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岁那年家里丢了8000块钱,弟弟说看见我从爸妈房间出来,爸妈用藤条暴打我一顿。
第二天丢的8000块钱被从弟弟书包翻出来,他们又打了我一顿。
因为弟弟终于承认偷是他偷拿家里钱,并且冤枉我后患上了抑郁症。
大学开学那天,当失控大货车朝弟弟撞来时,爸妈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推出去,给弟弟当缓冲肉垫。
我命大,在icu躺了一个星期出院回家,我爸给我一巴掌,我妈补齐另半边脸:
“不就小时候误会你偷拿家里8000块钱,意识不清到icu抢救时还念叨不停,你想记一辈子?”
我捂着发麻的脸,从怀里掏出积攒多年叠皱巴巴零钱和那份具有法律效力断亲书:
“5岁那年你们说我是小偷,宁愿从没生过我,现在我想用这8000块钱买断这份亲情。”

我爸怒不可遏拿起沾满结痂血迹藤条:
“孽畜,老子给你生下来,供你吃供你喝给你养大,你翅膀硬了不认老子这个爹了?”
身上被藤条抽打留下的伤疤又开始幻痛,我条件反射跪在地上磕头:
“爸,我错了,你别打我!你要是觉得8000块不够,我把账单上记着你们从小养我到大的钱一起还给你们。”
我妈被气的大口喘气,颤抖手指着我,开口就是指责:
“马招娣,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心机了?”
“你动辄就给我和你爸跪下,还有你在icu说的那些话,说我们冤枉你偷钱,说想和耀祖一样要很多很多父爱母爱,那些话你都什么意思?”
她皱眉捂着心口:
“你故意说那些话,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我和你爸重男轻女,虐待你一样。”
我嗫嚅张了张嘴,把话憋回嗓子眼。
他们就是不爱我,不然为什么和我一起出生的龙凤胎弟弟可以叫耀祖,我却只能叫招娣?
5岁那年是弟弟偷了那8000块钱,弟弟诬陷我,爸爸妈妈冤枉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没等到他们的道歉。
眼见我爸挥舞着藤条向我走来,心里生出那点反叛念头瞬间被无数次挨打恐惧记忆盖过。
我浑身发抖想逃,却自己绊了自己一脚摔在地上。
眼见我爸挥舞着藤条越走越近,我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阵阵抽搐:
“爸,妈,我错了,求求你们,别打我,我在icu说过什么我不记得了。”
怕他们以为我又在狡辩,我痛哭流涕道歉:
“那都是我潜意识说的话,我真不是故意的,爸,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藤条在空中挥舞发出破空声然后狠狠落在我背上,感官好像被瞬间麻痹,我感觉不到疼,浑身却都又热又痒。
我刚刚控诉我的话始终在脑海回荡。
看着我爸狰狞的脸,被恐惧压抑的反叛意识再次袭来,
强忍着掌心火辣,我伸手接住沾满血的藤条,撕心裂肺喊声从喉咙里迸发:
“你们就是偏心,就是不爱我,那8000块钱不是我偷的,你们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你们一直欠我一个道歉。”
我捏紧兜里确诊的抑郁症报告,期盼看向爸妈。
马耀祖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