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世民,贞观盛世的缔造者,竟穿成了窝囊太子扶苏,开局就要被赐死!
正当我内心疯狂吐槽我那好父皇时,本该驾崩的秦始皇嬴政,竟在咸阳宫听见了我的心声!【这老登,真是个败家子!】
于是,大秦的画风彻底跑偏。我表面唯唯诺诺,内心指点江山;他表面暴怒斥责,背地里疯狂抄我作业!父子联手,打造一个前所未有的超级帝国!
01
玄武门的血腥味仿佛还残留在鼻腔,帝王的孤独如跗骨之蛆,纠缠着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李世民,闭上了眼。
再睁眼时,一股燥热的狂风裹挟着沙砾,拍在我的脸上,刺得生疼。
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扶苏。
大秦帝国嫡长子。
仁善,儒雅,以及……窝囊。
而我此刻,正身处沙丘行宫,手里攥着一把冰冷的青铜剑。面前,一个面白无须的宦官,正用尖细的嗓音念着一份所谓的遗诏,催我上路。
我没死在贞观盛世的龙椅上,却要窝囊地死在这大漠黄沙里
荒谬!
【这老登,真是我的好父皇!放着北边的匈奴不打,天天在宫里琢磨怎么成仙,炼的那丹药里全是重金属,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现在好了,人没了,还留个烂摊子,让赵高这种死太监和李斯那个墙头草联合起来矫诏,要把我这个嫡长子弄死!】
我心里疯狂咆哮,面上却是一片死灰,完美复刻了扶苏该有的绝望。
就在我心中骂完的那一刻。
远在千里之外的咸阳宫,本该驾崩于沙丘的秦始皇嬴政,正靠在榻上,费力地喝着一碗汤药。
噗——
他猛地将满口汤药喷出,滚烫的药汁洒了身前内侍一身。那双依旧锐利如鹰隼的眸子里,充满了惊骇与暴怒。
谁!
谁在说话!
他厉声喝问,整个寝宫的宫人噗通一声全部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可那声音,清晰无比,仿佛就在他的脑子里响起!
嬴政死死捏住手中的青铜碗,手背青筋暴起。
【老登……】
【死得不够快……】
字字诛心!
来人!嬴政的声音冰冷得能掉下冰渣,把宫里那帮炼丹的方士,全都给朕抓起来,烹了!
还有!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既有被逆子辱骂的怒火,又有听到惊天阴谋的骇然。
传朕旨意,急召长子扶苏,立刻返回咸阳!不得有误!
02
一纸急召,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揣着满腹的疑虑,踏上了返回咸阳的路。一路上,我都在复盘。难道是赵高和李斯的阴谋败露了不可能,他们两个老狐狸,做事滴水不漏。
那究竟是为什么
想不通,索性不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李世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个区区的大秦宫廷,还能翻了天不成
当我再次踏入咸阳宫那座威严得令人窒息的大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更多的,是冷漠。
我目不斜视,走到大殿中央,对着那高坐龙椅之上的身影,恭敬下拜。
儿臣扶苏,拜见父皇。
平身吧。嬴政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那双眼睛,却像刀子一样,一遍遍地刮着我。
我心里直犯嘀咕。
【这老头子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啊,怎么跟要吃人似的他不会是知道我想什么了吧呸呸呸,怎么可能。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这朝堂上,妖魔鬼怪可真齐全。】
我眼角的余光扫过。
【左边那个,就是赵高吧一脸奸相,笑里藏刀,一看就是个顶级老六。我跟你讲,这种人就不能让他碰权力,不然大秦江山都得姓赵!不把他阉第二次都对不起他这张脸。】
高位之上,嬴政端坐的身形微不可查地一僵。
阉第二次
好!好毒的嘴!
他又看向另一侧。
【还有那个李斯,身为丞相,不想着怎么辅佐君王,天天琢磨着站队。墙头草,投机犯。现在看我那傻弟弟胡亥得势,估计早就把宝押上去了。这俩货凑一块,简直是卧龙凤雏,大秦的败家绝配!】
站在队列中的赵高,忽然感觉后颈一凉,背上冷汗涔涔。而李斯,更是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赵高出列,尖着嗓子启奏:陛下,长公子自上郡归来,路途劳顿。依奴才看,不如让其先回府休息,朝政之事,不宜操劳。
好一手以退为进!明着是体恤,实则是想把我彻底边缘化。
嬴政面无表情,但我的实时弹幕已经在他脑中炸开了锅。
【来了来了,老六开始出招了!他这是想把我彻底踢出权力中心,好方便他和他那宝贝徒弟胡亥狼狈为奸!父皇啊父皇,你可长点心吧,别被这死太监牵着鼻子走!】
嬴政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缓缓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目光转向赵高,淡漠地开口:赵高,朕让你议事,不是让你替朕做决定。扶苏的安排,朕自有主张。你,退下。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赵高更是如遭雷击,脸色煞白地退了回去,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解。
我则是一脸憨厚地站在原地,心里却乐开了花。
【哟,这老登今天转性了居然没听赵高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嬴政听着心声,嘴角狠狠一抽,强忍住拔剑的冲动。
逆子!
