这就是她在这场婚姻里的全部价值。
婚后的日子住在一个金碧辉煌的笼子里。衣食用度极尽奢华,顾言深在这方面从不吝啬,仿佛在精心供养一台能生产金蛋的鹅。他夜夜归来,无论多晚,第一件事必定是将她困在玄关、卧室或是任何一面墙前,沉浸式地汲取她的气息,精准地报出当日风味,如同帝王验收他的贡品。
嗯,今天是猕猴桃酸奶。
呵,白桃乌龙,新品研发成功了。
他沉迷于源头,对她的喜怒哀乐却视而不见。王小小觉得自己在迅速枯萎,像一株被采撷过度、即将耗尽生机的植物。
直到那天下午,她替他送落在家里的平板电脑去公司。顶层总裁办外的秘书区空无一人,他的电脑屏幕却还亮着。
鬼使神差地,她走了过去。
屏幕上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财务报表,标题清晰骇人——‘蜜语’系列全球专利收益细分报表(绝密)。
下面那一长串零,像一条冰冷的铁链,勒得她瞬间窒息。她哆嗦着手指去数。
千亿级。
项目核心专利摘要栏里,明明白白写着几行字:…气味分子结构解析与人工合成基础专利(专利号:CN20XXGYHXXXXXX)…源于独家生物样本提供方Wang
XX…
生物样本提供方。原来她的官方名称是这个。
旁边甚至还有不断滚动的实时市场评估:‘蜜语’系列(榛果拿铁风味)北美市场占有率突破…、‘蜜语’带动集团股价累计飙升…、新品(白桃乌龙风向)预售订单破…
每一个数字都在尖叫,都在嘲笑她的天真和那一点点至死未灭的、关于或许他也有点喜欢我的可悲妄想。
她不是源头。她是矿藏。被挖掘,被剖析,被复制,被贴上天价标签推向全球,榨干最后一滴价值。
而她肚子里刚刚验孕棒上显示的两道红杠,此刻像一个巨大的、讽刺的笑话。
冰冷的绝望顺着脊椎急速攀升,冻结了血液,也瞬间凝固了所有犹豫。她几乎是凭借着一种本能,迅速而无声地退出了办公室。
回到那座华丽的牢笼,她异常平静。从衣柜最深处拖出那个蒙尘的旧行李箱,结婚时带过来的,几乎没怎么打开过。她把所有奢侈品一件没拿,只塞了自己最初的几件旧衣服,身份证,和那支被她藏起来的、显示着两道杠的验孕棒。
肚子里的孩子轻轻动了一下,像一只脆弱蝴蝶的振翅,给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夜幕彻底降临前,一辆不起眼的出租车载着她,汇入都市庞大无情的车流,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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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深发现她不见,是在六个小时后。
卧室空旷得可怕,她常穿的那几件旧衣服不见了,梳妆台上那些他送的珠宝首饰整齐地摆放着,像博物馆的陈列品,冷冰冰地反射着灯光。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慌,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暴怒地调监控,查行程,却发现她像是人间蒸发,用最原始的方式切断了一切可能被追踪的线索。她那个可笑的、几乎没什么联系人的旧手机,彻底关了机。
三天。整整三天,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却一无所获。巨大的恐惧和从未有过的失控感几乎将他逼疯。他砸了书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眼底布满骇人的红血丝。
第四天清晨,全球几乎所有主流媒体的黄金时段、纽约时代广场的巨大屏幕、东京新宿的霓虹广告牌、伦敦皮卡迪利圆场的电子墙……画面同时切入同一个直播信号。
画面中心,是顾言深。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一丝不苟、冷静得近乎残酷的商业帝王,此刻坐在他空旷无比的办公室里,西装皱褶,头发凌乱,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他对着镜头,失去了所有从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肺腑里艰难挤出:
小小…回来。他的声音是破碎的,带着无法掩饰的哽咽,我承认,最初我是被你的特殊吸引…我愚蠢地想把它锁起来,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利用了它,我建造了我的帝国,我以为我拥有了一切…
他顿住,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镜头捕捉到他微微发抖的手指和泛红的眼眶。
可我错了…当你不见了,这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只是一堆冰冷的数字和令人作呕的铜臭!
他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绝望的嘶哑,穿透了屏幕:
你和孩子…你们才是我的独家专利!听见没有王小小!期限是…永远!