03
朝堂上的交锋,让嬴政对我这个逆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几天后,一纸调令下来,我被派往上郡,监蒙恬军。
这操作我熟啊,明着是监军,实则就是把我这个不稳定因素扔到边疆去,眼不见心不烦。
【行吧,去就去。咸阳这地方,乌烟瘴气的,还不如去边关吹吹风。蒙恬我熟啊,历史上有名的将领,忠心耿耿,就是战术思想有点僵化。正好,让我这个天策上将,好好给你上一课。】
我领旨谢恩,收拾行囊,直奔上郡。
当我抵达那座雄关,见到那位身披重甲、面容刚毅的将军时,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蒙恬对我这个发配来的长公子,保持着足够的尊敬,但也仅限于尊敬。
军营里,看的终究是实力。
我每天跟着蒙恬巡视军营,看着秦军士卒一遍遍操练着单调的方阵。
【哎,可惜了这么好的兵员。这方阵,打打六国那些乌合之众还行,真要碰上匈奴的骑兵,就是个活靶子。人家一个骑射风筝,就能把你耍得团团转。】
【这阵型得改!长枪兵、刀盾手、弓弩手,必须分层配置,形成远中近三层火力覆盖。还得有专门的轻骑兵负责骚扰和追击,重骑兵作为一锤定音的杀手锏。这叫‘三段击’,这叫‘联合作战’!说了你们也不懂。】
我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兼教学。
而咸阳宫内,嬴政正通过一份份加密的奏报,同步接收着我的心声教学。
他的表情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再到恍然大悟。
三段击……联合作战……他喃喃自语,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这些词汇他闻所未闻,但其中的逻辑和威力,他一个战争大家,瞬间就明白了!
当夜,一匹快马带着嬴政的密诏,星夜驰往上郡。
蒙恬接到密诏时,整个人都懵了。
诏书上,嬴政用一种极其古怪的口吻写道:扶苏年少,或有奇思。其若有言,可录之,酌情试之。不必拘于常法。
蒙恬拿着密诏,再看看那个每天在军营里游手好闲,只看不语的长公子,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蒙恬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一次小规模的演习中,尝试着对我昨日心中所想的阵法进行模拟。
结果,演习效果好得出奇!原本笨重的军阵,一下子变得灵活而富有层次,攻防效率提升了数倍不止!
蒙恬彻底惊了。
他看向我的眼神,瞬间从尊敬,变成了敬畏,甚至是……狂热。
他不知道,他敬畏的,是我脑子里那个叫李世民的灵魂。而我,依旧扮演着那个温和的扶苏,看着新军阵的成型,心里美滋滋。
【不错不错,蒙恬这小子悟性还可以。照这么练下去,别说匈奴,就是把西边那什么罗马军团拉过来,也给你扬了!】
咸阳宫里,嬴政听着最新的战报和这句心声,缓缓吐出两个字:
真香。
04
北境的军队在悄然蜕变,而咸阳的国库,却日益空虚。
嬴政为了修长城、建驰道、造阿房宫,还有他那该死的长生梦,几乎把整个帝国的血都快抽干了。
一日,户部尚书在朝堂上哭穷,说国库已经能跑耗子了。
嬴政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而我,站在下面,心里的吐槽弹幕已经刷了屏。
【败家子啊!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守着这么大个帝国,居然能混到国库亏空脑子呢都拿去炼丹了吗】
【经济,懂不懂叫经济盐和铁,这种关乎国计民生的东西,居然放任给私人搞这得流失多少税收必须搞盐铁专卖!由国家统一生产销售,利润全部收归国库!】
【还有这货币,乱七八糟,五花八门,交易成本多高啊!统一货币,铸造统一的‘秦半两’,不仅方便交易,更能把铸币权牢牢抓在国家手里!钱袋子必须自己攥紧了!】
【再看看这农业,还在用那笨重的石器农具,效率低得可怜。推广曲辕犁啊!制造更先进的铁制农具,开垦荒地,粮食产量翻几番都不是梦!国库没钱粮食多了,税收不就上来了】
一连串的降维打击国策,在我脑子里噼里啪啦地闪过。
龙椅上的嬴政,先是气得脸色发青,听到败家子三个字时,拳头都捏紧了。
但听着听着,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眼睛越来越亮。
盐铁专卖
统一货币
推广新农具
这些想法,如同石破天惊,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他强忍着内心的激荡,冷冷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宣布退朝。
当天下午,户部尚书被秘密召入宫中。
第二天,一道道以整顿市场、利国利民为名的政令,从咸阳发出,推向全国。
一开始,阻力重重,尤其是那些靠着盐铁发家的豪商,怨声载道。
但嬴政这一次,拿出了铁血手腕,谁敢阻挠,就砍谁的脑袋。
三个月后。
户部尚书再次上朝,激动得老泪纵横,声音都在颤抖:陛下!国库……国库满了!满了啊!
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龙椅上那个威严的帝王,想不通他从哪里变出来的钱。
只有嬴政自己知道,他只是抄了自己那个逆子的作业而已。
他看着我依旧憨厚纯良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
【一边骂朕是败家子,一边又给朕送钱袋子……朕这个儿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05
国库充盈,军力强盛,嬴政的底气也足了。
他将目光投向了那些总是在背后非议朝政的儒生。
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终究还是到了焚书坑儒这个关键的节点。
当嬴政在朝堂上提出,要将天下间所有无用之书全部焚毁,以统一思想时,我第一个站了出来。
父皇,万万不可!我扮演的扶苏,痛心疾首,言辞恳切,焚书禁言,是自绝于天下,会失尽天下士子之心的!请父皇三思!
混账!嬴政勃然大怒,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仁义能当饭吃吗朕要的是一个声音,一个意志!你再敢多言,连你一起罚!
我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副忠言逆耳、悲愤交加的样子。
可我的内心,却在上演着另一出戏。
【骂吧骂吧,演戏就要演全套。这老登,手段还是太糙了。焚书坑儒,多蠢的操作,一刀切,把精华和糟粕一起给扬了。】
【真正的帝王手腕,应该玩阳谋!书,可以烧!但烧的是什么,得有讲究。把六国那些腐儒写的、天天鼓吹分封制的糟粕烧掉,没问题。但诸子百家的经典,那些农学、医学、工匠之术,是帝国的瑰宝,怎么能烧】
【得建一个‘大秦皇家图书馆’,把所有收缴上来的书,先筛选一遍。有价值的,偷偷藏进去,对外宣称全部烧毁。这样既能统一思想,又能为帝国保留文化的火种。】
【至于坑儒,更不能坑真儒生。把那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方士,和叫嚣着要恢复六国的死硬分子,一起打包埋了,对外就说是‘坑儒’。杀鸡儆猴,敲山震虎,这才是帝王之术!一举多得,名声和里子都有了,多完美!】
嬴政的咆哮声戛然而止。
他看着殿下那个愚蠢固执的儿子,脑子里却回荡着那段堪称教科书级的帝王心术。
原来……还能这么干
烧假书,留真经
坑骗子,留学者
高!实在是高!
既达成了政治目的,又保全了文化命脉,还顺手清理了一批社会渣滓!
嬴-政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那些引以为傲的手段,跟这逆子的心声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最终,他拂袖而去,留下一句: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议!
几天后,一场轰轰烈烈的焚书坑儒开始了。
咸阳城外,浓烟滚滚,无数竹简被投入火中。同时,数百名儒生被活埋。
天下震动。
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被烧掉的,大多是六国无用的史记和腐朽言论。而被埋掉的,九成以上都是被嬴政骗来炼制长生药的方士。
一座名为石渠阁的皇家图书馆,在咸阳的角落里,悄然建立。无数珍贵的孤本,被悄悄地运了进去。
06
我在不知不觉中,为大秦立下了不世之功。
嬴政虽然嘴上不说,但对我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朝中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长公子扶苏,似乎重新得到了陛下的看重。
这下,有人坐不住了。
我那亲爱的弟弟胡亥,和他背后的赵高集团,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他们开始疯狂地给我下绊子,泼脏水。
今天说我私下结交朝臣,意图不轨。
明天说我生活奢靡,耗费国帑。
各种小报告,雪片似的飞到嬴政的案头。
我自然是矢口否认,每天都在朝堂上和他们打口水仗,扮演着一个被冤枉的、百口莫辩的委屈哥哥。
【来啊,互相伤害啊!胡亥这个蠢货,除了告状还会干嘛赵高出的这些招数,也太低级了,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不过,光这么防着也不是个事。得想个办法,把他们一网打尽。嗯……有了。】
【要想让敌人彻底毁灭,就得先让他们疯狂。我得故意卖个破绽给他们,一个足以让我‘万劫不复’的巨大破绽。让他们以为抓住了我的死穴,然后欣喜若狂地跳进我给他们挖好的坑里。】
我的内心,一个天罗地网正在缓缓张开。
几天后,我一不小心,让一份我与北境蒙恬的私人信件被胡亥的人截获了。
信中,我用一种极其隐晦的口气,向蒙恬请教了几个关于京城防卫和兵力调动的敏感问题。
胡亥拿到信,如获至宝!