全球屏幕在他哽咽的、几乎泣不成声的尾音里,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好的,我们将继续这个充满戏剧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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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信号的雪花点在全世界亿万块屏幕上跳动了几下,彻底熄灭。但那股由顾言深掀起的情感海啸,却刚刚开始冲击现实的堤岸。
网络瞬间瘫痪。顾言深全球寻妻
独家专利是你是孩子
奶味屁王妃(后面这个tag画风逐渐走偏但热度奇高)以爆炸的姿态屠榜所有社交平台。有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称赞这是本世纪最硬核最壕的浪漫;有人质疑是顾氏集团为新款蜜语系列策划的惊天营销;更多人则是疯狂玩梗和寻找那位名叫王小小的、拥有神奇体质的在逃公主。
而在远离都市喧嚣的一个南方小城,一家设施简陋、灯光昏黄的私人小旅馆房间里,王小小正蜷在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
旧手机嗡嗡震动,是旅馆老板娘好心帮她连上的、时断时续的Wi-Fi,自动推送了爆炸新闻。她点开那个视频链接,看着屏幕上那个从未如此失态、如此卑微、眼眶通红声音哽咽的男人,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扔进滚烫的油锅。
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哽咽不像假的。可是……千亿报表上那些冰冷的数字,婚前协议里苛刻的条款,夜里他如同品鉴商品般精准的嗅觉验收……这些画面更清晰地刻在她脑子里。
专利、独占、源头……这些词无论包裹上怎样动听的情感外衣,都改变不了它们冰冷的本质。她现在是他走失的珍贵资产,他当然着急。那哽咽里,有几分是为了她王小小这个人,而不是为了他即将损失的利益和未出世的孩子(未来的衍生专利)
她下意识地抚摸着依然平坦的小腹。这里孕育的生命,在她看来是唯一的寄托和希望,在他和他背后的资本眼里,又会是什么更稳定、更具潜力的二代生物样本源
一阵恶寒爬上脊背。她猛地关掉视频,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更深的恐惧和疲惫。他动用这样的力量找她,这个世界,还有哪里是安全的
她关掉手机,缩进带着霉味的被子里,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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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集团顶楼,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助理和高管们噤若寒蝉,看着他们的总裁像一头彻底被激怒却找不到对手的困兽。全球直播的冲动后果正在反噬——集团股价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极不顾言深的私人情绪宣泄而剧烈震荡,董事会的不满电话几乎打爆。
但顾言深根本不在乎。他眼底的血丝更重,面前堆着的,不再是商业文件,而是无数份筛查报告。他动用了几乎所有灰色地带的力量,像梳头发一样梳理着王小小可能去往的所有方向。她那点简单的社会关系被翻了个底朝天,她老家早已没什么亲人,几个朋友也毫不知情。
她就像一滴水,蒸发了。
继续找!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一拳砸在实木办公桌上,翻遍每一个汽车站、火车站、高速路口十天内的监控!她没用什么电子支付,肯定用了现金!查所有需要身份登记的小旅馆!尤其是……尤其是医院和妇幼保健站周边!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最后那几个地方。想到她可能一个人怀着孩子,无助地奔波,可能不舒服,可能害怕……这种念头像毒蚁一样啃噬着他的神经。他后悔了,后悔那份该死的协议,后悔自己沉浸在独占源头的得意里,却忘了去捂热那个活生生的、会害怕会受伤的人。
时间一天天过去,希望越来越渺茫。顾言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那股冰冷的偏执却愈发强烈。
转机出现在一个多星期后。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汇报,在筛选邻省一个小城长途汽车站模糊的监控录像时,捕捉到一个极似王小小的身影,穿着宽大的旧外套,低着头,上了一辆开往更南边某个县级市的中巴车,时间就在她失踪的第二天。
那个县级市,以密集的、管理混乱的私营小作坊和小旅馆闻名,流动人口极大,排查难度极高。
顾言深猛地站起身,抓过外套就往外冲:备车!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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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小的日子并不好过。强烈的孕吐反应开始折磨她,小旅馆的环境和饮食让她迅速憔悴下去。带来的现金不多,她不敢去大医院,只能去社区的妇幼服务站做最基础的检查。
医生看着她的化验单,又看看她苍白的脸色,忍不住皱眉:姑娘,你一个人你这情况需要加强营养,心情也要放松,不然对孩子对你都不好。
王小小低着头,含糊地应着。放松她连安心睡一觉都做不到。任何陌生的脚步声、敲门声都能让她惊跳起来。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必须想办法离开,去一个更偏远、更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
这天下午,她刚从服务站出来,买了一袋最便宜的白吐司,低着头往旅馆走。小城的街道狭窄而嘈杂,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却也藏不住混乱。她没注意到,街角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里,一道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目光,已经死死锁定了她。
顾言深几乎要捏碎方向盘。她瘦了那么多,脸色那么白,穿着那件可笑的、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手里拎着的廉价吐司袋子刺得他眼睛生疼。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随时准备逃跑。
巨大的心痛和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他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阴影笼罩下来,王小小下意识地抬头,当看清眼前的人时,她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得一干二净,瞳孔因为极致恐惧而骤然收缩!手里的吐司袋啪地掉在地上。
她转身就想跑,可手脚冰凉发软。
小小!顾言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却又在触碰到她冰冷的皮肤时,下意识地放松了一点。他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别跑了……求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
放开我!王小小尖叫起来,拼命挣扎,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你滚开!你这个骗子!魔鬼!你放开!
她的反应激烈得超出顾言深的预料,街边已经有人好奇地看过来。
我们谈谈,小小,你听我解释……他试图控制局面,想把她带回车里。
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把我卖了一千亿吗!解释我的孩子以后会不会也成为你的专利!她口不择言地哭喊,绝望和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低头狠狠一口咬在顾言深的手腕上!
顾言深吃痛,闷哼一声,却依旧没有松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她的眼泪滚烫地落在他手臂上,每一滴都像烙铁。
就在这混乱的拉扯中,王小小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她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下倒去。
小小!
所有的挣扎、愤怒、解释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顾言深脸色骤变,惊恐地一把将她瘫软的身体打横抱起,冲向路边的车,声音彻底变了调:医院!快!去最近的医院!
怀里的重量轻得让他心慌,她苍白昏迷的脸庞没有一丝生气。什么千亿专利,什么商业帝国,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乌有,只剩下无尽的恐慌。他可能真的要失去她了,连同那个他还没来得及意识到有多期待的孩子。
小小,撑住……求你了……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手指颤抖地抚摸她冰凉的脸颊,一遍遍地呢喃,像是在祈求神明,我不能没有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汽车疯狂地驶向医院,车厢里只剩下他粗重而恐惧的喘息,以及王小小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呼吸。
一路飞驰闯过无数红灯,终于赶到县医院急诊门口。医护人员迅速将王小小放在移动病床上推进去。顾言深想跟进去,被护士拦住:家属外面等!
急救室的门在他面前砰地关上。
顾言深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墙壁上,指节瞬间红肿渗血。他靠着墙,缓缓滑坐到地上,双手插入头发,从未有过的无助和恐惧将他彻底吞没。昂贵的西装沾上了墙灰,头发凌乱,形象全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王小小的家属
顾言深猛地弹起来,冲过去:我是!她怎么样孩子怎么样声音嘶哑得几乎撕裂。
孕妇情绪过度激动,营养不良,有先兆流产迹象。医生语气严肃,现在已经用了药,暂时稳定了,但必须绝对卧床休息,保持情绪平稳,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你是她丈夫怎么照顾的
是,是,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顾言深语无伦次地应着,听到暂时稳定几个字,几乎虚脱,高大的身体晃了一下,勉强扶住墙才站稳。
他被允许进入病房。
王小小已经醒了,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脸色几乎和床单一样白,手背上打着点滴。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而麻木,听到他进来的动静,睫毛颤了颤,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已经彻底封闭了自己。
顾言深的心被那眼神刺得剧痛。他一步步挪到床边,想碰碰她,手指伸到一半又不敢,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
他缓缓跪倒在病床边,这个永远掌控一切的男人,第一次将自己放得如此卑微。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握住她没打点滴的那只冰冷的手,贴在自己满是胡茬、狼狈不堪的脸上。
小小……他开口,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看着我,好不好求你看看我……
王小小的眼球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视线没有焦点。
那份协议……我立刻烧了它,当着你的面烧。他语速急切,像是怕慢一秒她就再也不听了,‘蜜语’系列……所有专利,所有收益,只要你点头,我可以立刻全部转到你名下,或者……或者直接停止!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行!
这不是计谋,不是以退为进。在刚刚那濒临失去她的极度恐惧里,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王小小,那这一切对他而言,就真的只是一堆毫无意义的垃圾。
那些钱,那些东西……我从来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他哽咽着,努力想组织语言,却发现那些自以为是的商业逻辑和掌控手段在此刻苍白得可笑,是我害怕……小小,我害怕你那么特别,那么好闻,所有人都喜欢……我害怕你发现我一无是处,只剩下钱,然后离开我……
他像个笨拙的孩子,剖开自己从未示人的内心,露出里面最原始的不安和脆弱。
所以我做了最蠢的事……我想把你锁起来,用协议,用专利,用我能想到的一切手段,我以为那样你就永远不会走了……我从来没想过这会伤你那么深……
他的眼泪终于失控地滚落,烫得吓人,滴落在王小小的手背上。
那温度,似乎终于穿透了她冰冷的绝望和麻木。
王小小的眼睫剧烈地颤抖起来,空洞的眼神里,一点点汇聚起微光。她极其缓慢地、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跪在床边,哭得像个迷路孩子一样的男人。
他看起来糟糕透了,昂贵的手工西装皱巴巴的,手腕上还有她咬出的、已经凝血的牙印,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哪里还有半点平时高高在上、冷漠矜贵的顾总裁的样子。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出一点微弱的气音。
顾言深立刻屏住呼吸,凑近她,生怕错过一个字。
……真……的她问,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巨大的不确定和一丝几乎不敢存在的希冀。
真的!都是真的!顾言深抓紧她的手,用力点头,眼神急切而诚恳,只要你给我机会,小小,用一辈子证明给你看。你和孩子,才是我的无价之宝,不是什么专利……是我蠢,是我混蛋……
他低下头,把脸深深埋进她柔软的掌心,肩膀微微颤抖,滚烫的泪水不断浸润着她的皮肤。
王小小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眼泪也悄无声息地从她眼角滑落,渗入枕巾。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点滴液滴落的声音,和他压抑的、后怕的啜泣。
窗外,小城的夕阳透过不太干净的玻璃窗,洒进一片朦胧而温暖的光。
风暴似乎暂时过去了,但裂痕仍在,信任的重建需要漫长时间。他们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