私通大将,问询京城防备这是谋反!这是赤裸裸的谋反!
他立刻和赵高一起,兴冲冲地拿着信跑去找嬴政告状。
父皇!您看!大哥他要谋反啊!胡亥哭天抢地,演技浮夸。
我被传召到殿前,看着那封信,面如死灰,身体都在发抖。
【哈哈哈,鱼儿上钩了!看胡亥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估计晚上做梦都能笑醒。赵高啊赵高,你聪明一世,怎么就没想过,这信……是我故意让你拿到的呢】
【接下来,就看老登配不配合了。只要他按我剧本走,今天,就是赵高集团的末日!】
嬴政坐在龙椅上,手里捏着那封罪证,面色铁青,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听着我的心声,心中早已了然。
他抬起眼,用一种冰冷刺骨的眼神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问道:扶苏,这封信,你作何解释
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胡亥和赵高,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而我,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儿臣……儿臣无话可说。
07
无话可说
嬴政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胡亥和赵高对视一眼,眼中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
成了!
父皇!胡亥趁热打铁,大哥他勾结蒙恬,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请父皇下旨,将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赵高也阴恻恻地附和:陛下,长公子心怀不轨,若不严惩,恐动摇国本啊!
我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肩膀绝望地耸动着。
【对对对,就是这样,再多说点。把你们的狼子野心全都暴露出来。老登,该你表演了。是时候让你看看,什么叫父子同心,其利断金了!】
嬴政听着这嚣张的心声,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冷笑。
他缓缓起身,走下龙椅,一步步向我走来。
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胡亥和赵高,屏息凝神,等待着那句他们期盼已久的判决。
然而,嬴政却径直走过了我的身边,站到了胡亥的面前。
他拿起那封信,淡淡地问道:胡亥,你说,这信是扶苏谋反的证据
千真万确!胡亥拍着胸脯保证。
好。嬴政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那朕问你,信中所问‘京城防备’,为何用的都是三个月前的旧防图朕上个月刚刚更换了城防将领,为何信中还称呼旧将之名
胡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这……这……
【蠢货,傻眼了吧这叫信息差!我故意用的过时信息,就是为了钓你们上钩!这都看不出来,还想跟我斗】
嬴政没理会胡亥的慌乱,又转向赵高:赵高,你身为中车府令,掌管宫中符节,朕问你,为何调兵的军符勘合,会‘恰好’出现在扶苏的书房里,又‘恰好’被胡亥的人找到
赵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陛下!奴才……奴才不知啊!
你不知嬴政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信,狠狠甩在赵高脸上。
朕看你,是知道的太多了!
他猛地一挥手,殿外,早已埋伏好的禁军如潮水般涌入!
赵高、胡亥,构陷皇子,意图霍乱朝纲,给朕拿下!其党羽,一并收监,严加审问!
胡亥和赵高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他们到死都想不明白,这天衣无缝的计划,到底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大殿之上,嬴政缓缓走回我的面前,亲自将我扶起。
他的动作很轻,眼神却无比锐利。
【演完了可以啊老登,演技不错。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
嬴政扶着我的手,猛地一紧。
逆子!
08
平定了赵高集团的叛乱后,咸阳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却又多了一丝暗流涌动。
当晚,嬴政单独召见了我。
偌大的宫殿里,只有我们父子二人。跳动的烛火,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气氛,有些诡异。
我站在殿下,等着嬴政的嘉奖。毕竟,我这次可是帮他拔掉了一颗大毒瘤。
【今天这事干得漂亮,老登应该会赏我点什么吧黄金美女还是封地嘿嘿,有点小期待呢。】
然而,嬴政并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眼神,静静地看着我。
那眼神里,有欣赏,有惊叹,有疑惑,还有一丝……探究。
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这老头子干嘛这么看我怪瘆人的。难道是觉得我功高震主,要敲打我了不至于吧,我这马甲披得这么好。】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嬴政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朕,能听见你的心里话。
轰!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什么
他……能听见
那我之前那些老登、败家子、死得不够快的吐槽……
他全都听见了!
一瞬间,冷汗从我的额头、后背、手心,疯狂地冒了出来。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我,李世民,一生杀伐果断,运筹帷幄,从未有过如此惊恐失态的时刻。
这比玄武门之变,还要刺激一万倍!
我下意识地想要否认,想要辩解,但看着嬴政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我发现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完了。
芭比Q了。
我这回死定了。
看着我瞬间煞白的脸和惊恐的眼神,嬴政反而笑了。那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如此轻松的笑容。
从沙丘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话,朕都听见了。
他缓缓走下台阶,来到我的面前,拍了拍我僵硬的肩膀。
一开始,朕确实想杀了你。
但后来,朕发现,你这个逆子,虽然嘴巴毒了点,但脑子里的东西,却是我大秦最宝贵的财富。
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坦诚。
扶苏,不……或许朕该换个称呼。你,究竟是谁
两个孤独的帝王灵魂,在这一刻,跨越了时空的隔阂,终于开始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坦诚对话。
我经历了短暂的惊恐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事已至此,再伪装已无意义。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缓缓开口:儿臣,来自一个……你无法想象的未来。
09
那晚的对话,持续了整整一夜。
我将贞观之治的辉煌,将那广袤的世界地图,将那超越时代的思想,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这位千古一帝的面前。
嬴政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狂热,再到深沉的思索。
他没有怀疑,因为我脑子里那些他亲耳听见的知识,就是最好的证明。
从那天起,大秦的画风,彻底变了。
不再是我内心吐槽,嬴政暗中采纳。
而是父子二人,在书房里点着油灯,头挨着头,对着一张简陋的世界地图,激烈地争论。
父皇,北击匈奴,当以怀柔与武力并用!光打没用,得建立贸易,分化他们,让他们为我大秦养马牧羊!
好!就依你!那西域呢你说那边有比我大秦更富庶的国家
何止富庶!他们的文明同样灿烂。我们必须打通丝绸之路,用我们的丝绸、瓷器,去换回他们的黄金、良马和作物!
还有大海!父皇,世界的尽头不是大海,大海的尽头,是另一片大陆!我们必须建立船队,去探索,去征服!
我,李世民,将毕生的治国经验和超越千年的视野,倾囊相授。
而嬴政,这位大秦的始皇帝,则用他那无与伦比的魄力和执行力,将这些天方夜谭般的构想,一一变为现实。
一支由蒙恬率领的,装备了新式战法和铁器的无敌之师,彻底扫平了北境的威胁,将匈奴赶到了更遥远的北方。
一支庞大的船队,从东海之滨扬帆起航,带回了名为玉米、番薯的高产作物,彻底解决了大秦的粮食问题。
一条贯通东西的丝绸之路,让大秦的特产风靡西域,换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车同轨,书同文之后,嬴政在我的建议下,又推行了行同伦,以一种更加包容和先进的文化,融合着天下之心。
咸阳,成为了真正的世界中心。
万国来朝,四夷宾服。
一个远超历史上任何朝代的黄金盛世,在我们的手中,提前到来。
我站在咸阳宫的城楼上,看着下方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百姓安居乐业,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嬴政站在我的身边,负手而立,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与骄傲。
这,才是真正的千古一帝。
10
盛世之下,嬴政的身体,却在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老。
长生药,他早已不信。
他将所有的心血,都用在了为我铺平前方的道路上。
他用雷霆手段,清理了朝中所有潜在的反对势力;他完善了郡县制,确保中央的绝对权威;他建立了太子监国制度,让我一步步熟悉和掌握整个帝国的运转。
他像一头衰老的雄狮,用尽最后的力量,为自己的继承者,扫清领地内的一切威胁。
一个冬日的午后,他把我叫到榻前。
他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但眼神依旧清明。
孩子,他握住我的手,那只曾经执掌天下的手,如今已是枯瘦如柴,朕……要走了。
我喉咙哽咽,说不出话。
朕这一生,灭六国,筑长城,自认功过千秋。但最大的幸事,不是统一天下,而是在沙丘的那个夜晚,听见了你的声音。
他笑了,笑得像个卸下所有重担的老人。
现在,朕把这个前所未有的帝国,交给你了。
去完成我们共同的梦想,去看看那大海的尽头,究竟有什么。
朕,信你。
当他说出最后三个字时,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那一刻,是两个来自不同时空的千古一帝,跨越了生死的灵魂和解。
嬴政,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我以扶苏之名登基,成为了大秦帝国的第二位皇帝。
我站在龙椅前,望着殿外辽阔无垠的疆域,心中默念:
父皇,这盛世,如你所愿。
而我,将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守护这份跨越千年的托付,直至世界的尽头。